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巫师画完后,用手轻轻一弹,那张符纸就如长了眼睛一般,立刻飞到桌子前面的内环边上平整放好。
另一边的两位祝由科的老司则是默默的在桌子上画着,显然没有那位白衣巫师那么注重姿势,耍帅显酷。看来祝由科的人在各个方面都要踏实很多。
而围观众人在看完双方的画符方式后,大多数人还是觉得白衣巫师类似舞蹈一样的画符手法更具欣赏性。
“还是巫神殿厉害呀,你看看人家的手法,明显比祝由科的穷鬼高明不少。”
“是呀,是呀,祝由科里面识字的人就已经很少了,估计会画符的就更少了。”
但是也有人反驳道,”你们不懂就不要乱说,这里面可是有着很大区别的。”
“什么区别呀,我看都一个样子。他们画的符灵不灵都不好说。”
“参加这场比斗的人都不是先前那些普通弟子,巫神殿上场那人一定是备选的巫神,而祝由科一面则是魏家和伍家的黑社理老。双方之所以采用不同的画符方式,那是因为双方画的符种类不同。”
“那你倒是说说,究竟有哪些不同?”
“你这是废话,我要是知道,早去当巫师了。我只是听过我们寨子里的大祭师说过。”
很快三人各自的三十六张符纸已经画好,全都按照先后顺序摆好。
此时,大家也都知道,已是到了关键时刻。
便见到苗王的竹棚里走出一人,穿着和苗王大祭司类似的黑袍,缓缓来到场内。
“居然不是苗王的大祭师,而是换了白苗的首座祭司。”此人一登场,立刻有人认出此人身份。
“估计是苗王没有派人来。不过不应该呀,历届可都是由苗王的大祭师亲自前来的。”
听到诸人议论,肖遥心中暗笑,一定找不到那苗王大祭师了,当地的土司才临时请来此人顶替的,呵呵。
黑袍祭司对场内四人躬身一礼,却不说话,而是来到桌子一边,站在白衣巫师和魏家理老中间。
画完符的三人立刻退后几步。
只见黑袍祭司从怀中掏出一张黄色符纸,向着空中一抖,黄纸立刻变成一团黄色火焰。
然后又见他用手指在火焰中一搅,火焰立刻一分为三,分别飞向三个桌子上空。
白衣巫师与祝由科两位老司见状,立刻向前一步,同时伸手拍向自己的桌子。桌上的符纸被震荡飞起,飘在空中排成一列,三个人的符纸恰好构成一三角状,且十分诡异的定在空中。
黑袍祭司双手闪动,似乎弹出了什么东西,三团黄色火焰立刻飞向每列符纸的第一张。
火焰遇到符纸,火势顿时高涨,烧的更为剧烈。而参加比试的三人也不断向着桌子上方弹出什么,使得符纸维持在空中不会掉落下来。
火焰每点燃一张符纸,就会从中飞出一团小火苗,飞入中间的铜盘里。
而铜盘里面好像放着某些特殊的东西,遇到火焰立刻燃烧起来。而每张符纸飞出的火焰颜色并不相同。有的偏红,有的偏蓝,有的偏黄。因此,中间铜盘内的火焰颜色也在不停地变化。
大概半分钟的时间,所有的符纸燃烧完毕,而铜盘内的火焰也变得五颜六色,并且不断跳跃,每次跳跃,则会变幻一次颜色。
这时,场外响起锣声。
每次锣声一响,盘中的火焰就会随之跳动一次,颜色开始变得单一,但是每次跳动后颜色完全不同,时而偏红,时而偏绿。
场外的人,全都目不转睛的望着铜盘里的火焰颜色。
随着九声锣响,火焰的颜色终于不再变化,变成了纯红色。
看着场内白衣巫师志得意满的模样,大家知道,这一局,自然又是巫神殿胜了。
而祝由科的两个竹棚区域内,则一片压抑,无一人说话。
然而,就在此时,场中异象陡生。
在全场所有人已经认定这个结果,黑袍祭司方欲宣布结果的一刹那间,铜盘中的火焰却突然一下炸裂开来,然后变成翠绿幽深的鬼火。
哗~
顿时,全场侧目,议论惊呼声,响彻天地。
刚刚还郁闷消沉的祝由科一方,顿时一扫之前的沉闷,爆发出强烈的欢呼声。这一刻,似乎只有祝由科的人方能明白这种无与伦比的喜悦。
这不单单只是赢了一场比试,那般简单!
然后,在众人惊诧欢呼议论的同时,肖遥却隐约听到身后一个人暗道:“哎,要出出大事喽,这不是吉兆,而是凶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