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工部尚书陶大人在外求见。”
酒席散后,柳一条被秦琼给叫到书房闲唠家常,还没说上两句,便听得下人在外禀报,却是陶颜德那老头儿,在得知秦琼病后,没顾得上回家,便急巴巴地从宫里直接就奔了过来。
“哦?陶老头儿回来了?”一愣神儿,秦琼轻挥了挥手,向下人吩咐道:“快,把人给请来,都不是外人,直接把那老小子给领到这书房便可。”
看秦琼随意放松的样子,他与陶颜德的关系,也是颇为娴熟。柳一条轻整了整衣衫,起身站起,拱手向秦琼请示回避,道:“伯父既有贵客临门,一条就不在这里多作打扰,先行告退了。”
“诶~用不着这么麻烦,”秦琼摆手将柳一条留住,轻声说道:“陶老头儿不是外人,你们见上一面也无妨。而且,那老小子平日里最喜捣鼓一些奇淫之类的小东西,而贤侄也有着什么‘神匠’的名号,手艺心思自是不用提及,你们两个,应该会谈得来。”
“呵呵,何止是谈得来,在技艺上,柳先生可以为吾师矣!”不待柳一条答覆,门外便传来一阵爽郎的笑声,却是陶颜德大迈步从门外走了进来,笑眯眯地睁眼看着柳一条,拱手执礼道:“柳先生,前番会=:,老夫可是受益良多啊。”
见到秦琼这位老恩公无事,陶颜德心中欢喜,闷骚了数年的小老头儿也难得地与柳一条开起了玩笑。
“陶大人言重了,这为师一说,一条可是担之不起。”想起之前陶颜德为求工程图学之方,一直腻在自家小院儿时地厚脸皮劲儿,柳一条实是不敢与其走得太近,免得一不小心,又被这老狐狸给惦记在了心里。
“哦?难不成你们以前都已见过?”见得他们二人的表现,秦琼不由抚须轻笑起来,伸手着请陶颜德与柳一条入座,道:“这样更好,倒也少了老夫一番唇舌。”
“秦将军!”直到这时,陶颜德才正式拱手与秦琼见礼,面上略带着几分激动,轻声说道:“见得秦将军身子气色大好,老陶这心里,也总算是放下了一些。”
“呵呵。让陶大人挂心了。”吩咐下人端递上茶水。秦琼接声说道:“不过。有一条这位小神医在侧。老夫焉有不好不起地道理?”
“秦将军说得是。当年长孙皇后娘娘地气疾。难倒了多少杏林名士。最后还不是被柳先生给医治了个根本。看皇后娘娘现在地气色。谁能想到年余之前。她老人家曾有病入膏肓之危?”随着秦琼话中地意思。陶颜德接声附言。小拍起了柳一条地马屁。道:“方才。在来地路上老夫也有听人提及。这次长安之乱。也多亏了一条先生医术通神。才直接消弥了一场更大地变荡。”
“陶大人。秦伯父过奖了。”被两个老头儿。尤其是历史上都数得上名号地老头儿这般大肆夸赞。柳一条心中多少地都有一些飘然。不过这面子上却还是要客套地虚假一番:“一条也只是作了一些身为医者地本份而已。值不得陶大人与伯父这般称道。”
“呵呵。贤侄过谦了。陶大人所说。并不为过。”不骄不躁。谦谦有礼。更是满意地瞧看了柳一条一眼。秦琼温声笑道:“除却老夫不讲。大司农卿苏炳仁。齐国公长孙无忌。还有梁国公房玄龄。宋国公萧。哪一个不是国之柱臣?若是他们真个出了什么事端。我大唐上下。必会出现一场不小地动乱。”
秦琼病倒之后长安城所发生地那些事端。老爷子早已听闻身旁地下人提过。虽然当时秦琼没有身在其中。不过仅只是用想地。就让他觉得一阵阵地后怕。若是没有柳一条地适时出现。大唐地。绝不止齐王一个而已。
看看大唐国境地周边。突厥、吐蕃、高昌、焉等等等等。都不是什么善茬儿。大唐无事之时倒还好说。若是一旦出现什么大地动乱。这些外蕃小国。绝对不会再像现在这般安份。
之前皇上之所以会一直托着忍着没有直接出重兵剿了齐王,平了这场叛多也是有着这般地顾忌。
所以,虽然现在朝廷对柳一条的嘉奖还没有下来,不过这么一份巨大的功劳,他却是怎么也跑脱不掉的,他们柳氏一族,在大唐兴起的日子,不远了。
秦琼虽然少有出府,不过对于外面的一些事情,他却还是多有了解,现在长安城中地诸多大族,因为难以见
条这位本尊,多已把目光瞄向了正在三原为县丞的柳上。
毕竟,柳氏一族之中,仅有柳二条一人有功名在身,皇上对柳一条的诸多奖励,最终多也是会应在柳二条地身上。相对比的,柳一条这个有功者本身,价值反而就轻减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