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惜也没多说,快速收拾了,便跟着两个嬷嬷去了文心院。
她到的时候,念儿已经被鲍康抱来了。
“姐姐,他叫不醒了。”念儿脸上挂着泪水,手足无措。
霍惜正要上前安抚,太夫人眉头紧皱,出声喝道:“什么他他的,那是你的父亲!亲生的爹,不是外头那什么姓霍姓杨的!他他的成何体统!”
儿子躺在床上人事不知,这两个接回来的孙子连声父亲都不肯叫。再看这个大的,面色如常,半分伤心都无。
真真是狠心肠的。
都是没心的。她就说没养在家里的孩子,其心必异,心不在家里族里,养不熟。可文弼就是不听。非把人接回来,还请封了世子之位。
太夫人眯着眼睛看了一眼霍惜霍念,面上不喜。
“昨天你把你父亲叫去霍家了?还跟那些乡下来的一起吃饭喝酒了?”
太夫人语气不善,“你父亲都吃了些什么,喝了些什么?还不快快招来!”
霍惜眼神安抚霍念,也没接太夫人的话,抬腿进了内室。
太夫人见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无视自己,气得不轻。但也不只自家人在,太医们也在,只好忍下。
霍惜进了内室,走到床前,凑近看了一眼张辅,见他呼吸虽轻了,但有进有出,面色也如常,松了口气。
看向旁边的太医:“我父亲如何了?”
三个太医对视了一眼,其中给霍念看过腿的江太医便说道:“回大小姐,我等也瞧不出英国公这是何病症,身上没任何病灶,呼吸也顺畅,但就是叫不醒,像只是睡着了一般。”
江太医啧啧称奇:“我等从来没遇上过这种病症,商议一番,更倾向于国公爷是中毒了。”
“可有查出是何毒?”
“不曾。这屋里我等都看过,并未找到致毒物。听说国公爷昨晚在外头吃饭喝酒,不知是不是误摄入什么东西。”
霍惜见三个太医都看向他,便把昨天张辅吃过的东西都回忆了一遍。
“这些东西没有问题啊。”三个太医对视了一眼。
霍惜点头:“是,父亲昨天与我们同桌而食,昨天吃饭的人有不少,除了父亲,其他人皆无任何症状。”
“那就应该不是吃食上所致。”
几个太医嘀咕了几句,又走过去给张辅把脉,捏他下颌看他舌头,再翻他眼皮看他眼睛,又看手指脚趾,看他裸露在外的皮肤,没有任何中毒迹象。
“大小姐,我等学艺不精,还得回太医院翻医书,再请院使大人示下,并需要与一众太医集思广义一番。”
霍惜点头,“有劳了。不过能不能请江太医留在府中?我担心父亲病情会有变化。”
江太医点头:“大小姐放心。老朽会留在府中看顾。”
张輗、张軏兄弟也对太医表示了感谢,送上诊金,并让下人领江太医出去安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