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红绣猛然想到了大神君的话,她觉得自己今天有些高兴过头了,竟然干涉其了风霆,她便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神君,我去看书了。”风霆说道。“好。”厉红绣看着风霆起身走进了书柜之间。……神君前殿的书房中,孟义舟面色难看的坐在椅子上,目光中的恨意清晰可见。坐在旁边的左严笑道:“孟神君,事情已经出了,你就别自己气自己了。”“这个厉红绣,竟然偷袭我。”孟义舟冷冷说道。“孟神君,难不成你还想报仇?”左严笑道。“报仇就免了,不过这口气不能不出。”孟义舟坚定道。左严无奈说道:“厉神君毕竟是个女人,你就让让她吧。”孟义舟目光一冷,说道:“我一直忍让她,到头来还不是让她越发的嚣张跋扈。”左严看着孟义舟,问道:“孟神君,听你这意思,你真要报仇?”“这口气一定要出,那个何舞扬一定要清除。”孟义舟说道。左严无奈一顿,说道:“孟神君,事情还是别闹得太大了。”“我也不想闹大,是她厉红绣把事情闹大了。”孟义舟恨恨道。左严笑道:“孟神君,你此刻可不像一个活了两千多年的神,反而像一个热血少年。”孟义舟冷冷笑道:“我就是做神做的太久了,才会没有了杀气,才会被厉红绣算计。”左严无奈说道:“厉神君,你打算怎么办?”“养好身体,报仇雪恨。”孟义舟怒道。“孟神君,你的当值时间就要结束了,还是算了吧。”左严说道。“我一定要在我当值时间之内把何舞扬的罪名弄清楚了。”孟义舟坚定说道。左严无奈摇头,说道:“孟神君,我当然希望你把何舞扬的事情解决了。可是有厉神君护着,这事不好办。”孟义舟也是眉头紧锁,说道:“我们现在缺的是让他哑口无言的证据。”“巨化都失踪了几个月了,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找到,想找到让他哑口无言的证据太难了。”左严说道。孟义舟想了想,说道:“只要有恒心,总能找到的。”左严笑了笑,说道:“我钦佩孟神君的血性,不过我还是提醒孟神君,不要再被厉红绣抓到口实。”“左神君,当初巨化是跟着你的,你就什么都不知道吗?”孟义舟突然看着左严说道。“孟神君,若是我有证据,我还能等到现在吗?”左严说道。“左神君,马上就到你当值了,若是巨化的死因无法查清楚,你也很难办。”孟义舟提醒道。“若是弄不清楚,我也只能罢了。”左严也露出苦恼之色。“左神君,我觉得只要你我联手,必然能坐实了何舞扬的罪证。”孟义舟说道。“孟神君,你是不是有了什么对策?”左严问道。“对策倒是没有,我有信心。”孟义舟说道。左严笑道:“孟神君有信心,我也该有信心。”“好,那我们二人就联手,一定要让那个何舞扬消失。”孟义舟说道。“嗯。”左严也微微点头,不过他没有孟义舟那样的霸气和狠劲,只是表示要解决这件事情。孟义舟稍微一顿,说道:“孟神君,适才厉红绣偷袭我时,用的是什么功法,为何会让我如坠迷雾?”“我也看不出来。”左严答道。“那功法有些奇怪,看上去好像没有什么威胁,可是却透着一股邪气。”孟义舟说道。左严看着孟义舟,问道:“孟神君,你想说什么?”孟义舟面色微微一沉,说道:“早就听说厉红绣修炼不拘一格,这样诡异的功法她也修炼。”“会不会是大神君?”左严低声说道。“大神君?”孟义舟重复了一遍,双目凝重了起来。左严低声说道:“厉红绣虽然强大,可是她并不是一个善于运用这种功法之人。”孟义舟面色更加凝重,低声说道:“这似乎不是大神君的风格。”“确实不像。”左严说道。“不过你我又有谁了解大神君呢?”孟义舟笑道。“是啊!我们对大神君的了解确实有限。”左严也感叹道。“若真是大神君传授厉红绣如此诡异功法,也就是说大神君不想我们动何舞扬。”孟义舟说道。“这应该不会吧。”左严微微摇头。“我看有这种可能。”孟义舟说道。“大神君为何不想让你动何舞扬?”左严反问道。孟义舟摇头道:“我不了解大神君,我又怎么知道大神君的用意。”左严也微微沉默了下来。提到了大神君,两人都陷入了沉思。