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城市第三人民医院,沈重山守在急诊室外面,之前那女医生见到赫连秀秀的病状之后就说检查的项目涉及到病人隐私然后很不客气地把他给赶了出来,这让沈重山十分的心塞,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还什么隐私不隐私的,谁还不懂呢是吧,既然大家都知道,为毛不让自己留在里面?好歹自己也是在案发现场把赫连秀秀带来的,比较熟悉情况嘛···满肚子腹诽的沈重山等了大概六七分钟,诊室的门开了,女医生取下了口罩正在诊室旁边的小洗手池旁边洗手,而后让沈重山坐在办公桌旁边,低头在病例上写着什么,说:“你和病人是什么关系?”“家属。我是她哥哥。”沈重山干脆地回答道,华夏的医院就是这样,要是说朋友这个医生指不定还会想到哪里去,病情不一定会和自己交代清楚,不如直接说是家属来的干脆···反正赫连秀秀平常也是沈大哥长沈大哥短地叫自己的不是。四十多岁的女医生抬头有些怀疑地看了沈重山一眼,但是也没有多说,继续低头在病例上写着,说:“病人就诊时处于昏厥状态无法表述,因此没有主诉,根据临床诊断患者是典型的乙醚中毒,身体失去知觉并且意识涣散,不过患者平时的身体素质还不错而且这一次乙醚的药量也不是很大,大概两到三个小时就能苏醒过来,不过病人苏醒之后会有晕眩、恶心和呕吐感,因此需要多加照顾,乙醚中毒之后会伴随一些并发症,这些都是家属需要照顾的,医院方面能做的事情不多,我开一些药给你带回去就行,不过最好留下来等到病人苏醒之后再决定去留,因为症状比较严重的话还是需要配合一些针剂治疗,同意吗?”沈重山愣了一下,传说中华夏的医院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自己是运气好遇到了一个好医生还是外界根本就是以讹传讹···不管怎么说,对于医生给出的方案沈重山还是没有意见的,很干脆地点头答应。于是医生给沈重山开了票据,沈重山跑前跑后地交钱拿药,回来的时候赫连秀秀已经被安排到临时的住院病房里面。只是普通病房,所以环境并没有多好,八个人一个房间,两张病床空着,另外五张病床都躺着人,有的人在睡觉,还有的人则和旁边的家属聊天,相比起来,赫连秀秀这边到显得冷清了许多。沈重山哪里也没有去,就坐在赫连秀秀的病床边等着赫连秀秀苏醒过来。大约一个小时左右,赫连秀秀的手动了动,身体四肢的知觉再一次恢复,赫连秀秀也睁开了眼睛,随着眼前一片白茫茫的光团变得逐渐清晰,赫连秀秀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此时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她一脸苍白地转过头看见坐在旁边的沈重山张开嘴很微弱地说:“这里是医院···我怎么在这里···”tqR1沈重山俯身过去轻声说:“你被周宣城用迷药迷倒了,我刚把你救出来送到医院···怎么样?身体舒服不舒服?”赫连秀秀此时才猛地惊觉回过神来,昏迷之前的记忆如同潮水一般涌来,她下意识地抓紧了自己身上的被子,说:“没错···周宣城邀请我进去房间坐一会,我就喝了一罐可乐···”意识到什么的赫连秀秀脸色更加惨白,她惊慌失措地看着沈重山,如同受了惊又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小鹿一般可怜。沈重山笑着安慰道:“没事没事,其实什么坏事都没有发生,在你刚被迷倒的时候我就上来了,然后英勇神武的我一顿老拳把周宣城揍了一顿,把你救了出来,你什么损失都没有,也没有被占便宜。”对于赫连秀秀来说,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一个准确的回答,听见自己没有被占便宜,赫连秀秀深深地松了一口气,她仔细地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异样的地方,而且衣着也都还整齐,松了一口气的赫连秀秀顿时产生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感,她红着眼睛对沈重山说:“谢谢你沈大哥。”