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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元小道成爲了商隊裡的樂師。
一路上,都會吹奏翎音長簫,爲衆人解乏。
每當簫聲響起的時候,衆人都不會說話,而是仔細聆聽。
簫聲帶着鄉愁和思念,觸動心中最柔軟之地。
每一次都像是在洗禮,讓人在迷茫的時候,能回想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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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元小道,一日三奏。
三日之後,他離開了商隊,轉道向西。
不同於煙州,進入盤州地界之後,路上的剪徑小賊多了起來。
純元子身着上等道袍,又穿靴子,又拿玉簫。
白馬更是少見的神俊,自然成爲了肥羊。
但只要他們靠近,純元子就會吹奏翎音,簫音陣陣,目眩神迷。
小賊們只能暈暈乎乎的看着他離開啦!
這一路上,除了小賊之外,更多的是南下的流民。
十年過去了,情況似乎並沒有變過。
十年前,他們破衣爛衫,赤着雙腳。
十年後,他們衣不遮體,腳上流血,面露菜色。
唯一不同的是,漫長的隊伍裡,孩子們減少了。
純元子心中莫名的沉重,每次吹奏翎音,都多了一些肅穆。
他看不得這些流民麻木的眼神,好似他騎着白馬是多大的罪惡。
於是轉道入山,在山林之中,慢吞吞的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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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馬似乎很喜歡大山,走幾步就停下來慢慢的吃草。
到了溪水邊,它又停下來喝水。
純元子不在意,每次這個時候,他也會從馬上下來到處遊玩。
山河大好,風景如畫。
他做不得畫中公子,只是紅塵之中一牛鼻。
也有運氣不好的時候,白馬帶着他竟然闖入了山寨裡。
或許是聞着酒香,白馬可是個酒鬼。
山寨裡的盜匪們,還在哈哈大笑,慶賀有肥羊上門的時候。
純元子往往會先發制人,吹奏翎音讓他們自己癱軟在地。
然後在慢慢的搜刮酒水或者銀兩、食物。
他不喜歡殺人,更不喜歡匪盜。
他們總能讓純元子想起和小九分別的那晚上的大火。
於是,他捏碎了這羣人的一條腿和一隻手,把他們仍出了匪寨,臨走之前,按照老乞丐教的方法,一把火燒了匪寨。
匪寨裡的老弱婦孺們,在純元子的主持下,分配了銀兩離開。
遍地哀嚎的匪盜們,根本不敢做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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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等純元子離開之後,互相攙扶着黯然下山。
這世道變了!
本該做山大王的他們,被小道士給搶了!
匪盜做不下去了,或許他們會換一種方式活着,也許就這樣死去。
純元子不在乎他們的結果,他在乎的是因果。
自從目睹飛蛇島的慘狀之後,他就深信自己遇到匪盜,並且出手就是在應承他們的因果。
他們做惡事,而純元子出手懲罰。
惡人修惡果,這就是報應!
他喜歡這樣的說法。
至於是否在自我欺騙,其實並沒有那麼重要。
已經入道的純元子,所有事情在他看來都是道的體現。
需要的只是慢慢領悟罷了。
山不知道翻過多少,路也不知道走了多少。
只曉得日升月落,黑白交替,星空時隱時現,白馬壯了些許。
而後,他來到了神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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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都自然是無比的偉岸,遠超其他城池。
純元子雖是第一次來神都,卻並非第一次見到這麼雄偉的城池。
在外海遊歷的時候,他見過一些海外國家的國都。
與之對比,神都自然更氣派,更宏偉,也更熱鬧。
風塵僕僕的純元小道,牽着白馬入城,沒有受到任何刁難。
神都的城衛兵是傲慢且無禮的,但眼神最爲銳利,最會看人。
怎麼會阻攔純元子?
……
……
神都繁華,人行如織。
走在神都大街上,純元子看着周遭一切。
他想起了逍遙城,曾經那座城纔是最繁華,最鼎盛的地方。
天色昏暗,街邊的燈籠亮起。
整個神都,展現了別樣的風姿。
街上沒有半點戰爭來臨的緊促感,祥和、熱鬧是永恆的主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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鐺鐺鐺!
一座樓坊外,小廝拿着銅鑼,拼命敲打。
“凝月姑娘今晚摘面,凝月姑娘今晚摘面!”
“各位恩客不要錯過!”
“快來看了!”
聲音隨着銅鑼聲傳開,一下聚集了許多的人。
純元子牽着白馬走過,衆人的議論聲不斷傳入耳中。
這裡是妙音坊!
妙音坊是聽樂飲酒作樂的地方,這裡不做皮肉生意。
凝月姑娘是半月來,妙音坊最火的頭牌。
按照妙音坊的規矩,會在合適的時候舉行摘面儀式。
恩客會在摘面儀式的時候砸錢,誰砸的錢最多,誰就能親自摘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