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丁天君来了。”妹妹揽月激动叫着,邀月一张柔媚婉约的俏脸,也露出一丝笑意。“两位仙子,你们若想见丁九阳,本公子可以引荐。我家乃是东荒大族,我祖与丁九阳平辈论交。想来丁九阳会卖本公子一丝面子。”之前出声,身着华贵,一身宝光的青年修士,嘴角含笑过来,脸上带着一丝倨傲。“多谢公子,不用了。”邀月拉着妹妹,不着痕迹的让了几步,转过头去不再理会,让那青年修士脸色微微一僵。而此时。原先笼罩在云雾混沌中的帝君山,也猛地发出一声轰鸣巨响。云雾散开、混沌消退,露出真容。众人只见,帝君山上,无数仙家楼阁高耸,一条通道,从山脚掩面至山顶,而在最顶端,一座古老殿堂巍峨高大,一道道惊天动地的气息,正由那殿堂中升起。“外人拜山者,遵从我帝君山规矩,一律从山脚下爬起,历经十三关,登顶之后,才可朝见我帝君山神帝。”一个身披白袍,面无表情,非常陌生的修士凭空浮现,略带倨傲说着。他赫然是一位元婴天君。但此刻,却站在山门前,做着引宾之事。让无数修士倒吸一口凉气。堂堂天君,放在任何一个天宗,都是镇宗老祖级别的人物啊。这帝君山太奢华了,果然底蕴深不可测。许多人转头,看丁阳如何回答。若遵从法令降下,恐怕三日以来积蓄的心气,尽数坠落。再无法与帝君山抗衡。“咔嚓。”此刻。飞舟大门忽的打开。两男一女,从马车中走出。为首的青年,一袭黑袍,黑发黑瞳,浑身没有一丝一毫的气势,云淡风轻,宛如踏山郊游。他身后的少女,身材高挑修长,穿着紫衣,面容绝世,周身剑气勃发,气势惊天。另一位青年,浑身血气冲天,气势决然不输给任何一位元婴修士。青年背负双手,目光直视帝君山,淡然说着:“我此来,非拜山。”“既然不是拜山,那就降下飞舟,等我帝君山长老什么时候有空,再见你。”元婴天君轻哼一声,依旧桀骜。“大胆,我家队长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区区一个看门奴仆插嘴。”站在丁阳身后的张虎贲,猛地踏前一步,手中凭空出现一把血戟。血戟之上血虹遍布,他横扫之下,登时一道血虹撕裂长空。那位白衫元婴瞳孔骤然收缩!‘这小子的力量为何如此强悍?’张虎贲实力早已今非昔比!他如今战力,比起元婴修士竟然不遑多让。血戟横扫而出,血气瞬间暴虐开来。恐怖的气息,就压塌天地,让方圆百里修士都身形一沉。“你敢对我帝君山动手?”白袍天君猛地瞪眼,他身形暴退,感受到到这一击的威势,嘴角微微上扬。并未将对手放在眼中。“哼,区区金丹,我看你如何挡我的‘乾坤袖舞’!”只见他白色衣袍挥舞而出,宛如云霞的白色水袖挥动起来,虚空登时如同水波荡漾,空间竟然发生了扭曲。法则之力!元婴大修,皆不同程度的参悟了法则之力。看似稀松平常的挥舞手臂,却是动用了强大的空间之力!面对扭曲的虚空,张虎贲浑然不惧,周身战意强盛,宛如实质的血气凝聚在血戟之上。那魁梧的汉子口中爆喝道。“空间之力?你以为只有你会吗?”说罢,就见那狂暴的血戟,在半空中划出一道血痕。随即。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那一袖之力,可开山断河,使得空间都为之扭曲,但是在血戟斩落的一霎。就见原本扭曲的虚空,竟然不再震荡!张虎贲力量何其强悍,当他同样施展出空间之力,压制住对方的法则之后。二人拼的便是纯粹的力量了。好一个张虎贲!他就如同一头下山猛虎,力量竟然比一位元婴修士更强!轰!血戟和袖袍碰撞之后。“啊。”白袍天君一声惨叫。他直接半身被血戟斩下,生生斩下了一条胳膊!连带大片血肉被撕下来,无数神血,喷薄而出,洒满虚空。这对一位元婴修士,并非重伤。但堂堂帝君山天君,却被丁阳一个手下,一击击败,大损帝君山威名!那白袍天君,气的就双眼血红,哇哇大叫,想要出手报复。但丁阳理都未理会他,依旧目光直视山顶大殿,面色淡然:“我此行便是向你帝君山讨个说法。鳞妖族亿万子民,平白无故被你们帝君山虐杀。这笔债,帝君山必须一一还清。而且,帝君山竟然趁我梵天学院不备,大举来犯,这笔账,今日也要与你们了结。如若你们帝君山冥顽不灵的话……”“怎样?”一个声音,猛地从帝君山中升起,那声音威严深重,宛如九天帝王的律令般。他一出声,千里云动,雷霆大震,无形的威严,就凭空浮现,压在每个人心间。‘高手,至少是帝君山长老,乃至神帝!’许多修士,都心中一惊。“我今日就踏平你帝君山,砸烂你的山门,毁尽你的道统,把世间所有与帝君山相关者,尽数斩杀。然后把对我鳞妖族下手的刽子手,以及你帝君山高层尽数擒拿,抽出你们的魂魄,用修罗域最深处的地心之火,灼烧十万年!”丁阳一字一句说着,丝毫未理会那神帝的声音。他字字如铁,双眼无比坚定。“狂妄!”“好胆!”“不知死活!”那一刻,帝君山为之撼动。无数股强大的气息,冲霄而起,震动寰宇,冲的方圆三千里内的云层,都凭空消散。登时,足足有二十多道身影腾空而起!这些恐怖的力量,竟然丝毫不逊色与元婴天君!其中有一些,甚至远在一般天君之上啊。见到这一幕,众人不由砸舌。凌空仙宗等人也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诸多天君,更是面色冷峻到极点。他们知道这场战斗,无法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