对方的目的恐怕是想玩死陈晖,让他一败涂地。陈晖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但是这种事情,对陈晖来说,当真是束手无策,所以只能将求助的目光看向李响:“李大师,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李响摸了摸下巴,脸上的表情依旧淡定:“对方既然开始动手了,就不会停下来。既然想要至我们于死地,我会让他们后悔今日的所作所为。”李响的话刚说完,忽然感觉肚子一痛,再看陈晖,已经痛哼出声满头大汗,拉开车门向着外面的草丛跑了过去。…………晋城,某个私人别墅之中。一间被装修成道观道房的房间之中,一张红木祭桌上铺着黄布,香炉之中高香已经点燃,黄表、狼毫笔与八卦镜等风水用具放在一边。最为显眼的是祭桌上的八个黄色小纸人,仔细看去,会发现八个小纸人的肚子上都插着一根银针,其中六个小纸人已经倒在了祭桌上。穿着一身不伦不类道袍的任大师站在祭桌前,双目紧紧地盯着祭桌上站立的两个小纸人,面色专注。任大师这是在做什么呢?没错,正是在施展一种特殊的秘术——扎小人!这种秘术严格意义上来说起源于一种巫术,后经过道教的改良,化繁为简并增加了其威力。施展这种秘术,先决条件是要让纸人与受体产生某种联系,这种联系可以称之为媒介,可以是生成八字,也可以是贴身衣服或者毛发等。李响等人之所以会中招,是因为在休息站点吃下的食物,食物里面含有施术者放入的“媒介”。这种“媒介”无色无味,也无毒,就算是御灵期的风水师也发现不了。“媒介”将目标与纸人联系了起来,施术者在纸人身上所做的事情便会转化为对目标的伤害。这种扎小人的秘术能够远程攻击,伤人或者是杀人于千里之外,端的是又狠毒又厉害。房间房门被敲响,一个体态微胖圆脸小眼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此人正是之前在龙南县中那个三十岁男子的父亲,薛兴。“任大师,事情怎么样了?”薛兴语气恭敬地询问道。任大师依旧双目盯着祭桌上站立的纸人,面色凝重起来,看都没看薛兴一眼。在任大师的预料中,原本应该再倒下一个纸人才对,但是两个纸人依旧好端端地站立着。任大师知道,对方的风水师恐怕已经看穿了自己的秘术并且已经出手了。半响之后,任大师缓缓的转过脑袋,用一种让人胆寒的目光看向薛兴,冷酷道:“薛先生,今天,死人是必不可免的。”薛兴活了这么大半辈子,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什么大人物没见过,但却在一个老头的目光下连退两步,附和强笑道:“一切任凭大师决策。”与任大师料想的一样,李响已经看穿了他所施展的秘术并且已经出手。不过是扎小人秘术而已。要知道,自己脑海中的天灵尺内,对于扎小人可是有着相当详尽的记载,包括施展秘术与破解之法。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任大师施展的扎小人秘术,对李响来说,无异于班门弄斧。对方既然使用了如此狠毒的秘术,李响所要做的当然是毫不犹豫毫不留情地反击回去。体内灵力运转,很轻松地就消除了对方施加在自己身上的痛楚,等陈晖从草丛中拉完肚子出来,李响将一张符箓折成一个符包递到他面前:“陈先生,将这个符包贴身装好,可保你无事。另外,将这六张符箓贴在三名退伍军人和三名司机的肚子上,然后你在车里静静的等着。”陈晖虽然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明白李响递过来的符箓绝对是救命的东西,连忙双手接过来,然后按照李响的要求去给其他人贴符箓。打开越野车的后备箱,李响从里面取出一个黑色的背包,里面放有常用的风水用具,是李响在赣州市购买的。提着背包,李响脸上露出狠色,走到一边的空地上。打开背包,将黄表、高香、香炉、狼毫笔等依次取了出来。点燃三柱高香,李响手持高香向着四方一拜之后,将高香插入香炉之中。“既然在我体内种下了‘媒介’,那就享受我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吧!”李响眼中锐光一闪,直接咬破自己的右手食指,然后滴入了三滴鲜血进朱砂盒中。将自己滴入的鲜血与朱砂混合均匀,李响取过黄表再取过狼毫笔,体内灵力运转,便开始聚精会神的画制起符箓来。符箓画制完成,李响嘿嘿阴笑两声:“喜欢玩扎小人是吧,那我就来陪你玩,玩到你痛不欲生为止!”…………晋城,依旧是那个别墅的房间内。任大师盘腿坐在一个高高的蒲团上,双目似闭未闭。薛兴坐在一边墙角的椅子上,额头有些微汗,神情有些焦躁,显得坐立不安,因为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快一个小时了,任大师就是不见有任何的动作。就算这种情况再持续一个小时,薛兴也只能是静静地等着,毕竟此事事关重大,自己能仰仗的,只有任大师。在任大师身前的祭桌上,两个符箓折成的小纸人旁边,分别放置有一根红色的蜡烛。蜡烛已经燃烧了一半,火光摇曳之下,气氛显得有些诡秘。忽然,两根蜡烛的火焰同时熄灭,以蜡烛为中心,一股冷冽的寒风爆发出来,冲击在薛兴的脸上,竟然让他额头上的汗珠变成了冰晶,脸上一阵针刺般的疼痛。任大师猛然从蒲团上站了起来,眼睛瞬间睁开,瞳孔一缩,死死的看着已经熄灭的蜡烛和依旧未倒下的小纸人。就在任大师的眼皮底下,祭桌上的两根蜡烛快速的融化起来,但并未滴落在地上,融化的蜡液在祭桌上自动的流动起来,很快就形成了一个怪异的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