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韬最近这段时间都在梳理岐黄慈善的事情。岐黄慈善对苏韬而言,有很重要的价值,表面来看,自己的财富全部在三味集团,事实上源头在岐黄慈善,如果不是岐黄慈善当初拿出起步资金,三味集团根本不可能打下如此坚实的基础。岐黄慈善是一个蓄水池,三味集团则是一亩良田,想要丰收,就必须从蓄水池中不断地引流,种子才能茁壮成长。尽管现在三味集团不缺资金,但岐黄慈善依然核心和源头,而且三味集团未来成长到一定规模,也是需要通过岐黄慈善反哺社会。岐黄慈善如今不仅遍布全国各省市,依托三味堂连锁,成为全国有名的中医慈善机构,而且将触手也伸向了世界各国,不仅从事国际医疗援助,而且还搭建一些社会福利机构,无偿向弱势群体提供帮助。岐黄慈善始终在推进的几个计划,比如社会福利院计划,已经出具规模,全国现在有一百多家养老院和孤儿院,又比如药山计划,大型中药基地有八家,中小型中药基地有十多家,成长速度在不断提升。现在岐黄慈善已经开始择优寻找药山,根据地理环境,不同草药的气候环境,选择相应的种植山地,进行租赁。而且,岐黄慈善还和一些国内顶尖的中医药大学合作,建立“野生中草药保护性种植”的学术研究,争取实现对野生草药采取“放手式散种”,却在关键时刻又能得到及时护理的效果。岐黄慈善不仅是个空壳子,而是做出了实际的成果,这是其他公益慈善机构无法想媲美的。而这些实际成果都是需要人规划、推进、落实,国内做公益的那帮人,太过于浮躁,只希望能借助慈善的外衣,不劳而获,而没有具体践行那些喊出来的口号。但岐黄慈善的努力,有目共睹,是实打实的,没有任何投机取巧之嫌。根据岐黄慈善的医疗援助计划的统计,已经有五千多名注册中医参与过国内外的医疗援助行动,惠及近五十万人。尽管相对于人口总量,只是杯水车薪,但这犹如星星之火,早晚会形成燎原之势。每天岐黄慈善都会接到数百条援助内容,每天都会有十多支援助队前往需要帮助的地方。苏韬不是一个人在战斗,通过岐黄慈善调集国内所有的中医,一方面在为社会的弱势群体提供及时帮助,另一方面也在向无数人传播中医的善、美。三味集团的财富再惊人,对苏韬而言,也不及帮助一个人来得兴奋。财富是可以创造的,但人的生命宝贵,无法用价值来衡量。夏禹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透苏韬,及时如此近距离地聊天,他眼中的苏韬却是宛如虚化。夏禹知道,与苏韬的代沟,更多是视野的差距!夏禹虽然现在掌管着三味集团,但他考虑问题,还是出于三味集团的运营发展和壮大,而苏韬考虑问题,则是整个行业的发展。如何通过三味集团的领航,使得一批与中医中药有关的企业,能够成长起来。岐黄慈善该怎么更深层次地渗透到社会的每个细胞,将中医的价值,带给所有人。“最近跟丁铛联系没?”苏韬突然笑着问道。夏禹摇头苦笑道:“她是个很骄傲的女人,我那么果断地伤害她。她便绝对不会再纠结。”苏韬摇头叹气道:“男人和女人多一样,得不到的,往往是最好的。她得不到你,心中如何没有怨念呢?”夏禹哈哈大笑:“你的意思是,让我从她一次,她看清楚我的丑恶嘴脸之后,就不会对我再心存幻想了?”苏韬轻轻地摇头,“哪有那么容易,这么艰难争取得来的战果,肯定会更加珍惜,死咬住不放。”夏禹讪讪笑道:“如果不是家有悍妻,我还真说不定就范了。”苏韬微微颔首道:“所以我特别佩服翟玉琴。”夏禹微笑道:“我和玉琴也相处这么久,现在除了爱情,更多是亲情,每天看到孩子,都会觉得特别幸福。”苏韬道:“知足者常乐,这可不是所有人能修炼到的境界。”苏韬很欣赏夏禹的专情,在结婚之前,他和很多男人一样都特别爱玩,但结婚之后,却收了性子,对家庭忠诚,对妻子体贴,对孩子关心。正因为看到夏禹身上的这一点,苏韬才会那么果断地将半壁江山交给夏禹来掌控。夏禹出门的时候,正好与丁铛碰面。丁铛微微一怔,旋即脸上露出微笑,“嗨,好久不见。”