这五百年来,宫主不知去向,前一任大神君也随之消失,神宫一直都在大神君怀玉竹的掌控之中。若是大神君想护着何舞扬,那么想动何舞扬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左严看着孟义舟,突然说道:“孟神君,看来我们都忽略了大神君。”“是啊!”孟义舟点头。“孟神君,你现在是神君前殿的当值神君,要不你去找大神君问问。若是大神君真想护着何舞扬,我们也就别浪费时间了。”左严说道。孟义舟闻言,沉思了一下,说道:“也好,我去见大神君。”左严忙说道:“孟神君,最好不要直接问大神君。”“我只是去禀报这些天来查明的情况,请大神君做个评判。”孟义舟说道。“我在此等候孟神君归来。”左严说道。“好。”孟义舟走了,书房内就剩下了左严一人,他端起茶杯,静静的喝着茶。目光里的平静越发平静,但是嘴角却露出了一丝隐隐的笑意。一个时辰后,孟义舟归来。左严看孟义舟的神色,似乎没有什么收获。孟义舟看着左严,说道:“听大神君的意思,她似乎什么都不知道。”“孟神君觉得这可能吗?”左严问道。孟义舟想了想,说道:“我还是很相信大神君的为人。”左严笑道:“我也相信大神君的为人,不过大神君和厉红绣都是女人。曾经的大神君和宫主也是女人,这也是事实。”孟义舟看着左严,没有说话。左严继续说道:“神火宫向来由女人当家,这也是事实。”孟义舟当然明白左严的意思,他看着左严,想了想,说道:“左神君,你认为大神君暗中偏袒厉红绣?”左严微微一笑:“这是神火宫上下皆知的事实。”孟义舟问道:“左神君,你说的也许是事实?我现在是没有什么办法了,你可有何高见?”左严笑道:“孟神君去见大神君之前还信心满满,现在就突然泄气,我想知道大神君都跟孟神君说了什么。”孟义舟无奈笑道:“大神君的性格你也知道,她不会直接说什么,只会随便的说几句无所谓的话。但越是这样,越是证明她此刻认为发生的事情都无所谓。”“大神君无所谓,难道孟神君也无所谓?”左严问道。“我怎么会无所谓?”孟义舟想到厉红绣和何舞扬,心头就升腾起一股怒意。左严见孟义舟的怒意再次被勾起来了,他笑道:“孟神君,我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孟义舟看着左严,抱拳道:“这次还是多亏了左神君。”“孟神君客气了。”左严站了起来,说道:“孟神君,你好好休养,我就先回去了。”“左神君,我送你。”“孟神君,留步。”孟义舟还是把左严送到了门口,才发挥了书房内。他静静坐下,想着大神君的劝告,觉得自己之前确实有些不冷静。可想到厉红绣的无情与何舞扬的阴险,他又怎能冷静?……左严回到了他的住处,坐在书房里,静静的喝茶。茶很热,他的目光却渐冷,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轻轻放下茶杯,目光中的冷意更冷。对孟义舟的反复,他并不意外。他在想怀玉竹到底说了什么,让孟义舟突然反复。“把杜蔗叫来。”左严突然对门口说道。“是。”门外答应一声,不多时就把主事杜蔗叫来了。杜蔗躬身行礼:“拜见神君。”“你都看见了?”左严突然问道。“看见了。”杜蔗答道。“你觉得何舞扬与厉红绣之间有没有私情?”左严问道。“应该有。”杜蔗答道。左严微微一笑:“你能看出来,我想很多人都能看出来。”杜蔗忙说道:“其实私底下,已经有人在议论他们了。”“如何议论?”左严问道。“有人说,厉神君孤单了几百年,终于不想继续孤单下去了。”杜蔗说道。“你认为真是厉红绣太孤单了吗?”左严问道。杜蔗想了想,说道:“属下觉得厉神君不该是一个恐惧孤单之人,她对何舞扬好,应该是出自……内心。”左严一听这话,无聊的笑了:“厉红绣真会如此无聊?”杜蔗沉思了一下,说道:“何舞扬确实是个很神秘的人。”“你是说,这样的人容易吸引女人?”左严问道。“是。”“哈哈……这倒是不错。”左严对此十分高兴,开心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