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賀蘭熱切地看着柳一條和楊昆尚,在心裡邊兒偷偷地笑着,不知這兩個人打起來,會有一個什麼樣的結果,真是很讓人期待。
“哦?那我倒是很期待,”楊昆尚好笑地瞄了公孫賀蘭一眼,對他的小伎倆自了解得一清二楚,不過柳一條能得這小子這般的推崇,應是真的不錯,說起來,他也好久沒有找到一個可以跟他打得旗鼓相當的對手了。
“爹爹!爺爺!”這時,一個年紀約有十歲的漂亮小女孩兒從外間跑了進來。一下撲到楊伯方的懷裡,嬌聲說道:“飯菜都準備好了,娘叫媛兒來請吃飯了。”
“哦,我們家的媛兒真乖,來來來,見過你的這幾位叔父。”楊伯方慈愛地拍了拍楊媛兒的小腦袋,輕笑着向楊媛兒介紹着柳一條几人。當然,公孫賀蘭這個老熟戶,就給免了去。
“見過一條叔父!”
“見過二條叔父!”
“見過阿瞞哥哥!”
楊緩兒雖有些怕人,不過在楊伯方的陪同下,還是中規中矩地一一給三個人行了一禮,然後楊伯方便轉身向幾個人說道:“好了,飯菜都已備好,咱們這便到後院去用飯吧,二條跟阿瞞他們剛從牢中出來,想來定是餓得不輕,正需要好好地補一補。”
雖然已經在‘清風閣’吃了一些,不過柳一條與公孫賀蘭還是跟着去湊了個熱鬧,幾個大老爺們一起,又喝了個痛快。
“明天賢隨我去一趟蕭府,”見酒菜吃得差不多了,楊伯方便開口向柳一條和柳二條他們說道:“這件事情他們不予追究,等於是直接免了二條的罪過,若大的一個人情,照理誚應去當面道謝一番纔是。”
“楊叔說得是,一條也正有此意,不管起因如何,終歸是二條傷了人家,於情於理都是應當去探望一番。”柳一條給楊伯方斟倒了一杯酒水,輕聲說道。
“大哥!”柳一條不滿地在一旁嘟囓着:“又不是我的錯,若不是他先惹我,誰樂意去搭理那個臭小子。再說,當時我已經夠是手下留情了,不然,那小子怎麼可能還站得起來?”
“閉嘴!這件事情得聽我的。”柳一條狠瞪了他們家老二一眼,拿出了身爲一個老大應有的威嚴和氣勢。暗怪這個柳老二也忒不爭氣,一點腦子都沒有,想要收拾一個人,非要自己動手嗎?事先也不看看時間和地點,魯莽。得罪了人不說,還被人家當場拿下,下了大獄,也是活該。
一會兒得找個機會好好地說道說道他,一個想要當官兒,且就快要當官兒的人,沒有一點誠府,沒有一點心機,甚至連一點小手段都不會耍,在官場上不是想早死嗎?
“呵呵,一條兄弟莫要生氣,”看柳一條面色不善地看着柳二條,楊昆尚充當起了和事佬兒,笑着說道:“小孩子嘛,看不開也是應當的,沒有必要太過再意。”
“就,就是,就蕭元那小子的囂張樣兒,我看了都想上去揍,揍他,二條這小子,做得沒錯!男人嘛,就當如此!”公孫賀蘭擡手拍了拍柳二條的肩膀,有些頭暈地教唆似地對柳二條說道:“下次,他若是還敢再來囂張,咱們還是照揍不誤,嗯,照揍不誤。”
“這小崽子,一喝醉了就胡言亂語,小順,去將賀蘭少爺扶到房裡休息。”看公孫賀蘭醉眼迷離,坐之不穩的樣子,楊伯方笑罵了一句,便吩咐楊順將他給扶送到了廂房裡。
“不過,二條,你大哥說得不錯,不管如何,明天都要去上一趟,”看柳二條還是有些不忿,楊伯方又開口向柳二條說道:“這件事你大哥比你看得清楚,你日後怎麼也是要入仕途的人,在官場裡,得罪了蕭家,對你這個沒有一點根基的新人來說,不是一件好事兒。要知道,忍一時風平浪靜,有屈有伸,纔是爲官之道。痛打蕭元這件事,你確是有些魯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