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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总管驾到,有失远迎,恕罪恕罪!”大约一盏茶的功夫,穿戴整齐之后,在李然等得有些不耐之时,柳二条这才施施然地带着薛仁贵一起,从后衙赶到前府,陪着笑脸,拱手向已在此等候多时地李然陪罪。
同时,见得李然这位内侍总管,此行不仅是孤身前来,竟然还是身着素服,若不是他那身白嫩少磨地皮肉,看上去像极了一个农作地村夫,行事极为低调,柳二条心有所悟,方一进来,便挥手将主薄陈岚及刘诠一干捕头差役给屏退下去。
“嗯,”看到柳二条这么知趣儿地把差役支走,李然很是满意地轻点了点头,这个柳二条,有着一股丝毫不下于他大哥的那种聪明劲儿,也难怪皇上会对他这般地器重。
“柳大人言重了,小人只是一内侍而已,当不得大人这般。”放下手中的茶碗儿,在柳二条还没有拜下来之前,李然就事先起身相扶还礼,不管怎么说,内侍终是内侍,不管是当上了总管还是如何,终是改不了他本就低贱的身份。
不过,柳二条能够如此,也算是给了李然一个极大地脸面,至少在柳二条的面前,李然没有感觉到一点被人瞧不起的意思,不像是方才在一旁作陪的那个县中主薄,还有那些捕头衙役,他们的恭敬,也仅是对于自己所带来的圣意,就在方才的那一盏茶的功夫里,李然曾不止一次地在这些人的眼中,瞧见了一丝对自己的鄙夷。
被人尊重,被人给当成一种正常人来看待,这种感觉,是很多内侍可望而不可及地事情,便是李然这位内侍总管,以前,也只有在柳一条的身上体会过几次而已。
不愧是一门出来的兄弟,李然在心中感叹,都是好人啊!
不知道李然这老头儿心中所想,不过看到这老头面色和善,不像是有什么祸事临头,柳二条的心也随着放下了一些,拱手与李然见礼之后,伸手着请李然再次入座,亲自为老头儿斟添了一碗热茶之后,遂小心地开声向李然打探口风:“不知李总管此来三原,是为何事?可是皇上他老人家,又有了什么吩咐?”
“三原距长安不远,这几日长安城里发生的一些事情,柳大人当也有所听闻了吧?”提摆曲膝在原位坐下,李然淡声开口向柳二条望来。
“有所耳闻,像是因为权万纪权大人的枉死,齐王殿下在齐地那边弄出了一些动静,扰得长安现在也是难得安宁,”柳二条小声地开声向李然试问道:“皇上他老人家,现在当是甚为震怒吧?”
儿子的反水,老子的心情当然不会太好,只是不知道李世民这位明君,此次会不会下得狠手,行那大义灭亲之举?柳二条无声地在心中腹议,巴不得李佑那丫早死,前番李佑劫走自己嫂侄的事情,柳二条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放下。
“皇上的心思,小人不好枉评,”听出柳二条话语之中那股兴灾乐祸的意思,李然抬头深看了这小子一眼,细语尖言:“不过,这几日皇上倒是下达了几支出兵迎击的旨意。而且,小人此次过来,也与这件事情有着一些关联。”
说着,李然将手中的茶碗放下,正色起身,很是着重地从袖筒里掏出了一绢黄色的锦布圣旨,开声向柳二条说道:“请柳大人起身接旨!”
“微臣接旨!”像模像样儿地整了整身上的衣衫,柳二条恭恭敬敬地身起身形,躬身立于李然的身前,等着李然宣读旨意。
“嗯,”很是满意柳二条恭敬有礼地态度,李然温笑着冲柳二条轻点了点头,缓缓地将圣旨撑开,低头稍酝酿了一下,遂尖声开口,大声读道:“奉天承运,皇帝召曰:特着三原县县丞柳二条……”
一阵啰哩叭嗦的絮叨之后,柳二条躬得有些腰疼,不过也总算是从李然的诵读之中,听出了一些切实地事情来。
时势动荡,人心不稳,原来是皇上他老人家担心起三原县也会跟着凑起了热闹,特地着李然来为柳二条下了一份清凉贴,警告一番。
你小子没事儿就在三原县安稳地呆着,不该你管的事儿,别跟着瞎凑热闹,三原势紧,地重,你小子既添为三原县丞,掌管三原一切事宜,就要给老子好好守着,莫要出了什么乱子,便是你的小脑袋没了,也不能让三原随着胡乱起来。
人在县在,人不在,县也要在。柳二条的面上露出了几分地苦色,皇上他老人家还是够看得起自己。
三原县地作用,在柳二条前来三原赴任之前,就已经被很多人在明里暗里地提示过,皇上他老人家重视,这不难理解,也说得上是情有可源,不过李世民下面的一些吩咐,却是让柳二条多少有些色变和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