沈重山笑眯眯地把赫连秀秀的手放进被子里,说:“医生说你现在刚苏醒过来,身体还很虚弱,而且可能伴随一些被迷药迷倒之后的副作用,你要好好地休息,身体才是最重要的。”本来还不觉得什么的赫连秀秀听了沈重山的话,果然感觉一阵阵的头晕目眩,胸口发腻的她捂着嘴趴在床边开始干呕,沈重山见状连忙拍打着赫连秀秀的后背帮她顺气。赫连秀秀的干呕持续了好一阵都没有见好转,沈重山正琢磨着要不要叫医生来看看的时候,隔壁病床的一个老太太看不下去了,从自己那拿了一瓶矿泉水递了过来,沈重山见状连忙道谢,之前太匆忙也没来得及买水,现在到是解了燃眉之急。见到沈重山把矿泉水拧开递给赫连秀秀喝着,老太太这才责备地说:“现在的年轻人也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才多大一点就胡闹,你们胡闹归胡闹,但是也要做好安全措施哦,特别是一个男孩子,更要考虑到自己女朋友的身体,打胎对女人的身体影响是一辈子的。”合着这很前卫很开放的老太太是把两人当成来打胎的情侣了?正喝水的赫连秀秀没忍住一口水一大半都喷在沈重山的身上,无辜的沈重山一脸无奈。···而此时,在杭城最大的医院杭城第一人民医院的抢救室外,周文健坐在外面的等候区,而还有一个雍容的中年女人则在旁边抹眼泪,还有几个人正在女人身边安慰着。“别哭了,哭一点用都没有。”周文健被妻子的哭声弄得心烦意乱,摆手说道。他一说完,在走廊的另一头两名穿着制服的警察走过来,问道:“请问谁是受害人周宣城的家属?”周文健见状连忙站起来走过去,说道:“我是我是,我是周宣城的父亲,请问警察同志,把我儿子打成重伤的人抓到没有?”两名警察对视一眼,然后其中一名警察摇头说:“暂时还没有什么信息,不过已经有了一些线索,根据警方在现场排查的情况来看,案发时候包括你儿子周宣城在内一共有三个人,其中一人应该是年轻女性,而在客厅里一罐没有喝完的可乐中我们检测出了大量的乙醚成分,根据我们的推测,最合理的解释是你儿子似乎打算对那名女性采用迷药将其迷倒,但是这个过程中却被另一个男人阻止了,双方发生肢体冲突导致本案的发生。”周文健闻言脸色大变,自己儿子什么德行他自然清楚,周宣城什么都令他满意,但是唯独在感情和私生活方面简直混乱得不堪入目,用迷药**这种事情要真说起来,他还真的相信自己儿子做的出来,只是现在是万万不能承认的,他严肃地说:“不可能,我相信我儿子的人品,他是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你们一定要调查清楚。”“这只是我们警方的推测之一,不排除受害人周宣城是无辜的情况,但是一切还是要调查,我们已经提取了现场的指纹进行比对,另外对周围住户和监控的调取也在进行之中,来到这里主要是通知一下你们,在案情没有告破之前,周宣城同样涉嫌犯罪,我们警方除了要保护他之外还要进行必要的调查和监控措施。”警察一丝不苟地说。此时,那哭哭啼啼的女人走了过来,她大声说:“你们放屁!我儿子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他怎么可能会做犯罪的事情?还有,我们报警是因为我的儿子被人打成重伤现在还在抢救,我要求你们警方给我找出打了我儿子的人,而不是让你们来把我还在抢救的儿子当罪犯看待的!”就在此时,抢救室忽然被打开,一名医生走了出来,周文健等人也顾不上这个警察,连忙簇拥过去询问情况,那医生取下了口罩,说:“手术还算是比较成功,病人的性命算是保住了,病人主要是面部挫伤和机械性瘀伤,还有颈部割裂伤,这些都是外伤,唯一遗憾的是病人的下体敏感部位因为受到外力重创,已经彻底粉碎,我们虽然已经竭尽全力,但是依然无法进行重组,病人大概···”接下去的话医生没有说,但是傻子都明白是什么意思。这对于周文健夫妇俩的打击来说是巨大的,女人当场就崩溃了,她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道:“天煞的啊!我儿子才二十多岁还没有结婚,怎么就遇到了这种事情,这是要周家绝后啊!”周文健虽然同样被打击得浑身颤抖,但是他总算还保持基本的清醒,深吸一口气,他问道:“我儿子···什么时候能醒来?”医生回答说:“手术刚结束,麻醉效果还在,大约半个小时左右会送出来,接下去大概三个小时差不多才能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