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的自由是什么？”泽马穆切问：“或者……我凭什么相信你们的承诺？”斯莱因校把目光投向了秦川，像这种谈判、说服人的事斯莱因校并不喜欢干，他更乐意做的是把对方架到刑架或是用手枪顶着对方的脑袋下命令，要是他不答应扣动扳机……既简单又直接。“你当然可以相信我们！”秦川接嘴道：“我想你已经知道我们在克里特岛和埃及做些什么了！”“不，我不知道！”泽马穆切表情麻木的回答。这让秦川有些意外，不过想想又觉得这很正常。首先这是资讯封闭的时代，尤其是非洲，民间甚至连电话都没有几部。其次，埃及距离阿尔及利亚有两千多公里，口耳相传也没那么快会把消息带到阿尔及利亚。更重要的还是法国人会封锁消息。因为这些消息对法国殖民统治不利，甚至还有可能引发新一轮的暴动。“好吧！”秦川说：“我们让克里特岛的希腊人和埃及人独立了，像校刚才说的，是真正的自由，他们拥有自己的部队，完全自己指挥，我们甚至还为他们提供武器装备！接下来是利亚，当然，阿尔及利亚也不例外。”泽马穆切的眼睛不由亮了起来：“可是这对你们有什么好处？”泽马穆切在法国学习过，他知道国与国之间只讲利益那一套。所以秦川也直说了：“我们需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打败英国人和美国人！”泽马穆切闻言不由点了点头，这个理由是可以接受的。“所以！”泽马穆切问：“你们会把军队交给我们指挥？”“是的！”“不会干涉我们的内政？”“当然！”“也不会给我们下命令？”“绝对不会！”“如果我们成为你们的敌人呢？”泽马穆切问：“要知道，你们可以提出这样的条件，英国人、美国人也同样可以！”泽马穆切这话让秦川有些刮目相看了。的确，一个国家的独立和自由其实都是自己打出来而不应该是别人给的。如现在，一句“给你自由”其实并不需要什么代价，英国人、美国人也同样可以做这样的承诺。历史的法国人是这么做的，只不过战后没有兑现。然后阿尔及利亚因此有百万人死于争取独立的过程，这差不多占当时阿尔及利亚总人口的百分之十五了。想了想，秦川回答道：“这要看你更相信谁了，是德国，还是英国、美国或是法国！”泽马穆切不由咬了咬牙。他当然不会相信法国，法国在阿尔及利亚干的事早让阿尔及利亚人无法忍受了。那么，如果不相信法国的话……当然也不能相信英国和美国。泽马穆切很清楚这一点，虽然此时的法国表面看起来像是英国的敌人，但他们从来都没有放弃过与盟军站在一起，德国人伪装成英军空降兵能轻松的占领阿尔及尔是个明证。所以，他只有一个选择，那是相信德国。这是德国在北非的优势，德国在北非没有殖民地，于是当地人对德国没有仇恨，而英、法等国却并非如此了。“我知道你会选择德国的！”秦川看着泽马穆切的眼神，说道：“而且德国也会相信你们，因为德国知道……一旦英、美联军攻下了阿尔及利亚，那么你们很有可能再次被法国殖民，所以我们有共同的利益，不是吗？”泽马穆切点了点头：“说吧，你们的要求是什么？”“今晚在阿尔及尔港的叛乱！”秦川回答。“什么？”泽马穆切没听明白。“是这样的！”秦川解释道：“我们得到消息，有一些法**官不甘心这样投降，他们打算乘德军兵力不足且援军还没赶到的时候，占领港口抢夺港口的运输船和渔船返回法国，这其有很多阿尔及利亚士兵……你知道的，他们听从法**官的命令！”泽马穆切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怎么做了，我会带人把他们解决掉的！”“不！”秦川笑着回答：“如果只是把他们解决掉的话，我们可以做到！”“那你的意思是……”“我希望你带可靠的部下与他们一起逃往法国！”秦川说。“什么？”泽马穆切简直不相信自己听到的。“能做到吗？”秦川问。“你是说……让我们渗透进法国？”“差不多是这个意思！”秦川没有否定。“可我们怎么才能获得他们的信任？”泽马穆切说：“他们甚至都没有通知我，而我是阿尔及利亚人！”“很简单！”秦川回答：“因为你得到英国人的信任，所以德国人不相信你，德国人打算把你以及你的部下跟法国人关在一起！”“可是……”泽马穆切话还没说出口，接着明白了秦川的意思。这的确是个好主意，如果说德国人知道法国官兵临走前要营救哪些人或是与什么人一起逃跑的话，那么他们很可能会把与他们关在一起的泽马穆切等人一起营救出去。要知道这泽马穆切可不是一般人，他对阿尔及利亚士兵甚至百姓都有相当的影响力，如果有机会的话，法国可以利用泽马穆切来号召阿尔及利亚来反抗德国。这时泽马穆切看秦川的眼神有些不一样了。“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少尉？”泽马穆切说。“当然！”秦川点了点头。“是谁想到这个办法的？”斯莱因校在一旁笑了起来，插嘴道：“想到这个办法的人在你面前！”泽马穆切点了点头，说道：“刚才，我还在担心跟你们站在一边是自寻死路，现在突然有信心了！”“这是好事！”秦川说：“而且，不管是不是自寻死路，为了阿尔及利亚你也应该这么做，不是吗？”泽马穆切表示同意，顿了下又问：“可是，你们想要占领法国可以说轻而易举，为什么还要如此大费周章呢？”“说得对！”秦川说：“因为法国有我们想得到而法国又不愿意让我们得到的东西！”说着秦川掏出地图并指着地图的土伦港，说道：“这也是你们此行的任务……土伦舰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