夏禹一开始没有认出来,在姬湘君的影响下,丁铛早已不是当初青涩、火辣的女孩,穿着包臀裙和低领打底衫,踩着七公分的高跟鞋,举手投足都散发着成熟女子该有的韵味。“是啊,你看上去挺不错。”夏禹笑着掩饰失神的尴尬。“哪儿不错呢?”丁铛笑着说道,“是变漂亮了吗?”“嗯,以前是一百分,现在至少得是一百二十分。”夏禹真诚地说道。“是不是有点可惜和遗憾?”丁铛比想象中要直接,“后悔当初放手?”夏禹摇头道:“不!相反,我觉得当初的决定无比正确,像你这样的优秀女孩,应该让更杰出的男人去守护你,而我这个已婚男人,不具备这个资格。”丁铛微微一怔,夏禹和煦地笑了笑,朝她挥了挥手,然后朝电梯方向走去。当电梯门关上的瞬间,丁铛表情变冷,自言自语道:“自以为是的大傻瓜!”整理好情绪,丁铛缓步走入房间,苏韬扫了一眼丁铛,笑道:“跟夏禹撞上了?”丁铛将怀里的文件重重地拍在桌上,没好气道:“是你故意安排的吧?”苏韬重重点头,“是啊,让你们见面,是为了加快伤口愈合的速度,你俩都是我的得力干将,我需要你们的气氛不至于那么紧张。”苏韬知道过去一段时间,丁铛故意避着夏禹,而夏禹也找各种理由不与丁铛见面!丁铛咬着嘴唇,道:“你还真是个恶魔!”自己怎么会摊上这么个老板呢?明明知道自己和夏禹,故意不见面,还设计了这么一个局。很直白,不怎么讨厌。苏韬耐心地解释道:“治疗化脓的伤口,最好的办法,是将腐肉全部去除,只有那样才能够加快伤口的愈合。”丁铛想了想,嘀咕道:“把那个傻瓜比作腐肉,的确很形象,冥顽不灵,食古不化。”苏韬笑道:“正因为他这种人存在,社会才不至于大乱。如果见一个爱一个,爱一个扔一个,不用对感情负责,那么世界上该有多少怨男怨女?”丁铛发现自己一如以往,说不过苏韬,叹气道:“刚刚从陈潇那边得到的消息,这一期《青春狂野》真人秀的嘉宾名单,几乎是原班阵容,但基本已经确定,排除你参加。”苏韬不以为意地摆手,笑道:“这样一来,淮南广电也松了口气吧。”淮南广电担心苏韬参演友台的综艺,将自己好不容易俘获的一批流量,再度转移走。丁铛叹气道:“这将带来很大的损失!”苏韬微笑道:“你得好好去看看《易经》。”“易经?”丁铛苦笑。“亢龙有悔!当人走到巅峰的时候,要时时警惕,保持低调的行事风格,否则的话,总会遇到低谷。”苏韬解释道,“最近这段时间,除了《韬韬有病》脱口秀之外,其他活动一律取消。”丁铛知道老板又开始发神经,关键他每次出人意料的决定,最终结果都是正确的。丁铛郁郁寡欢地离开,停止参加活动,意味着她又将变得无所事事,虽然现在团队操作的艺人不止苏韬,但苏韬的日常活动,肯定占据了重要的位置。丁铛走出电梯,夏禹站在自己车的旁边抽烟,一脸忧郁,像极了电视里充满味道的大叔。“你在等我吗?”丁铛惊讶地望着夏禹。夏禹点头笑道:“是啊,咱们找个地方聊会。开你的车!”丁铛奇怪地望着夏禹,他的车比自己的好很多,“车坏了?”“我老婆经常没事做,会调查行车记录仪。”夏禹倒也没有隐瞒,讪讪笑道。娶个精明的媳妇,真心是一种很累的感觉,翟玉琴不仅将夏禹的荷包收得很紧,而且还不定期地抽查,方式也是各种各样,让曾经当过私家侦探,熟知各种偷腥手段的夏禹也是举手投降。夏禹并不觉得这是羞耻,相反,认为这是翟玉琴重视自己的表现。翟玉琴是在保护自己的家庭,巩固自己的婚姻,不让任何小三有见缝插针的可趁之机!“怎么有种偷鸡摸狗的感觉?”丁铛似笑非笑地望着夏禹。夏禹耸了耸肩,道:“别想太多,只是想跟你敞开心扉聊聊。”“嗯,我请客!”丁铛抿嘴笑道,“看你这样,估计身上没有多少钱吧?”夏禹尴尬,丁铛猜得没错,自己钱包里向来只有两三百块钱!夏禹和丁铛在附近找了个环境雅致的咖啡馆,两人只是随性而谈,并没有触及敏感的话题,丁铛知道夏禹是什么意思,他想将自己当成普通的同事进行相处。自己躲了他这么久,似乎这是比较妥善的处理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