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克一路“隆隆”前行,前方两辆坦克时不时的朝溃逃的德军喷吐着火舌,这让科勒和昆尼希几个人都有些沉不住气了。!“稳住!”秦川说:“现在不是时候。想想我们身后还有二十几辆敌人的坦克,他们会在第一时间发现问题并给我们几发炮弹。除非你们是被冻得受不了了,希望来点温暖!”士兵们不由笑了起来,紧张的气氛也随之缓和了些。终于,秦川所说的那幢破楼出现在潜望镜里,夜空里的它像是个童话世界里被废弃的堡垒,千疮百孔,但依旧毅立在那里。秦川透过潜望镜继续观察了一会儿,说道:“是的,是它了。让我们再重复一下过程,击毁两辆坦克,绕过去后再击毁大楼,要瞄准大楼的底部,明白吗?”“明白,长官!”“听我命令,穿甲弹……”炮塔缓缓移动将炮口对准了前方的坦克。然后,等到前方两辆坦克行驶到破楼旁时,秦川大喊一声:“开火!”“轰!”的一声,一发炮弹脱膛而出。虽然t34坦克没有像“谢尔曼”坦克一样拥有先进的悬挂系统可以一边前进一边瞄准射击,但秦川这辆坦克与前排两辆坦克不过只有几米远的距离,根本不需要瞄准都能命目标,而且还正对着目标的后部,于是那一枚穿甲弹过去击前方一辆坦克的弹药架,只听“轰”的一声,左侧的一辆坦克爆起了一团火光。先打左侧的坦克是正确的,秦川的坦克需要向右绕,左侧的坦克会在前进的轨迹被右侧坦克挡住射界。爆炸立时引起苏军的一片慌乱。但他们的反应有些不一样:坦克由于视野及被遮挡的问题大多都没发现是其一辆坦克干的,倒是有些步兵发现了这一幕,但他们的第一反应是把这当作“误伤”,毕竟在夜色里战斗会出现这种情况在所难免。于是当即有几名苏军跑到前头冲着坦克又是挥手又是大喊,似乎是要让坦克停下。秦川等人哪里会理会那么多,航向机枪“哗哗哗”的朝这些还没搞清楚状况的苏军士兵一阵乱打,没有防备的苏军士兵立时被打倒了一片栽倒在雪地里。这时的苏军才发现问题的严重,他们想要做出反应并示警,但已经太迟了……秦川指挥着坦克加足油门从路边赶超去,同时炮塔往左侧旋转,前进至苏军坦克的右翼时再次打出一发炮弹。“轰”的一声,苏军坦克不动了,公路此被两辆击毁的t34一左一右的堵个正着,像秦川之前所说的,仅剩下公路旁的一点空间可以通行。“干得好!”秦川大叫:“现在,瞄准大楼!”“是,尉!”昆尼希一边回答一边调整炮塔将炮口朝向大楼,“轰”的一声打出一发炮弹。发射的是反步兵榴弹,炮弹在墙体爆出一片火光然后在墙炸出了一个大洞,但大楼依旧稳稳的立在炮口前。而苏军此时也反应过来,几名苏军士兵从拐角处“英勇”的冲了出来,但刚冒出头被机枪无情的打倒在地。这只是前奏,苏军坦克很快被调了来,不过因为公路被阻,只有从右侧一辆一辆的往冲。“榴弹!”秦川下令:“不要理会那些坦克!”“是,尉!”昆尼希应了声,接着又朝大楼打出了一发炮弹。“轰”,炮弹在墙体另一个部位又打出了一个大洞,这次造成了一部份的坍塌,但大楼依旧牢牢的屹立在黑暗。而此时,一辆苏军坦克的炮管已经从拐角处慢慢的伸了出来,同时炮塔朝秦川这方向旋转……“榴弹!”秦川大声下令。这也意味着目标依旧是大楼而不是敌方坦克。所有人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发炮弹要是无法炸塌大楼的话,意味着再也没有机会了。但秦川却没有其它选择,击毁敌人坦克似乎可以将公路乃至公路旁堵住,但无法将其堵死,苏军坦克可以将坦克残骸推开继续进攻。所以,秦川只有一条出路,那是摧毁大楼!在秦川的潜望镜里,面前的那辆苏军坦克在几米外缓缓转动自己的炮塔然后将黑洞洞的炮口对准自己……这是种很怪的感觉,秦川有经历过被枪口对准的险境,而且不只一次,但是被敌人炮口对准而且还是坦克炮,那是头一回了。秦川脑海里忍不住浮现出一个画面:这个炮口里射出一发穿甲弹,击穿坦克装甲后霎时在坦克内造成高速飞射的装甲碎片,坦克内的乘员每人都会“分享”到几块甚至几十块。幸运的话,穿甲弹会引爆坦克炮弹让众人在几秒钟内还没感觉到痛苦死去,否则……有可能被晾在这里因为失血或者低温受尽折磨再咽下最后一口气。然而在这时,昆尼希及时打出了一炮弹。“轰”的一声,炮弹正大楼的水泥柱,在爆起一阵烟尘之后大楼轰然倒塌,苏军坦克及坦克残骸突然间在潜望镜消失了,剩下的只有一堆残砖碎瓦和一块块水泥。“胜利万岁!”科勒等几个士兵不由欢呼起来。“太棒了,我们挡住他们了!”“不只挡住他们,我们至少将敌人五辆坦克埋在废墟里了!”连库鲁茨都在叽哩咕噜的叫着什么,虽然秦川听不懂,但从他的表情和动作也可以看得出他是在感叹。“尉,我们成功了,尉!”科勒一边说着一边把油门一脚踩到了底:“难以置信,战友们会为我们的胜利疯狂的!”“不不,科勒!”秦川提醒道:“放缓速度!”“为什么?”科勒疑惑的问。“因为我不想被自己人击毁!”科勒“哦”了一声,当即放缓了速度,士兵们的欢呼声也跟着停了下来。“是的!”科勒说:“我差点忘了,我们驾驶的是苏联人的坦克,他们(德军士兵)会把我们当成苏联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