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侏因为身材的原因,最忌讳别人骂他是猪了,此刻听到徐清竟然要把他当猪杀了,又急又气,索性忍痛挥起铜锤再次砸向了徐清。可徐清却十分轻松的躲开了,同时手中又是一道寒光闪起,木侏粗壮的右臂上已经多了一道十几公分长的口子。这时,在旁观望良久的野几,看到同伴木侏已经被完全压制了,也只能硬着头皮,高高跃起,压着太刀向徐清迎头劈去。徐清闻声而动,在野几跳起的一瞬间,也一同跳了起来,在半空中与野几的身影交缠在一起。野几身在半空中,根本无法调整身体,只好硬着头皮撞了上去。可是等到二人接近以后,野几才惊讶的发现,徐清看似很随意的一跳,竟然整整比他高了大半个身位!野几见状暗暗喊了声苦,急忙想办法要在半空中和徐清甩开距离。但已经来不及了,徐清看准野几的位置后,冷笑一声,早已飞出右腿,用那只遮天巨脚重重踏向了野几的胸口!野几只觉得自己好像被一块从天而降的万吨陨石砸到心口,瞬间整个人就呼的一声,像子弹般朝着地面急速撞去。而徐清却借着这一踏之力,身子在半空中优雅的划个半圆后,再次稳稳的站到了目瞪口呆的木侏面前。野几半空中挨了一脚后,砰得一声跌落在地,将身下十几块的地砖都砸得断裂。亏得这家伙看着身材瘦小,但筋骨还算强硬,勉强没有被徐清一脚踹死,整个人凹陷在地砖的大坑中,嘴角流血的喘着粗气。徐清瞧见野几已经不会来打扰自己了,这才向木侏问道:“山猪,老子问你,二十年前你有没有来参加过华夏武道大会?”不过他问完后,立即就觉得不太可能:这只东倭山猪看面相不过三十出头,二十年前只怕毛还没长齐,有什么资格到武道大会现场观战?果不其然,木侏茫然捂着屁股,摇了摇头,用已经疼得变形的腔调反问道:“你滴……说滴什么滴武道大会?”徐清无奈的啧啧两声,眼中寒芒如秋水横流,提起天行刃就冷笑道:“过年该杀猪了啊。”木侏愣了一下,旋即明白徐清是要收拾他了,当即也顾不得屁股上钻心的疼,立刻挥着铜锤就要砸向徐清。可徐清手中天行刃早就如流星般,齐齐刺去,扑哧一声全部扎进了木侏肥厚的肩膀中,从后背透出半截寒光闪烁的刀身。木侏疼得咆哮了一声,手里提的铜锤“咣”的砸到地上,击起一片碎砖,咬着牙想要去揪徐清的胳膊。但只见徐清冷笑着转了一下天行刃的刀柄,刀身与木侏的肩胛骨应势发出一阵摩擦的声音,隐隐还有筋肉被挑断的响动。木侏勉强抬到一半的胳膊,立刻像软面条一样垂了下去,再也无法动弹半分!木侏绝望而又惊惧的吼叫着东倭话,想让野几过来救他。可是那家伙这会还窝在碎砖土坑里倒气,哪里还有力气来救人?“聒噪!”徐清闻声,骂了一句后,“噗”的一声拽出天行刃,紧接着身形忽然一矮,就绕到了木侏的身后,抬手又是两道寒光一同闪过。再看木侏的脚踝后部,已经各有一道三寸多长的伤口,入肉极深,准确的切断了其中的筋骨。木侏硕大的身躯马上轰然向前倒去!可徐清却不等他的身子沾地,一步绕到侧面,将手中天行刃舞成一阵白芒,把木侏笼在飞舞的刀身之中。随着天行刃的横切竖劈,无数的碎肉断筋从木侏的身上向外飞溅。同时还有木侏杀猪般的嚎叫,凄惨至极!天行刃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一般人根瞧不清楚刀身的走向。但大家却能清晰的看到,木侏原本下落的身体,竟随着天行刃划劈的劲力,定格成了向前倾斜的姿势,却始终没有倒地!等到木侏“咚”的一声撞在地砖上后,再看他的半边身子,已经只剩下了没有一丝皮肉的森森白骨!更让人恐怖的是,由于徐清切肉去皮的速度太快了,木侏此时竟还未死去,趴在地上艰难的抬起头,朝着自己变成枯骨的半身看了一眼,眼神瞬间变得震怖不已!木侏刚才只是觉得疼,此时看到自己的骨头后,才觉得一阵深入骨髓的疼痛,仿佛要将他的灵魂都整个撕裂!木侏万没想到自己在华夏遇到的第一个高手,还没伤到对方,就被对方以这种残忍又冷血的手段打败了。眼前这个不起眼的华夏人,究竟是什么来头?木侏自知命不久矣,此时唯一的念头就是后悔来到华夏!如果他还在东倭,或许以他的实力,可以选择投靠某个不惹事的大财团,吃喝不愁。但他偏偏选择了来华夏为非作歹,跟着山树集团做了那些伤天害理的事,如今完全是咎由自取。这时,徐清才笑着蹲在他身旁,用手轻轻的拍着对方的脑袋,冲他笑道:“山猪,你的名字我也记下了,你放心去吧,回头找到你家人的片子,我烧两部给你。”木侏气得要吐血,可这时身体里哪里还有血可吐?顿时两眼往上一翻,脑袋重重的磕在地砖上,一命呜呼!木侏死了?!在场所有的人都震惊的望着徐清,尤其是那些还没被打死的东倭手下,此时吓得连逃窜的力气都没了!在他们眼中,木侏是山树集团的重拳之一,之前残害华夏人的时候唯他下手最狠,他手里那柄铜锤不知道沾染过多少华夏人的脑浆了。以木侏的实力,莫说是在小小的滇南了,以他自己的话讲,就算打遍整个华夏都罕逢敌手。可眼下,他却被一个毫不起眼的华夏人给杀了?而且死得是如此之惨,杀他简直如同杀猪一样!不过这班东倭手下并没有太多的时间震惊,就在他们还没回过神的时候,刘家的手下已经纷纷把他们给处置了。徐清拍拍身上沾得碎肉,转身冲着野几的方向笑道:“瘦猪,该你了。”可等他抬眼一瞧,不由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