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风乙墨不躲不避,施展一字马步,身子沉入地下,右手猛然探出,空手入白刃的抓住了呼啸而来的金刀!胡大海一愣,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对方难道不怕被自己的金刀伤到吗,不等他细想,原本属于自己的金刀,已经抵在了他的小腹之上,刀尖上散发出来的寒气,把他的小腹激起一层小疙瘩。“你输了!”风乙墨依旧坐在地上,右手平伸,金刀稳稳的指在胡大海的腹部,仅仅两招,便制服了胡大海这一个武道高手。现场突然爆发出一片欢呼,虽然仅仅两招,可胡大海的离手刀防不胜防,多次把对手斩杀,谁知今次突然失效,可谓精彩纷呈。主台上的柳擎天眼中也露出微微诧异之色,能够准确的在急旋的金刀中把握分寸的夺得金刀,且没有任何损伤,不是谁都能做到的,除了眼力、胆魄之外,这个叫柳断生的年轻人肉身显然十分强悍。“不错!”胡海伟虽然有些失望,可见胡大海并没有受伤,心中多少算是宽慰,赞叹道:“城主大人家的这个柳断生身手厉害,也知道轻重。”他以为,风乙墨没有杀死胡大海,是看在他副城主的面子上的。“呵呵,胡老弟过奖了。看来这一次比试,总算出来一个像样的人物了,说不定还真的能为柳域城获得不错的名次。”柳擎天满意的点点头,道。赛场上,胡大海尴尬的叹了一口气,收手,站立,道:“是在下输了,多谢兄弟手下留情。”他知道,只要风乙墨把金刀向前再递过半尺,自己的命就完了,显然对方是有意留了自己一命。风乙墨一抬手,把金刀抛给了胡大海,纵身跃起,笑道:“本就是切磋,何必杀死杀生的。”裁判见二人不再比试,宣布柳断生胜出,这样,风乙墨便进入了前十五名之内,拥有了代表柳域城参加武道奴仆大赛的资格。他向看台看去,见四小姐向自己投来赞许的目光,微微点头,回到了待战区。等所有参赛资格选拔出来,还有前十排名争夺战呢,先天秘籍虽然看不上,可是聊胜于无,目前,他只能依赖武道这一途了。很快,场上十个战区都已经结束战斗,活下来的选手只有胡大海一人,其他人尽数被斩杀。当然,最幸运的还是那个两次抽中了轮空签的女子,她是十五名代表柳域城参加星乙府比赛的唯一一名女武者。“恭喜各位,可以代表柳域城前往星乙府参加比赛,这是你们的荣幸,希望你们能够为本城争光,获得好名次。接下来便是前十名的竞选,承蒙柳城主大人的赏赐,前十名每人将获得一本先天秘籍,而且,排名第一的还会奖励一把古兵器。不过,前十名排名赛可以自由选择,也可以主动放弃,避免伤亡,排名争夺赛点到即止,不得下重手!”主事官大声宣布道。现场有十五名选手,排出前十名,自然有五人要被淘汰出局,可是先天秘籍太过诱人,就在所有人都认为无人愿意退出的时候,唯一的女武者却朗声道:“南宫燕退出排名赛!”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南宫燕走出了赛场,只留下了十四人。“看来她也有自知之明,明知不敌,当然不会出丑了。”“就是,也不知是什么原因,竟然让她幸运的两次抽中轮空签,她是谁家的人?”“嗯,好像是南宫家的吧,没听说她自报姓名南宫燕吗。”“哦,原来是南宫家的,这就难怪了,南宫家一直胆小怕事,看来此人完全继承了南宫家的传统了,哈哈哈!”南宫燕主动放弃排名赛,下面的人开始议论纷纷,冷嘲热讽,只有风乙墨望着南宫燕离去的背影,陷入沉思。一个人固然拥有幸运,可是不可能一连两次都会被幸运砸中,南宫燕一连抽中了两次轮空签,他可不认为仅仅是幸运,如果是自己,还身具灵力,施展天眼瞳,必然能够看出哪一个签是轮空签。莫非,这个女人也拥有与自己一样的能力?可如果真的如此,她岂不是一名修士而非武者了?她一个修士,为何要混迹于武者之中呢?至于什么原因,可就不关风乙墨的事情了。排名赛,可以自由挑选对手,同样是一战定输赢,输了便会被淘汰出局,因此,更多的人选择观望,等待他人出局,可是想要获得第一名,获得古兵器,就必须要主动出击,风乙墨看向瘦小、苍老的巴东,道:“这位兄台,可否与某一战?”此前,竟然被柳府二公子柳元壁所暗示,让他遇到巴东便认输,自然难以咽下这口气,便主动出击,也是打击柳元壁的气焰。如今,可以肯定的说,自己已经是排名第一人选,在星乙府大赛之前,是不会遭到报复的,毕竟,柳域城还需要自己出成绩呢。巴东一愣,对于眼前这个年轻人他还是极为忌惮的,能够用两招便把胡大海击败之了,自问自己也做不到,可是,自己与此人都出自城主府,为何要同室操戈呢?“小兄弟真的要与老夫切磋?”巴东眯缝起眼睛来,看着风乙墨,问道。“当然了,怎么,你不敢?”风乙墨轻蔑的一笑,道。巴东见状,心头火起,道:“好,既然如此,让老夫领教领教你的高招!”说完,双手一抖,左右手各出现一把剑,右手长剑,左手短剑,向风乙墨攻去。风乙墨看的清楚,这个巴东竟然两只手施展不同的剑招,虽然招数不同,却左右配合的天衣无缝,说明此人擅长一心二用,并非普通之人。即便如此,风乙墨依旧没有把巴东放在眼中,依旧赤手空拳,双臂伸入一片剑影之中。啊?看台上的人惊呆了,他这是要干什么,自杀吗?虽说排名赛禁止下死手,可是万一伤到了,也不好,这个叫柳断生的人是自寻死路吗?就连柳若眉也不解的瞪大了眼睛,不明白风乙墨的意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