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天洲莫名地感觉最开始扥时候沈重山还在介绍沪市的人文历史,那个时候他还能听得懂,但是后来自己父亲和沈重山你来我往的唇枪舌剑,看似气氛融洽,但其实却是刀光剑影,彼此之间似乎暗地里有机锋一直在针锋相对,他每一句话都听得懂,但是连起来,内里蕴含的意思,却让他感觉不是那么简单。“天下大势,争的是势,是天下,既然是天下,就不能拘泥于一寸一地的得失,能力者,眼光要长远,方眼全局,纵览天下,有这样的气魄,才能称得上是英雄豪杰,沪市虽好,却代表不了天下。”刘瑜摇摇头,显然再一次反驳了沈重山的观点。听完刘瑜的话,沈重山轻笑一声,说:“何为天下?现在不是打江山争地盘,而是赢,只要是赢,无非是斗,有伟人说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现在无法斗天斗地,我们生活在最好的时代,就应当和人斗,每个人都应该有拼搏的信念,这斗,自然就要到人才济济的地方,沪市的人才,汇聚了天下英豪,不来这里,哪里又是好地方?说到底,其他地方虽也有好,但借用刘董事长的话说,就是毕竟格局太小,小池塘里面出不了神龙,潜龙出渊,终究还是要深渊,而不是水沟。”刘瑜闻言,哈哈一笑说:“沈先生,和你辩论真是愉快,不过你有你的观点,我有我的想法,你我之间想要说服彼此,恐怕不是这一朝一夕能完成的。”竖起一根手指,沈重山说:“我赞同刘董事长的意见,但是现在时间紧迫,二十一世纪最值钱的是人才,但是到了二十二世纪,最值钱扥就是时间,你我都站在这个时代的前列,我们不应当去浪费珍贵的时间,所以我们有争议的,可以先放一放,只要我们能达成共识,一样能合作共赢,刘董事长是聪明人,更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商业翘楚,不管是远见还是卓识都胜出我等晚辈良多,这个道理,刘董事长应当心知肚明才是。”刘瑜笑道:“所以今天我出现在了这里。”“我们已经有了一个愉快的开始,我想我们一定还会有一个愉快的过程和结果。”沈重山和刘瑜相视一笑,默契在不言之中。而这个时候,腰间隐隐作痛的沈重山站起来,告了一个抱歉之后就转身去了洗手间。看着沈重山离开,刘瑜转头看了一眼自己满脸云里雾里,全是懵逼的儿子,摇摇头,他说:“你听懂了多少?”“你们好像在争什么…是合作的事情吗?”刘天洲试探性地问。“是,也不是。如果计较的话,就不是,不计较的话,那么就是。曹操和刘备青梅煮酒论英雄的故事听说过?差不多就是这么一个意思,所以刚才我们充其量就是互相试探彼此的格局和深浅,这个沈重山…厉害的很。”刘瑜面无表情地说。“我都听不懂。”刘天洲羞愧地说。“你要是能到他这种举重若轻的境界,我早把集团交给你了。”刘瑜叹息道,想了想,他又摇摇头,羡慕地说:“早知道我也生一个女儿,许阎王现在应该爽的很吧?当初一起在一个盆里刨食吃的那群人,我胆子最小,许阎王最有出息,而到了晚年,他的继承人还是最优秀的,真不公平!”洗手间里,掀开衣服龇牙咧嘴地看着自己腰间软肉上的一片淤青,沈重山气愤难平地拍了一张照片发给许卿,并配了一个愤怒的表情,加了一句话,“你玩的游戏太过分了啊!”做好这一切,盘算着这张卖惨的照片应该能让自己晚上好过上一点的沈重山十分满意地走出了洗手间。而与此同时,在许远东的家里,正洗澡的许卿随手把手机放在床上,就在沈重山消息发过来,让手机亮起来的同一时间,一个巨大的脑袋从床底下冒出来,这货正是许卿家里的藏獒武状元。这头通灵的藏獒似乎知道这个东西亮起来了是代表着什么意思,于是张开大嘴,叼着手机摇着尾巴跑去找主人,可刚出门就碰到了杨晴和许远东讨论着什么走过来。“小卿的手机?”杨晴一阵疑惑,从武状元的嘴里拿出手机,打开之后就看到了沈重山发给许卿的图片和那段话。游戏…过分的游戏…还半裸的一块肉…杨晴愣了半天,莫名地联想到了一些很羞耻的东西,正不知道说什么好呢,旁边的许远东就问了,“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游戏?”“…”杨晴恶狠狠地瞪了莫名其妙的许远东一眼,把手机放回到许卿的床上,没好气地说:“年轻人玩个私密游戏,跟你这个老头子有什么关系。”私密游戏…被这么一解释,许远东立马就明白过来了,他大怒道:“这个小王八羔子…把我女儿带成什么样了!不知羞耻!简直不知羞耻!!”而在洗澡的许卿忽然关掉了水,问道:“爸,是你的声音吗?你说什么?”“没,没什么,你洗你的。”杨晴赶忙替许远东说了一句,然后拉着这个醋意大发的老头子走了…太尴尬了。许家的小插曲暂且不谈,这一边,沈重山已经让人上菜了。“沪菜其实都偏甜腻,而刘董事长你们是川中那边的人,口味喜好辣一些的,所以我留下了这里做川菜的大厨,做了一桌子应当合你们口味的川菜,我个人也喜欢吃川菜一些,够辣才够味,不会吃辣的人生必定是有缺憾的。”沈重山笑道。刘瑜赞道:“沈先生有心了。”沈重山神秘地说:“这还不算什么,因为我岳父和刘董事长你早年是认识的,所以我去打听了一下,知道刘董事长喜欢喝一些自酿的农家酒,这种酒一般情况下是浙南那边做的比较好,所以我派人去弄了一些过来,都是农村自家酿造的烧酒,度数高,纯粮食酿造,名头没有茅台、五粮液之类的大,但却更正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