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门将,在军中地位虽说比偏将稍稍高上一些,却也并不是身份多么尊贵,颜良、文丑乃是成名已久的沙场老将,如今竟是要给魏延做副将,着实是让魏延吃了一惊。
“二位将军乃是沙场老将,末将何德何能,敢做二位主将?”抱拳躬身,向刘辩深深一礼,魏延对刘辩说道:“末将身份卑微……”
“身份倒不打紧!”不等魏延把话说完,刘辩就朝他摆了摆手,对他说道:“夺下轩辕关,打开大秦向许都的通路,本王自会擢拔!”
得了刘辩这句允诺,魏延顿时大喜,连忙谢过刘辩,尔后又抱拳朝颜良、文丑拱手一礼说道:“此番征战,有劳二位将军!”
赶忙给魏延回了一礼,颜良、文丑也都谦逊了一声。
没想到三员战场猛将此时竟也是这般谦谦有礼,刘辩嘴角漾起了一抹笑容,对众人说道:“本王意欲将那关羽斩杀了,用他的人头祭旗,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关羽在白马战场上偷袭颜良,这件事情让颜良心内始终不爽。
听得刘辩说要将他斩杀了,颜良立刻抱拳躬身,对刘辩说道:“那关羽着实该杀,殿下英明!”
“不可!”颜良的话音才落,沮授就在一旁说道:“殿下若是杀了关羽,怕是会寒了天下忠义之士的心!”
“哦?”关羽杀了管亥,刘辩早就想要杀他,沮授此时说出不可杀他的话来,着实是让刘辩心内有些不爽,他立刻便拧起了眉头,向沮授问道:“因何会寒了天下忠义之士的心?”
“回禀殿下!”抱拳躬身,向刘辩行了一礼,沮授对他说道:“曹操掳掠了刘备家小,关羽在许都,对刘备家小甚是照料。据闻,当日曹操将刘备二位夫人灌醉,意图使得关羽同她们成就苟且之事,那关羽却是坐在门口守了整夜。如此忠义之人,殿下若是杀了,岂非寒了天下忠义之人的心?”
沮授一番话,把刘辩给说的是半晌不语言。
若说对关羽的憎恨,刘辩并不比颜良少些,想杀关羽的念头,也是早就萌生。
可沮授话说的也是不假,虽说刘备为人着实不怎样,可关羽却还是十分忠义,至于斩杀管亥和险些在白马砍了颜良,那都是身在曹营不得不为!
沉吟了片刻,刘辩眼睛微微眯了眯,以十分果决的语气对厅内众人说道:“本王心意已决,定要诛杀关羽!至于天下忠义之士如何去想,那是他们的事情,本王只晓得,若是不杀关羽,本王便是对管亥不义、对轩辕关战死的将士们不义!”
刘辩的一番话,让厅内众人一个个全都躬着身子再不敢多言语半句。
与此同时,洛阳城内,吕布府宅中。
庭院内立着一匹通体火红的战马,吕布正站在战马旁,爱怜的抚摸着战马的鬃毛。
当年在徐州失落的赤兔,如今又回到了他的身旁,抚摸着赤兔的鬃毛,吕布心内是百感交集。
为了这匹战马,他当年背叛了丁原,为了貂蝉,他又背叛了董卓。
赤兔和貂蝉,无疑是吕布人生中的两个极大的转折,可这一生,他却是对这两样让他背负着见利忘义小人名头的人和马寄托着极其浓厚的感情。
与赤兔失散许久,吕布从未想到,终有一天,他还能见到赤兔。
“温侯!”就在吕布抚摸着赤兔的鬃毛,上上下下打量着这匹让他魂牵梦萦的战马时,他的身后传来了一个甜美的嗓音。
回头朝身后看了一眼,吕布见朝他走来的正是貂蝉,微微一笑说道:“夫人因何来此?”
“温侯与赤兔已是在此许久,妾身晓得温侯重得赤兔,心内必定十分欢喜,因此前来同温侯共乐!”皓月般洁白的脸庞上,洋溢着甜到沁人心脾的笑容,貂蝉柔声对吕布说道:“重得赤兔,温侯日后于沙场之上,定可为大秦多立功勋!”
伸手搂住貂蝉的纤腰,将她搂进怀中,吕布柔声对貂蝉说道:“本将军与卿之性命全仗殿下成全,而今殿下又将赤兔赏赐于某,此生此世,某再不悖逆殿下!”
脑袋依偎在吕布的胸前,貂蝉脸上漾满了幸福的笑容,轻轻的嗯了一声。
自从跟了吕布,吕布对貂蝉从来都是关爱备至,让她充分的享受到了作为一个女子所期待的安稳。
当年她曾怂恿吕布背叛刘辩,可刘辩却并没有将他们诛杀,而是对他们采取了极其宽容的态度,在吕布失去徐州之时,还专程派出邓展和赵云前去援救。
如今吕布和貂蝉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源于刘辩,吕布说出再不背弃的话来,貂蝉自是打心底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