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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垂深深忌惮她,因为她练的是一门深不可测的奇功,到了最可怕的时候,将非任何人力可以匹敌。
神秘女子那轻轻地开口说道:“都不是,不过他也是鲜卑族的人,你无须怀疑,我们秘族既然决定助你争霸天下,就绝不会跟其他人合作。”她语气悠然,神情很是淡然,却固有一派强者姿态。
慕容垂道:“这一点度量我还是有的,现在北方的形势,摆在我们面前除了姚苌、弥勒教之外,便是太乙教和逍遥教,两者也是不可不除去的大患,逍遥教虽神秘莫测,不过任遥却不是什么无敌人物,我所担忧仍旧是在我们和弥勒教、姚苌交锋的时候,太乙教横插一手,将会使事情发展到不可预知的地步。”
神秘女子听到‘太乙教’三个字,微微垂下眼帘,淡淡道:“太乙教可以放在一边,目前我们要做的便是攻破边荒集,宁愿让他恢复到以前那样,也绝不能让姚苌掌握,要知道苻坚还在姚苌手上哩。”
慕容垂紧握北霸枪,冷目如电道:“我早就埋伏了大军在边荒集附近,只等我回去,任他姚苌如何不可一世,也不得不给我让出边荒集。你帮我注意好太乙教的动静,绝不能让太乙道尊再次坏了我们的事。”
慕容垂的大军又复开拔,神秘女子复又对着淮水幽幽地叹了口气,自语道:“族内先知说过,‘我此生逢不得太乙’。为什么越是如此,我越想见他一面呢。”
她的嘴角流出一丝孩子般天真的笑意,偏偏清眸又不带丝毫感情。矛盾而又复杂,轻轻挥了挥手,河面上便出现了高高的水墙,将晨曦分割成五颜六色,绚丽极了。
边荒集戒备森严,不让任何人出入,却难不倒李志常。
当李志常踏入边荒集那一刻。便看到昔日边荒的第一楼,已经消失不见,留下一地残骸。
一条条深达数尺的。长有十数丈的裂痕,在大街上显露出来。
风痕交刻的声音,从来没有休止过,两派的房屋。不堪一击。如豆腐建造的一般崩塌。
这种惨烈的大战,好似一场地震发生了一般,而事实上,这是两个人交手才造成的场景。
李志常摇了摇头,这两人的功力,当真高的离谱,剑气和刀气只怕已经用凝气成锋都不足以形容。
李志常感觉自身血液都在沸腾,真是好久没有感受到如此强大的武道意志了。
当李志常出现的刹那。玄衣人和阿难同时感应到李志常的到来,以及蕴藏在李志常身上那种飘渺无踪的武道意志。
似九天般渺茫。又似大海一般不可测度。
如非尽得天人之道的强者,绝不可能有如此强大。
阿难的刀鞘是木鞘,阿难的刀也是木头做的,最纯粹的凡木,但因为在阿难手上,便变得如此不凡。
阿难破戒,破一切阻隔,破一切阻碍,于无始无终之间,证得本来之道。
几乎将空气灼烧的刀气,没有因李志常的到来,有过半分迟疑,动摇。
无尘无染的刀意,仿佛成了阳光中的阳光,光明中的光明,净除去一切罪恶。
阿难尊者不管李志常的到来,悠然出声道:“阿难破戒刀阁下已经领教过了,接下来我将施展唯我本相之刀,亦是阿难刀,却无‘破’意,唯有刀之本身,‘相’之本身。”
玄衣人点尘不染,剑眉挑动,欣然道:“请。”
阿难长吟道:“相如秋满月。”
刀在身前划出玄妙的轨迹,圆满无碍,无缺无漏的刀气,在刹那之间,漫空而至。刀意如秋,长空明澈,堂堂皇皇,毫无阴邪鬼魅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