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牛如皋你快点,小鬼子露头了!”孟凡西催促道。!“先给他们来一枪啊,布这玩应哪能着急啊!”牛如皋此时正扯着一根从藤条小心的抻直往山壁靠去。这时“啪啪“的枪声响了,是盒子炮的点射。不过开枪的并不是孟凡西,而是一个穿着军官服装的军官。那名军官趴在了山路拐角处的石壁边,而孟凡西却是双脚岔开骑站在了那军官的方。日军是由南向北追,山壁在道路的东侧,由于角度的关系,孟凡西探头观察是可以的但射击不方便了,除非他打枪是左撇子。所以这一枪却是由趴在下面的那名军官代劳了。“哎呀,迟连长好枪法啊!”孟凡西赞道。那个军官打的是短点射,两枪却是直接把同样从山体拐弯处露头的一名日军士兵打倒了。“一般般吧。”那个被称作迟连长的军官谦虚的说道。这个尉连长叫迟大壮,也是因为看不惯杨正德带兵逃跑而主动带了些部下参加到阻击日军战斗的那个被郑由俭他们称作的真爷们。既然郑由俭那几个头头儿都把战斗方案定下来了,那自然马执行了。牛如皋孟凡西还有迟大壮他们分在了一伙,带了一个排的士兵。他们是阻击完日军往回跑的时候,牛如皋在跑过这个山路拐弯时却是注意到从山壁有垂下了好多根山藤来,已是蔓过了山路。他灵机一动便想起布诡雷来了。诡雷是迟滞日军追击很好的手段,但奈何这里多是山路还是白天,不用说你把一根绳子拴在道间你是拴根鞋带那鬼子也不是瞎子人家也不会往趟的啊!可这山藤不一定了,过了山体拐角这一段十来米长的路段有二十多根山藤呢,把山藤当绊线日军可未必会发现了。牛如皋要布诡雷,那自然要有人在后面开几枪不能让日军追来。“啪啪啪”迟大壮手的盒子炮又响了,又一名从对面山壁后闪出身来开枪射击的日军被他打倒了。牛如皋此时已是把手山藤系在了另外一条从山壁垂下的藤来。他已经试过了那条藤足够紧,日军只要拌那指定没跑!“我说牛如皋你往我身边凑合啥?”孟凡西问。“我看看你们两个打死几个小鬼子了?”牛如皋好的也抻脖往前看去。“你雷布完了?”孟凡西怪的问。“啊!费话!不布完我往你身贴乎啥?”牛如皋说。“艹,你可真特么有闲心,迟连长撤了!”孟凡西气道。“孟老西子你慢点,你别把雷拌响了!”牛如皋没看到迟大壮和孟凡西打死了几个鬼子感觉有点遗憾也只能往回跑了。他们前面五十多米处山路又是一个高岗,而此时后面追击他们的日军与他们的距离差不多。但是日军由于害怕他们的冷枪,自然不敢跑快了,他们几个却是可以撒丫子跑的。气喘吁吁,三个人飞快的跑了那个高岗,却是又在棱线后趴了下来。那棱线后面本来还有三名士兵架着枪给他们打掩护的,此时见他们边往回跑边向他们示意快跑忙起身又往后撤了。“这回小鬼子要是拌不那雷那是我的了啊,你俩谁也别跟我抢!”牛如皋已是把那装了木匣的盒子炮抵肩了。“才五十米人你顶肩膀,你这枪法能行吗?”孟凡西拿话损他。“艹,要是鬼子不拌那藤我打算把手榴弹用枪打爆了,你说我枪法行不行?”牛如皋在那吹牛。迟大壮听着他们两个边打鬼子边打嘴仗都听一路了,在这两个人身他没看到什么叫紧张。迟大壮都是连长了还敢自告奋勇留下来打鬼子那自然也是老兵对自己的枪法那也是颇为自信的。可是他真没有见过象牛如皋和孟凡西这样的老兵,一边打着嘴仗一边把打鬼子的事给办了的。显见,直属团这些人打鬼子都打熟了。“出来了!”迟大壮说道。果然,前方已经有日军三八大盖的枪筒从那山体后探了出来。“看我搞死你!”牛如皋咬着牙说,不过可能那名日军显然也怕过了拐弯再挨子弹,他把枪探出来了人却迟迟不出现。“小心有诈!”孟凡西说道。他们可都是老兵了。所谓事若反常必有妖,要是他处于日军的那种状况会先把盒子炮探出来往前方打个长点射再突然探身出来射击的,而不会先把长枪探出来,那不是摆明了告诉对手我要出来了你们快开枪打我啊!三个人都屏住呼吸了之际,那枪突然颤了一下然后一名日军闪了出来。