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牛!”“说大话!”车内听了肖遥的不羁之言,尽都嗤之以鼻。沈慕晴忍不住先开帘子对着肖遥喊道:“那小女子倒是要洗耳恭听肖公子大作了!”
“好说,好说,哈哈哈,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第一首诗来也。”肖遥见了沈慕晴小妞那含羞带怒的表情,浑身一阵舒爽,不由得更是开怀大笑。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沈慕晴如霜两人本以为肖遥又在胡乱吹牛,逗二人开心,没想到他片刻功夫张口即来作出一诗,细细品读,果真是难得的佳作。收起了对他的轻视之心,多了一丝敬重之意。
不过沈慕晴貌似还不想这么便宜他,既然他口出狂言,那就让他自食恶果,还真不信他能一口气作出两首这等佳作。“你不是说千首万首又有何难吗?如果你再能作出一首不差于刚刚那首诗的诗词,我沈慕晴便服了你。”
“我若再来一首,你变怎样?”肖遥就喜欢逗这两位小姐开心找乐子,故意激起沈慕晴争强好胜之心。
“我,我,我沈慕晴日后见你便以老师相称,以老师之理待你,如何?”沈慕晴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好的赌注,却又不甘心这么放过他,最后想出这么一个让众人惊讶的赌注。
“表姐,不可!”大小姐惊呼,急忙劝阻沈慕晴。沈慕晴与肖遥接触时日较短,哪里如大小姐兄妹两人对肖遥这厮的了解深刻。貌似现在还真没有能难道那人的事情。
但大小姐的劝说为时已晚,还没等沈慕晴来得及反悔,只听肖遥再次放声大笑,“哈哈,那老师今天就勉强收下沈大小姐这位学生了,以后可要听老师话呀,哈哈”肖遥也没想到沈慕晴这么不禁刺激,居然抛出这么一个极具诱惑力的赌注。
肖遥搜了搜脑子里各位大佬级人物所作得诗集,稍加改动,高声吟到:“清凉寺东古城西,水面初平云脚低。几处早莺争暖树,谁家新燕啄春泥。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最爱寺东行不足,绿杨阴里白沙堤。”一诗作完,得意的转头瞅着马车侧窗,好像在等着车内两位大小姐的点评。
沈慕晴听完肖遥新版的《钱塘湖春行》,有些神思不属。任她早已知道肖遥才思敏捷,也绝不相信他能在须臾之间连作两首佳作。可是如今事实摆在眼前,沈慕晴不得不承认这两首诗词却是难得上品佳作,比之上一首更能衬托此情此景。
沈慕晴已经有些后悔自己慌不择言,只是说出的话,泼出的水,覆水难收。此时的沈慕晴心中纠结不休,实在难以平静。要自己违心否定如此佳作,沈慕晴自己都觉得是对文学的一种亵渎;可是真要让自己以后见了那无耻的肖遥以老师之礼待之,还要称呼一声“老师”,那简直比死了还难受。
一时间,沈慕晴真是眉锁春山,愁容可掬,难以取舍。一旁的大小姐也是替自己这位表姐焦急不已,而窗外的肖遥见车内沈慕晴久无音信,心知她怕是正在纠结赌约之事。肖遥本就是与二人开开玩笑,哪里当的真,于是言道“沈小姐不必在意,刚在都是大家开玩笑罢了,自不必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