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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朱载江登基以后,大明的朝政基本都是江夏在执掌。民生、吏治、财政、商业、军事,等等领域。全都有江夏的布局在里面,可以自傲地说一句,单纯玩儿阴谋诡计,江夏早已经不用惧怕大明国内的任何一支势力。
可是现如今,就在朱载江刚刚惨遭迫害之后,就在他即将亲政之际。鞑靼居然在此时对大明出兵了,突然发生这样的情况,倒是真的令江夏始料未及。
这么多年以后,大明和鞑靼的关系,基本算是处于前所未有的蜜月期。双方在商业上有来有往,相互共荣。在军事上,这七年以来从未出现过一起鞑靼犯边的事。
可是现在,就在这最要命的时候,鞑靼竟然突然出兵犯边。这是巧合吗?不,江夏绝不相信这是巧合。
他抬头看向面前的耿中秋,问道:“鞑靼最近,有没有出现过什么问题?特别是有关他们可汗阿尔苏博特的。”
耿中秋想了一想,摇头道:“没有接到鞑靼出什么事问题的消息,不过最近有快一年的时间,都没有接到过阿尔苏可汗的消息了。”
“砰!”江夏一掌拍在桌面上,整个人倏然起身。他赶紧往自己所住的四季居走去,推开他那卧房的房门。又宽又大的床铺上,乌图雅睡的正香。江夏赶紧轻轻地拍了拍乌图雅,柔声道:“夫人,快醒醒,快醒醒。”
和乌图雅挨着睡在一起的乌目珠占警惕性比乌图雅高很多,她一听见江夏的声音就先醒了过来,然后帮着江夏轻轻摇晃着乌图雅的身体。
乌图雅这才迷迷糊糊的醒来,看见江夏,乌图雅道:“相公,什么事啊?”
江夏道:“乌图雅,你最后一次收到阿尔苏的书信是什么时候?信在哪儿?赶紧拿给我看看。”
“哦。”乌图雅从床铺上翻身而起,走到房内的梳妆台前,拉开最底下的那个柜子,取出了一个紫檀木盒。
打开盒子,里面装的全都是书信。乌图雅把最上面那一封递给江夏道:“给,这就是四哥最后派人从鞑靼给我送来的书信,大概有半年的时间了吧。”
江夏剑眉一挑,赶紧把信纸从信封里抽出来。信是用汉字书写的,内容不短,足足有五大篇。
江夏逐字逐句地扫过,发现信里面说的都是家长里短,以及些许问候关心的话语,并没有什么异样。
只不过在信的最后一句,阿尔苏提到:“乌图雅,这次王兄给你装信的这信封,可是用的大明徽纸,很有心对吧。”
江夏看了看乌图雅的那个紫檀木盒,发现手中的信封其实和之前那些书信的信封,看上去没什么区别。大明徽纸?很有心?
江夏眼睛微微一亮,赶紧撕开信封。信封的内部,果然有异样。上面竟然写下了,一个个数字。
江夏只是将那些数字和书信里的内容一对比,立刻明白过来那些数字是什么意思。
第一个数字是“四”江夏就从书信的第四个字开始看,第二个数字是“七”江夏又看书信的第七个字。如此看下来,书信的内容立刻变了。
乌图雅见江夏神情凝重,于是赶紧问道:“相公,是不是出事了?我王兄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江夏点了点头,看着乌图雅道:“乌图雅,你跟我到书房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