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为最早敢给病患开膛做手术的医师,麻沸散是华佗为了减少病患痛苦,而专门研制的麻药,药方自是不会轻易传人。
麻沸散的功效并不比后世的蒙汗药差到哪里去,既然公孙兰说那十多名龙骑卫已是被麻翻,恐怕这会,就算公孙兰真的对刘辩等人不利,那队龙骑卫也是无法前来支援。
“在洛阳杀了人,竟还会如此大胆的前来面见本王!”看着公孙兰,刘辩嘴角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向他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公孙将军请坐,今日来寻本王,所谓何事,请将军直言!”
“诺!”保持着抱拳躬身的姿势,公孙兰应了一声,向后退了两步,在屋内的第四张矮桌后坐了下来。
刚一落座,他便抬头看向刘辩,对刘辩说道:“蓟州公孙瓒,与冀州袁氏相互攻伐,殿下领军来到冀州,想必是要在来年开春,一举击破公孙瓒……”
听着公孙兰说的话,刘辩微微蹙起眉头,并没有答话,只是眼睛一眨不眨的凝视着公孙兰那张雪白如玉的脸庞。
被刘辩盯着看,公孙兰并没有显得多么局促,反倒是神色很坦然的接着说道:“公孙瓒对殿下所为之事,辽东公孙家已是悉数知悉。虽是同姓公孙,我辽东却是对其不齿,臣下奉家父之命前来,愿同殿下、袁家结盟,出兵蓟州……”
“说吧,甚么好处?”不等公孙兰把话说完,刘辩就截住了他的话头,对他说道:“世间绝无不想好处的算计,辽东出兵,想要本王给你们甚么好处,公孙将军尽管直言!”
显然是没想到刘辩会直接将话题引到利益上来,公孙兰愣了一下,随后神色便坦然了下来,抱拳对刘辩说道:“殿下言重,辽东公孙家乃为汉臣,如何敢向殿下讨要好处。”
“汉臣也有汉贼和功臣之分!”嘴角挂着淡然的笑意,凝视着公孙兰,刘辩对他说道:“汉贼,如董卓之流,本王自是要兴兵讨伐!可功臣,本王却是从来不会吝啬赏赐!辽东公孙家,既是愿意随同本王讨伐公孙瓒,便是我大汉的功臣,讨要些好处,又算得甚么?”
刘辩如此一说,公孙兰才放下心来,对刘辩说道:“辽东苦寒,乃是为大汉抵御东胡之处,辽东公孙家无有他想,只欲殿下敕封家父为辽东刺史便可……”
“辽东刺史……”听了公孙兰的请求,刘辩蹙着眉头,沉吟了片刻,对公孙兰说道:“刺史之职,恐怕只有当今陛下,方可册封!”
“辽东只认得殿下,不晓得陛下!”出乎刘辩意料的,是他的话音刚落,公孙兰就站了起来,很是激动的对刘辩说道:“这大汉天下,本就是殿下的!朝堂之上的陛下,不过是董卓扶持的傀儡而已!天下英雄,何人服他?以家父之意,殿下不若重立庙堂,登基称帝!匡正大汉宗庙!”
“公孙将军所言甚是!”公孙兰的话,与袁绍父子的意图不谋而合,他刚说出想要刘辩登基称帝,一旁的袁熙就站了起来,跨步走到暖阁正中,抱拳躬身对刘辩说道:“殿下若是登基,天下英雄定当归附!我冀州袁家,便会首当其冲!”
“此事容后再议!”袁绍父子已是不止一次提起要刘辩登基,刘辩却是晓得,李傕、郭汜日久必乱,刘协眼下尚有翻身的可能,此时登临帝位,绝非最好时机,于是断然拒绝二人道:“将来之事尚不可说,眼下本王是绝不会登基称帝,尔等切莫再提此事!”
被刘辩当面拒绝,袁熙已是习以为常,告了声罪,退回矮桌后坐下。公孙兰的脸上,却不免现出了一抹失落。
“对于助本王攻伐公孙瓒,辽东公孙家,有何打算?”不等公孙兰说话,刘辩就将话题转移到了攻破公孙瓒之上,向公孙兰问道:“你等何时出兵?出兵多少?若是来日真个击破了公孙瓒,本王定会向陛下呈请,敕封公孙度将军为辽东刺史!”
“谢殿下!”刘辩拒绝称帝,虽是让公孙兰心内感到很是不舒服,可他答应呈请刘协册封公孙度为辽东刺史,却使得公孙兰心内一喜,赶忙向刘辩谢了一句,对刘辩说道:“开春三月,五万辽东大军直捣渔阳,与殿下在渔阳会师!不知殿下意下如何?”
公孙度当年入驻辽东,将辽东占为己有,经过常年发展,实力已是非常强悍。他之所以承认刘辩,而不愿认刘协为帝,乃是因为刘辩麾下有着数十万洛阳军,相比于长安的刘协,更可能守得住大汉基业。
相比于四世三公,对大汉有着深厚感情的袁绍,公孙度更像是个投机者。他不过是将宝押在看似更容易获胜的一方,以求来日能为辽东公孙家博取更多好处。
刘辩允诺恳请刘协敕封公孙度为辽东刺史,更是辽东公孙家想也没想过会得到的好处。
奉了公孙度之命,前来向刘辩示好的公孙兰,盘算着好处已是悉数到手,当即便表示辽东会有五万大军南下,助刘辩攻破公孙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