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白雨狼狈离去,让安婉一阵心寒,面对强大的焚姓修士心底升起一种无力感。焚姓修士实力恐怖,连同是假丹期的杜白雨都不是其对手,轻易的被其击败,那自己更不是他的对手。而焚姓修士此人还是梵圣道的人,梵圣道修士修炼魔功,性格乖张,嗜血好杀。在沧海之域,没人敢轻易招惹梵圣道。安婉觉得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实在有些棘手。焚姓修士桀桀一阵怪笑,看着安婉。在焚姓修士发绿的目光注视下,安婉感觉一阵发冷,看那焚姓修士肆无忌惮的眼神,好似她没穿衣服一般,安婉又羞又怒,忍不住退了半步。安婉忍不住道:“你要如何?”焚姓修士盯着安婉道:“本少宗,第一次来蓬莱,原本以为蓬莱之地的女修尽都是些庸脂俗粉,却不曾想到蓬莱女修中也有仙子一般的人物。真是不虚此行。跟少宗回瀛洲,本少宗保你进阶金丹,纵横沧海!”焚姓修士的极为张狂自信,好似这都是理所当然的。“休想!我可没有加入梵圣道的想法。”安婉心中极为厌恶,特别是焚姓修士施展的梵圣魔功,让她感觉极为恶心反胃,因而不容置疑的道。安婉更想不到梵圣道的修士居然如此的无法无天,厚颜无耻。她却不知梵圣道的魔修讲究的就是随心所欲,率性而为。焚姓修士一双眼睛冒着绿光,看了一眼安婉雪白的玉颈。他叹了口气道:“你的修炼体质极佳,很适合修炼梵圣道。梵圣道的可是沧海第一奇功啊。”安婉见焚姓修士的目光,好似被一条毒蛇盯住了一般,心中忍不住哀鸣,想到焚姓修士施展魔功时的诡异暗道:“梵圣道这般见鬼的功法,谁会去修炼。可是被这不怀好意的修士盯上了,剑还在他们手里,却该怎么办,老天爷,你就帮帮我吧。”正当安婉彷徨无计,不知如何面对之时。这时候安婉身后一个冷冷的声音道:“沧海第一奇功,吹好大的牛!”听到有人嘲讽,焚姓修士猛的转头,看见此话的是安婉身旁一名筑基修士,这还是他第一次仔细的审视唐缺这名筑基修士。焚姓修士上下打量了唐缺一下,最后不屑的道:“子,你算什么东西,敢出言不逊。本少宗灭了你,就像掐死一只蚂蚁一般毫不费力。乘着本少宗心情好,滚吧。”“哦,是吗?”焚姓修士话音刚落,唐缺悠然的声音响起。忽然之间焚姓修士闷哼一声,他的喉咙中好似被一只大手卡住了气管,呼吸苦难,嘎嘎的发不出声音来。焚姓修士原本泛着绿光的双眼,此刻却朝天翻白,而他的脖子上却蓦然出现了一个血红色的手印。这手印上有六指,根根白骨森然,不出的可怖。唐缺伸手凭空虚抓,冷哼一声道:“那你就来捏死我吧。”他上前两步,伸手一挥,焚姓修士双腿凌空,被血红色的六指手印狠狠的抓起,呼的一声,猛地被唐缺举起,又狠狠的摁在了地上。安婉只觉的在其身后的唐缺,一步迈过她的身旁,站在她身前,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岳,瞬间撑起了她内心深处,好似欲倾斜而下的苍天,让安婉心中忍不住一阵猛跳。唐缺的模样和她脑海中的印象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唐缺不理会焚姓修士的狼狈相,向前几步,眨眼间走到了被黑煞门修士挟持的安剑的旁边。人影晃动中,唐缺势不可挡,噼噼啪啪几声,黑煞门的四名筑基修士,瞬间与唐缺斗在了一起。洪长老和李堂主大怒道:“子,大胆,敢到我们黑煞门撒野!”话间两人一左一右,猛然向唐缺一同出手。洪长老和李堂主两人,事出匆忙根本没来得及祭出什么灵器,两人一个手指一,升腾出一条吐信长蛇,另一个拳头飞扬中,化为一张巨大的虎面,猛地击向唐缺。唐缺对两人的法术攻击却毫不理睬,径自伸手抓向黑煞门筑基中期修士挟持的安剑。那名筑基中期修士和另外的一名筑基修士,刚不久前在蓬莱阁吃过唐缺的苦头,狼狈的模样还记忆犹新。因此两人象征性的略作抵抗,任由唐缺从其手中把安剑夺走。唐缺刚刚从筑基中期修士手中夺过安剑,黑煞门的洪长老和李堂主两人的法术攻击,已经双双的攻击而至,法术的幻影把唐缺全部笼罩。唐缺对两人的术法攻击好似并不是很在意,冷哼一声伸出手臂,蛮荒决运转中猛然张开手掌,迎着洪长老和李堂主的术法攻击,张开五指往身前轻轻一挡。洪长老和李堂主的法术长蛇和巨大虎面,好似碰到了无可逾越的铜墙铁壁,猛然撞击之下,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随后两人的术法攻击之力犹如一阵清风,散于无形。唐缺一甩衣袖挟起了安剑,快速的退回到了安婉身旁。他把处于迷幻之中的安剑往安婉身上一丢,冷冷的看着黑煞门的诸人。安婉直到此刻才反应过来,唐缺至始至终一直在她身旁不声不响的,没想到一旦出手却是这般的凌厉。倏然进出,轻而易举的就从黑煞门修士的手中夺下了安剑。安婉忍不住心中苦笑道:“老天爷,你这就算帮我了吗?你可真会开玩笑。让这登徒子来当救世主?”唐缺目中无人从黑煞门的手中夺过了神志不清的安剑,让黑煞门的诸人连上颇有些挂不住。灵光闪动之间,黑煞门的洪长老、李堂主等筑基修士都祭出了灵器,唐缺刚刚展现出的实力颇为强劲,但在黑煞门的门派重地,洪长老等人有所依仗,哪怕唐缺实力再强,也要把唐缺留下。焚姓修士已经从唐缺的打击冲回过神来,又惊又怒盯着唐缺道:“原来还隐藏了一个高手,你们且退下,让本少宗好好会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