枪声响起,孟凡西、牛如皋和迟大壮三人同时开枪,那名日军扣响了扳机却也叫了一声便倒了下去。而在这名军倒下的瞬间,他们三个人却是看到那名日军的身后突然冒出了一支枪来!“退!歪把子!”牛如皋大喝声,三个人连枪都不开了直接收枪低头。“哒哒哒”的射击声,子弹贴着他们三个人的后袋勺飞了过去。三个人也顾不那诡雷是否会炸响,“嗖嗖”的往后倒爬。“苟日的,够狠!”牛如皋边往后爬边骂。孟凡西和迟大壮两个人虽然没接口可无疑是赞同牛如皋的话的。对面的日军果然够狠!第一名日军是一名肉盾。那名日军吸引住了他们三个人的注意力在枪倒一下的瞬间,藏在山体后的日军机枪手便跟了出来。第一名日军的尸体倒下后面日军的歪把子却是正好露出枪孔来了。在这一瞬间日军已是克服了由于拐弯出枪慢的在时间的那一点点的劣势,他们三个如果开枪的话自然是和日军的机枪手同时开枪。可真要那样他们吃亏了,双方都是用的能连发的自动武器不假,可是他们是三个人对面日军只有一个人,而且人家那是机枪打出来那也是一个小扇面的。如果他们三个不是事先有所预判又凭借本能把头收了回来,那注定是己方三人对方一人全都会在对射的瞬间毙命!显然日军已是被直属团这种不打阵地战而是在山路到处下绊子的办法弄得不胜其烦了。这回他们人员的死亡人数倒是降下来了,一回只死三个五个的,但架不住这鄂西山路极是难许,隔个几十米百八十米能打埋伏啊!截止目前,直属团已是和日军进行这种小规模战斗八回了,日军却也死了三十一人了,而直属团人连个受伤的都没有,而日军这却是才前进了四里路。这要是不拿出大日本帝国的武士道精神得猴年马月才能攻到石牌啊!“完了,白瞎那四颗手榴弹了!”到了已经能避开日军子弹的地方,直起腰往前跑的牛如皋懊恼的说道。本来他是可以把那当做绊绳用的山藤再往前安的,可要是日军一拐弯趟响了那顶天也炸死一个两个的,只因为山体会挡住那爆炸的弹片。“该,谁叫你贪心!”孟凡西适时补刀道。此时他们已是跑到两个山岗的坳地间,他们是不怕后面日军冲到高岗向他们射击的。只因为对面的山岗更高,他们手下的人都已经架了机枪等在那里,只要日军一露头别想跑!可在这时,他们三个听前方一声枪响,而几乎同时身后已是“轰”的一声响。“咦!诡雷炸了啊!”三个人都喜出望外的叫了起来。但是叫归叫,可没有人回头去看反而加紧向坡跑去。那诡雷一炸正好可以阻住日军一点时间,他们正好借此逃命,反正也炸了,至于炸死几个鬼子他们才不去管呢。三个人跑了高岗后见没事了孟凡西才叨咕道:“也不知道哪个鬼子这么瞎,直是瞎猫碰了死耗子楞往雷趟!”“咋?你不服气啊!小瞧我老牛的布雷!”牛如皋得意扬扬。“细伢子炸死了几个鬼子?”这时埋伏在高岗后的一个士兵问道。牛如皋和孟凡西抬起头来这才注意到,细伢子正借着山体的掩护从十米高处的山壁往下爬呢。“六个,还掉沟里去一个!”细伢子边往下爬边说道。细伢子一直在后面高点给他们打掩护了的,这也是牛如皋孟凡西放心在前面布雷的倚仗之一。“撤了,撤了!是死胖子用掷弹也不见一次我这诡雷好使!”牛如皋边招呼人往后撤边不忘接着夸自己。“不对啊!”孟凡西突然感到哪里不对了,刚才他们往回跑时前面可是打了一枪的,然后后面的诡雷才响的。“细伢子,细伢子,你在面看的清楚,你跟我说说那诡雷咋响的!”孟凡西扭头问刚从山壁下来的细伢子。“鬼子绊响的呗!你听说过有用枪打响手榴弹的吗?再说算咱家细伢子枪法准那也只能把那山藤打断还能打响了?!”没等细伢子回话,牛如皋先答话了。“不对不对!”孟凡西看细伢子边背枪边跑却边抿着嘴乐觉得里面肯定有章。细伢子瞟了一眼仍是得意洋洋的牛如皋却是把嘴抿得更紧了不过眼的笑意却是更甚了。“哎!细伢子你别跑啊!我知道肯定和你有关!”越发觉得其有名堂的孟凡西向已是往前跑了的细伢子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