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二人闻声看去,只见刘勇大步跑了进来,表情惊喜而又激动。刘承玉见状,皱着眉头喝道:“勇儿!你胡闹什么?这姓徐的死期将至,你和我带人打死他,明天见了山树董事将是大功一件!”可刘勇却大声反驳道:“爸,你糊涂了!你怎么这样说徐先生?他是咱家的恩人,是咱们整个滇南的希望!”“你、你、你小子给我滚出去!”刘承玉勃然大怒道,“就凭他?一个注定要被山树集团碾灭的小子?”“爸,你看!”刘勇面色紧张的掏出手机,递给刘承玉,手机上有一段视频,正是佳丽酒吧的大火现场。而且还有人在旁边说道,一个东倭人,好像叫什么黑雄的,也死在了里面。刘承玉看着手机,不由得愣了,看看手机,又看看徐清,实在是无法视频中发生的一切。刘勇这才恭敬的走到徐清旁边,激动难捱的说道:“徐先生,我和韩叔叔通过电话了,他说您一脚踢死东倭的黑雄,当真是为咱滇南人出了口气。而且还把佳丽酒吧这所魔窟给毁了,救了几百名少女,简直就是我们的救星!”“徐先生,我爸年事已高,向来做事谨慎,这次他全是为了我们刘家的未来而做了蠢事,希望徐先生不要介意!”“我刚才特意带人去酒吧帮您,谁知您早就离开了。我刘勇向您保证,我虽然称不上是英雄好汉,可也早就想与东倭人大干一场了,只是苦于没有像您这样的人物出来带领!”徐清听完刘勇的话,眼中的寒芒消散,向垂头丧气,一脸震惊的刘承玉笑道:“刘叔叔,你养了个好儿子。如果今天不是他这番话,你以为你们刘家能有什么好下场?”刘承玉闻言,顿时长叹一声,跌坐在沙发上,懊恼的连声说道:“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徐先生,你尽管责罚吧!”徐清示意刘勇坐下,审视一番他后,心里已经对他有了七七八八的了解:这位年轻人,是有血性的男儿。东倭人还没除掉,不能先乱了自家阵脚。等到刘承玉的情绪稳定几分后,徐清才向他说道:“刘叔叔,现在给你个机会弥补过错。你马上给山树集团的人打电话,就说我在你家里,让他们马上来抓我。”刘承玉愕然的抬头看看徐清,不明就里,心中对于这个电话,是想打又不敢打,犹豫不决。刘勇忙在旁边小声提醒道:“爸,徐先生让你打就尽管打。省得咱们再跑腿找他们。”刘承玉方才面色恍然的拿起手机,当着徐清和儿子的面,给那位张总又打了一个电话,说徐清目前在自己家中,请他马上派人来抓走。张总的电话里明显可以听到一阵嘈杂,显然正在处理佳丽酒吧的事,听到刘承玉的“通风报信”后,忙嘱咐他一定要先拖住徐清,他立刻派人过来。挂掉电话,刘承玉惴惴不安的望着徐清,心中却仍是抱着一丝侥幸:只要东倭的高手来了,姓徐的必然逃不掉!到时不管是东倭人胜,还是徐清赢了,对于自家而言,都是稳赢的局面!这个报信的电话,可真是太及时,太称心了!徐清在刘家等了不到一个小时,忽然只听门外传来几声刹车声响,紧接着就是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来了!”刘勇难以克制的低声说道,手紧紧的握着枪柄,仿佛终于等来了这一时刻。而刘承玉则斜眼偷偷的看了下徐清,后者表情淡然,不急不慢的喝着茶水。“哼,还装什么装?你是骡子是马,现在该出来溜溜了!”只见从门外走进来一帮人影,刘家的手下见状,立刻上前喝道:“什么人?”那帮人却没回答,一脚踹在那手下身上,将其踹飞了五六米。其中一人这才站出来,用不太流利的华夏语问道:“徐清在哪里?”说话之人,个头足有一米八多,全身肌肉暴涨,眼睛虎目怒睁,眼神里透着股股的杀意。他的提着一柄大铜锤,比何生明使的金锤要大上两三倍,活脱脱就像是用石碾改造的。而他的旁边,则站着一个比他矮几个头的中年人,嘴上留着八字胡,戴了幅黑框圆镜,一身东倭的服侍,脚下还踩着木屐,看人时候的眼神既猥琐又阴狠。此人背着一把太刀,刀柄都快比他胳膊长了,从背后露了出来,与他矮小的身材形成鲜明对比,看上去颇为搞笑。刘勇这时小声和徐清说道:“那使锤子的家伙,叫木侏横山!使刀的叫,野几富明!您之前打死的黑雄,和他们全是东倭的三大高手。”说完,刘勇立刻指挥着家丁手下喊道:“把这两个倭人给我砍了!”话音东落,十几个手下就冲进了院子里,朝着两名倭人蜂涌而去。但是只见木侏横山虎吼一声后,大锤呼得一声就甩了起来,巨大的锤头好像是流星般,速度极快,撞在人身上就是一个大坑!好几个手下所用的砍刀和钢管,全都被铜锤砸得拦腰断掉,同时被锤头轻轻一扫,整个人就惨叫着飞到了一旁,挣扎着不能起身。“华夏猪,死啦死啦滴!”而野几富明则唰得抽出太刀,刀身立刻泛起一阵夺目的寒光,直晃人眼。那刀身竟然和野几的个头差不多一样高了!所以野几横手拿刀的样子,不仅没有一丝威风,反而有几分搞笑。有些手下畏惧木侏手里的铜锤,转而攻向了野几。没想到,野几虽然瞧着十分猥琐,不像什么厉害人物。可是使开刀之后,那刀风凌厉至极,刀势大开大合,攻速快得惊人!那几名手下刚刚攻上前去,就被刀上的寒芒扫过,再一看,无不被斩断了胳膊!刘承玉见状,噌得一下就站起来喊好:“高手就是高手,竟然如此强悍!姓徐的,你就算长了三头六臂也难逃一死!”“谢谢你小子让我刚才打得电话,谢谢你小子主动上门送死!”“说我做狗?我就算做狗,也能啃一辈子骨头,你能留全尸就算老子输!”刘勇看到父亲这小人得志般的模样,不由得一阵心疼,痛心疾首的喊道:“爸!你这是犯什么糊涂啊!咱们的敌人是东倭人!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徐清却放下茶杯,看着得意嚣张的刘承玉,咧嘴一笑道:“狗就是狗,看到主人来了才敢叫唤。”“既然你想做狗,我倒不介意当你新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