侈,这是李德臣见到铁锨后的第一感觉。
一把铁锨的用铁量,竟比一只柳氏耕犁的用铁量还要多上一些,这不是在烧钱么?如果是他,就是打死他,他也不会花钱打造这种东西。
好用,这是李德臣铲出第一锨后的第二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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锋利,省力,得劲儿,比那平常的好用上何止百倍。难怪东家会那么有信心,有了这铁锨,或是真的可以在一个月内把水井挖将出来呢。
有钱就是好啊,这是李德臣在试过铁锨后的第三感觉。
有钱,就可以用上这么奢侈,这么贵重,这么好用的工具。
“李老丈,怎么样,这铁锨用着还行吧?”柳一条在一旁看着李德臣的脸色变来变去的,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便开口向他询问。
李德臣小心地把铁锨放到一边,转身对柳一条说道:“东家,有了这种,那几十口井,一个月,小老儿保证给您挖掘出来!东家请放心。”
“呵呵,这就好,现在就劳烦李老丈把这三十把铁锨带到地里去吧,早一些用,才能早一些完工。”柳一条有些严肃地看着李德臣说道:“要知道,咱们只有一个月的时间,这一个月里,要是再不下雨,可就得指望着这几口井了。”
“东家您放心,”李德臣弯着腰说道:“一个月,就是日夜不休,小老儿也会把它给掘出来。决记不会耽误了地里地庄稼。”
庄稼是所有农户的命根子。也是所有佃农的命根子。庄稼的产量高了,这些以受雇为生的佃农才会多得一些活命的粮食。
所以,除了那些囤积了大量粮食的商贾,没有人会愿意看到像是旱、涝这样的灾害。
“另外,”柳一条又接着说道:“掘出地水井要比村中的水井宽出一些,最少要宽出一半以上,井侧要以青石为基,井沿要高出地面三尺以上。这样,既便于灌,省得水井会出现塌漏现象,又可免得在日后的耕作中,乡亲们会不甚跌入井中。”
“东家说得是,小老儿记下了。”李德臣点头应是,见柳一条这么关心他们的人身安全,心里面也免不了又是一阵的感激。
现在虽不是身在乱世,但是佃农们的地位和性命却还是保持在贱如狗的地步。平常跟本没有人会拿他们当一回事儿,冷了。饿了,死了,烂了,自生自灭,没有人会管你,也没有人会再意你。像柳一条这样肯为他们着想的东家,少见。
“东家。”李德臣弯身把地上的十几把铁锨扛到肩上。向着柳一条行了一礼,说道:“小老儿这就先告退了,剩下的这些铁锨小老儿一会再派人来领取,东家地嘱托,小老儿定会照办,东家请放心便是。”
“李老丈慢走。”柳一条轻笑着将李德臣送出了门外。有像李德臣这么听话,这么能干的员工,也是一种福气。省却了柳一条平常多少的麻烦。
待李德臣走远。柳一条便转身去了蚕房。柳老实还有柳贺氏此刻全都在那里。
“爹,”把蚕房的小门儿打开。柳一条站在门前轻叫了一声,有了柳贺氏上一次的警告,他可是再不敢轻易地踏进蚕房一步,犹其是现在,柳贺氏也在蚕房的时候。
若是惹得这个娘亲不高兴,晚上的晚饭说不定就没得吃了。
肩靠着门框,柳一条向柳老实说道:“要不,我派人在你地那一百多亩田地里也挖上一口水井吧。日后若是大旱,灌溉着也会方便一些。”
“不用了,”柳老实一口回绝,道:“爹那一百二十亩田地靠着沟渠,断是缺不了水去,用不着再花那么多地银钱去挖一口可有可无的水井,这事你就莫要再操心了,爹心里有分寸。”
说到底,老柳这还是心疼钱了。一口井,五百文,都快朝着他一季一半的收成了,他哪里会舍得?
“呃,那就依爹所言。”柳一条点了点头,才一点二顷田地而已,现在地大气粗的柳一条已经不将它们放在眼里了,既然老柳高兴,那就由着他去吧。
这时老柳做完了里面的活计,端着一箕的蚕粪从蚕房里出来,向柳一条问道:“你不是说近期要新建一所宅院么,现在准备得怎么样了?反正现在也是农闲,爹在家里也是无事可做,若是需要爹帮忙,就跟爹说一声。”
把柳家的大权交给柳一条之后,老柳一下就轻松了许多,万事都有大小子在,他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