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哗然。都没想到,高高在上的五大护法,竟互掐起来。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赵放,目光扫了眼名为马跃的中年汉子,最终落在左徒身上。左徒依旧闭目,似睡着,对周围发生一切都不知晓。赵放冷笑。他可不相信,这般争吵下,左徒还能睡着。“装模作样的老匹夫。”收回目光,赵放望着越来越近,且越发肆无忌惮的裁判司马庸,淡淡道:“你要对我出手?”“凭你这种身份,有什么资格,值得本裁判出手?”司马庸极尽不屑,“本裁判只是要让你明白,在这擂台之上,谁才是最终主宰。”赵放也被气乐了,“你这种垃圾裁判,除了仗势欺人,倚强凌弱外,脸皮也这么厚,真是意外。”“找死!”司马庸脸上腾出怒意,大步流星,抬手便是一爪抓来。爪风呼啸,锐意迫人,显然极为不凡。赵放目闪冷芒,他看出来,司马庸是真要出手杀他。“要不要斩杀此人?”这个念头,在心里转动了下,就被赵放压下。他此刻的身份,还是水泽城参战天才,若真杀了司马庸,必会连累水泽城。一念及此,他身形晃动,宛如游龙,‘险之又险’的避开这一抓。“你居然还能躲开?”司马庸面色一沉。尽管刚才那一击,他并没有动用全力,只是随意而为,却也能重创一名旋丹三重存在。用来对付一个筑基小辈,那更是摧枯拉朽。可结果,却大大出乎他的预料。赵放,竟然躲开了!一击落空,司马庸面子有些挂不住。台下更是热议不断。这让司马庸脸色更加阴沉。欲要再度出手。“司马庸,你太放肆了!”秦岳山身形飘动,已然出现在擂台下方,“你无视擂台争杀规矩,率性出手,欲杀我水泽城天才,真当我这个水泽城主是摆设不成?”秦岳山发丝飞舞,目光凌厉,“你若再敢出手一次,我便亲自登台……斩了你!”他的话,令司马庸瞳孔猛的收缩,脸色愈发难看。守擂台上固然有禁制,可这种禁制,对于秦岳山这种城主级别的存在,意义不大,若真逼得对方上台出手,自己绝讨不了好。“秦岳山,你太放肆了,这里是皇城擂台,不是你水泽……”司马庸刚要开口,话没说完,就被秦岳山打断。“皇城擂台你就可以无视规矩,为所欲为?这是皇城擂台不假,可并不是你家擂台,你这样擅做主张,真以为自己是这皇城之主?”此言诛心。即便司马庸背后有靠山,听到这话,亦是面色深沉。“哼,秦岳山,你休要胡言乱语,信口雌黄。”左徒所在的中心擂台处,司马涛站起身,目光冷然望着秦岳山。秦岳山根本不睬他,自顾抬脚走向擂台。左徒既然装死不开口,那自己就逼得对方开口。尽管知道,此举会恶了对方,可从对方先前反应看,他对自己,对水泽城,也没有太多好感。既然如此,何必再去尊敬?“秦岳山,你敢无视皇城规矩,亲自登台?”司马庸慌了。他可是知道,秦岳山一言九鼎,是个不折不扣的狂人,如果真让对方登台,说不定真会出手灭了自己。秦岳山踏上第二级台阶,不理会司马庸。“大哥救我!”司马庸脸色发白,冲着不远处的司马涛求救。司马涛面色阴沉,直接起身。也就是这时。一直闭目假寐的左徒,慢悠悠睁开那一只独眼,神情不悦,“从开始到现在,叽叽喳喳炒个不停,还让不让老夫安静?”声音平淡,可话语传出,自带一股假婴强者威严,令原本剑拔弩张的现场,立时变的缓和下来。“秦岳山,你再干什么?想与我皇城对抗吗?”秦岳山停住脚步,没有回头,平静道:“本城主只是会本城被欺压的天才,讨一个公道而已。”“哼,老夫面前,还轮不到你出手,退下!”左徒冷哼。“前辈应该知道,当年那人取走我秦家之宝时,曾允诺过秦家一个条件,你别逼我,把这个承诺,用在你身上。”秦岳山头也不回,声音平淡。他这次,是真的怒了。自从来到藤原城,处处被针对。先是司马涛,擅自将水泽城分配到地狱级别试炼之地,让他爱女秦飞凰,变成如今这副活死人模样。接着便有左徒擅自改规,让原本排在最后的水泽城,提前出场守擂。然后便是如今。司马庸这个裁判,居然都敢对水泽城出手。他为了大局,一再忍让。可他越忍让,敌人越嚣张。最终忍无可忍,自然无需再忍!秦岳山的强硬,出乎左徒预料,他的独眼微微眯起,眼中寒芒闪烁,可细细看去,不难发现,在其瞳孔深处,还有一丝极深的忌惮。显然。对于秦岳山口中的那人以及那个承诺,他还是颇为忌惮的。他本在犹豫。可当看到秦岳山取出一张蕴含着独特气息的玉符时,他眼皮猛的一跳,感应出那玉符气息,正是自己忌惮的那个人所留。就在所有人听的一头雾水,觉得左徒受到这般威胁,绝对会大怒,处罚秦岳山时。左徒话锋一转:“司马庸,你过界了。”“老夫现在剥夺你裁判身份,给老夫滚回来!”这一变化,始料未及。别说台下其他人,就连司马庸自己,也是目瞪口呆。“左长老……”司马庸还想开口说些什么。“老夫说的还不够清楚?还是说,你需要老夫亲自请你回来?”左徒声音冰冷,话语如剑,字字刺入司马庸心神,令他面色苍白,终于醒转。“遵命!”他连忙躬身,不敢再说。“慢着!”然而,就在他准备离开擂台时,秦岳山再度开口。“秦岳山,我已经不是裁判了,你还想干什么?”想到此次让自己颜面大失的罪魁祸首,司马庸神情极为不善。“你差点杀了我水泽城天才,还有脸摆出这副受委屈的态度?”秦岳山冷冷一笑,口中吐出两个字:“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