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就是这里,”杜义腆着笑脸,卑躬屈膝地对着好不易才被他给攀上了些关系的太子李承乾,道:“刚从奉节来的雏儿,模样俊俏,嗓子也好,极为难得的一个清倌儿,前些时长孙府的二公子,还有房驸马爷还曾为她好生争斗过一番,只是后来房驸马爷棋差一着,让长孙公子得了一个头筹。”
“这几日,长孙公子一直都是在这馨芳阁内留夜,不过,”嘴角带笑,杜义轻步上前凑了一些,小声地向李承乾说道:“据说,直到现在,那个月儿姑娘仍是一完璧之身。”
“哦,竟还有这事儿?”丝毫没有觉得房老二这个妹夫到此寻欢有什么不妥,李承乾的面上来了几分兴趣:“那孤此番须得前去见识一番才是,能够入得长孙老二那个小色鬼眼睛的女子,定是不俗。能够在长孙老二的手下幸免于难的清倌儿,更是有些意思。”
能够在长孙涣这个花花公子的嘴里,留下一份清白的花房女子,李承乾还是第一次见。
“太子爷这几日连番忙碌,身心俱疲,是得找个地方好好放松一下才是,”一直随在李承乾身边的东宫内侍总管李清,在一旁尖声插言,挑眉瞅了杜义一眼之后,又躬身小声地在李承乾的跟前替杜义美言:“说起来,杜大人倒也真是有心了,时刻都挂记着太子殿下,连这种末节上的东西,都让他为太子殿下给考虑了个周详。”
“嗯,李清说得不错,杜卿的心意,孤记下了。”轻点了点头,李承乾扭头看了杜义一眼,很是适当地给这个未来的杜家家主一番赞赏之言。
这么一个没有多少气节,只会听命从事的奴才,正是自己所需。只是,这小子日后真能顺利成为杜家的家主么?
李承乾再次抬眼打瞧了杜义一番,杜淹那老小子数次推诿婉拒自己的招揽,着实让人不忿,若是让杜义这小子取了杜家家主的位置,当是比那顽固不化的杜老头儿要好上许多。
“太子殿下言重了。为储君分忧,是为人臣的本份,这些都是微臣当为,值不得太子殿下挂记。”拱手一番客套虚礼,杜义感激地朝着李清瞧看了一眼,心里想着,昨夜地那尊玉如意,果是没有白费,以前对自己一向都不搭不理的内侍总管。这一会儿不也替着自己说起了好话?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话虽然糙了点,却万分地在理。从昨夜到现在,一直都还在为着那尊玉如意肉疼的杜义,心情忽然地好了许多,像是吃了一粒人参果一般,气顺脉通,再无一丝抑郁。
若是得了太子殿下的支持,再加上他杜府长孙的身份,日后杜家家主的位置,还有谁能与他争夺。正得老祖宗看重地杜之贵,到时也只能站到一边。
想想看。若是能够顺利继了杜家家主地位置。日后想要多少尊玉如意。还不是开开口抬抬手地事情?要知得了杜家家主地位置。所能得到地。可不仅仅是一座老宅。还有数百顷良田而已。杜家数百年来地积淀。可不是说笑而已。
“太子殿下。咱们这就进去吧?”很是YY地幻想了一下自己美好地未来。见李承乾还是站在馨芳阁地门前驻足。只道是太子殿下从未来过这种风月之地。有些抹不开脸皮。杜义便轻身上前请示。很是主动地在前面为李承乾带路。
“嗯。记得莫要泄了孤地身份。”见杜义这般主动。李承乾地面上露出了淡淡地笑意。轻声地交待了杜义两句之后。这才背付着双手。很是惬意地。晃晃悠悠地。带着内侍李清一起。进了馨芳阁内。
“哎哟。这不是杜公子吗?您可是有好些日子没来了。快快快。杜公子还有这两位爷。里面请!”得了伙计地报讯。孙三娘着忙着从里厢迎了出来。自前次杜义随着房家地二少爷在这馨芳阁内败走之后。这位贵客可是第一次过来。孙三娘自是不敢怠慢。
多个朋友多条路。像是杜义这般有身份地主儿。虽不及长孙涣与房遗爱他们身高位显。风光一时。不过却也是很多花房巴都巴不来地贵客。断是不能得罪。
“行了行了。都不是生人。三娘就莫再要客套。”有些不耐地冲着孙三娘摆了摆手。杜义回身至到李承乾地身侧。开声向孙三娘说道:“今日杜某来此。只为这两位贵客。月儿姑娘现在得闲吗?直接把我们带到月儿姑娘地雅阁便是了。”
“这,”听了杜义的话语,孙三娘面露难色,很是歉意地看了杜义还有他带来的这两位贵公子模样的客人,吟声说道:“杜公子当是知道,月儿姑娘一直都是陪在长孙公子的身侧,没有长孙公子的允许,奴家也不好多做安排,杜公子您看,我们馨芳阁别地姑娘也是不错,不若...”
“去去去!”不待孙三娘讲完,杜义抬手便是一阵抠赶,没好气地看了孙三娘一眼,道:“别以为本少爷不知道,长孙二早在一个时辰前就已经回了府里,月儿姑娘现在多有闲余,再说,便是长孙二此刻没走,以着我们公子的身份,借他俩胆儿,也不敢多做阻拦。”
有人在背后撑腰,说起话来就是硬气,杜义逐渐喜欢上了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