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欲一年?”朱厚照顿时一脸苦恼。他自十三岁开始便是每天晚上无女不欢,让他禁欲一年那岂不是比杀了他还难受?
江夏没好气地看着朱厚照道:“怎么?一年都忍不住?”
朱厚照试探着问:“有没有时间短一点的?”
“你认为呢?”江夏直接一句话打消了朱厚照侥幸的念头,同时江夏还强调道:“对了,这门功夫一旦开始修炼就不能破功。否则一破功就会功亏一篑,从此以后你也不必再去想子嗣传人的问题了。怎么样?练不练?”
朱厚照沉默了一会儿,最后只能点了点头,坚定地吐出一个字:“练!”
江夏笑了笑,然后开始传朱厚照这一门《童子功》。
有道是天下武功出少林,世间不少人都以为少林最厉害的武功是《易筋经》或者《洗髓经》。其实并非如此,真正了解过少林的人就会知道,少林厉害的武功就是这《童子功》。此功练至最高深的地步甚至可以内含一口真气,刀枪难伤肉体分毫。当然,要想练到那样的地步必须得是童子之身。像朱厚照这样的,最多就是靠这门功夫蓄积一下精元,争取能够解决一下后继子嗣的问题而已。
江夏将《童子功》的功法要诀传给朱厚照以后突然就伸手按着他的头顶,江夏将真气从朱厚照的头顶灌入进去,口中说道:“别分心,好好感受一下那行功的路线。”
江夏用真气带领着朱厚照走了三个小周天以后撤功出来,他原本就受了内伤,此刻再调动真气伤势更加严重起来。
江夏虚弱地倒在床上,有气无力地说道:“你记住,现在你已经开始有了那行功路线,那么必须从今天起就开始练习这门功法。”
“什么?”朱厚照尖叫一声,他正准备好好玩儿个两三个月以后再开始练呢,没想到江夏直接封了他的退路。朱厚照只能无奈地说道:“你够狠......”
“好了好了,出去尿尿和泥玩儿去,帮我把如霜和念奴叫进来。”江夏不耐烦地摆摆手道。
朱厚照恨恨地看了江夏一眼后长吁短叹地出了房门。
过了一会儿如霜和念奴一起走进房来。
见到两人江夏立刻笑着说道:“如霜,念奴。我伤势比较重,可能这段时间都得靠你们两个照顾我了。要不今天晚上你们就别走了,反正我这床也挺大,大家将就着挤挤。”
如霜和念奴一听江夏又没想好事儿顿时羞红了脸,如霜喏喏说道:“朱寿刚才跟我们说了,因为你伤势严重,所以近三个月都不能行房事。所以......江大哥,你还是再忍忍吧。”
“什么?朱寿那小子真这样说?”江夏惊叫一声,这是报复,这他妈绝对是赤果果的报复啊......
江夏尽量装得严肃的对如霜和念奴说道:“他是骗你们的,真的。”
“江大哥,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反正也才三个月,没多久的。我和妹妹又不会跑,迟早都是你的人。”如霜声音越说越低,最后几近无声。
江夏忍不住悲叫一声,“朱厚照,你进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话分两头,刘瑾到豹房去以后没有见到朱厚照就干脆在豹房等待。
而朱厚照出了逍遥山庄以后脸色突然一下变了。
在逍遥山庄里面的时候朱厚照那是一副陷害江夏奸计得逞的得意模样,而出了逍遥山庄他面色顿时一冷,直接又变回了那手握天下至高权柄的无上帝王模样。
上了马车,朱厚照看着张永说道:“张永,大哥已经知道了朕的身份。”
张永立刻装出一副惊讶的神色来,“他知道了?这......”
“没事,以大哥那么聪明的头脑,知道也是应该。这倒是打消了朕的顾虑,一开始朕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呢。他知道以后也没改变对朕的态度,这朕很喜欢。”
朱厚照轻描淡写地将这件事揭过,反而脸色凝重地说起了另外一件事:“大哥这次受伤以后什么都没有跟朕说,反正提醒朕该留下子嗣了。朕在想大哥为什么突然要提醒朕这件事,莫不是他遇到了什么事儿?”
“奴婢去查一下,看看掳走江夏和他未婚妻的人究竟是些什么人。”张永道。
“嗯。查,必须查的清清楚楚,越细越好。”
说完,朱厚照开始闭目养神,他脸色阴晴不定也不知道再想些什么,坐在他对面的张永则一点声响都没有弄出来,连出气的节奏都悄悄的放缓了。
回到了豹房,朱厚照刚刚走到养性堂刘瑾就跑进来觐见。
朱厚照见到刘瑾后立刻开口问道:“刘瑾,今天是你救的江夏?”
“是的皇上,奴婢得到消息......”
“掳走江夏的都是什么人?有没有皇室宗亲参与在里面?”
朱厚照直接打断刘瑾的话,开口问道。
刘瑾心中一凛,他知道朱厚照肯定已经知道了些什么。刘瑾点头道:“有,兴献王的长子朱厚熙参与在了里面。”
“朱厚熙?”朱厚照双目之中闪过一丝冷光,他微微吸了口气后自言自语地说道:“朕才二十你们就等不了了吗?朕的皇位一定会千秋万代,朕的子嗣一定会儿孙满堂?谁敢动那点鬼祟心思,朕就要了他的命!”
说完,朱厚照对刘瑾说道:“查,给朕认真的查。看看兴献王是不是也参与在里面了,若是有任何一丁点迹象表明兴献王也参与在里面了就立刻给朕将他们全家上下打入天牢。若是查不到兴献王参与其中的证据,那就传朕旨意,让他进京解释一下这些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奴婢遵旨。”刘瑾微微松了口气,总算最后这件事还是交给他主导的,否则恐怕一切就全完了。
刘瑾微微直起身,这才发觉后背已经湿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