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这般对视着,即便身边的侍女、侍卫等都感到两人之间的风暴。
按理说,战母比大祭司更高一等,还没有大祭司敢和战母无礼的。但兽卡的大祭司并不一样,她虽然看起来非常年轻,但却活了很多个年代,至于活了多久没人能清楚。
有人说是兽卡创建之初,也有人说还要之前,更或者,这个世界诞生之时。
她年长的资历自然倍受族人崇敬,其地位甚至要远比战母要高。
历代战母都很崇仰大祭司,维利卡还是第一个敢于忤逆大祭司的战母。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回去了。”大祭司转身就走,却是走到大门处,停了下来,微微回首:“维利卡,我希望下次你不要再干涉这样的事情。”
维利卡一笑:“当然,我尊贵的大祭司。”
女侍走来低声道:“那他怎么办?”看得出来,和大祭司作对,让她颇为忐忑。
“带到我的房间里。”
“是。”
张晚林被带到战母的闺房。这个房子由特产的阴木所修建,房顶铺上厚厚一层稻草。屋内,兽骨呈列,多种毛坯不一而足,看起来就像个野兽的展览馆。
一股淡淡的熏香弥漫在四周,这种香味有着原野的气息,又有一种野生的烈性。张晚林显得很不适应,连连咳嗽。
张晚林看着四周的陈设,倒不像一个女人的房间,而是一个资深的猎人。他试图找出出口,但房门紧闭,窗户紧关,他这一摇三晃的躯体,还真没有什么作用。他只能认命似的躺在床上,喘着粗气。
现在他的血量已经回升到了五百,但还是没有脱出虚弱状态。如果过度劳累,又会导致昏迷。
现在唯一能知道的是,这是裂缝中的世界。这个部落只有女人。而且她们厌恶男人。
不知道艾希怎样了?她如今又在哪?
也不知过了多久,轻巧的脚步声响在门外。维利卡先是透过门缝看着屋内,进而推开门小心翼翼进来。
现在张晚林没有了笼子,就像一个“人”一样躺在维利卡的床上。维利卡不得不警惕,她手持着短刃,像以前蹲伏野兽一样缓缓靠近。
张晚林笑道:“怎么,对于我这样虚弱的人对于你堂堂战母来说,还需要这样谨慎吗?”
“但你是男人!”维利卡道,“大祭司说了,男人会不会不知不觉就将我们蛊惑。”
“哦,可是你明显不太相信大祭司的话吧?”张晚林道。
“为什么这么说?”维利卡吃了一惊。
“你瞒着大祭司把我带到这来,难道还不足以说明吗?”
“哼,因为我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办!”
“什么事?”
“哼,这不用你管。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就是了。”
大祭司庙宇内,大祭司打坐静默,幽幽蓝火把周围染成了蓝色。一位祭司躬身道:“大祭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