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重膛弩疯狂的横扫之下,无论是狂化杂魔还是精锐魔兵,就像是秋后被收割的庄稼一般,快速的被割倒,肢残骨断、血肉横飞。泰官这些年针对重膛弩也做了很多的准备,在尝试在天罗谷内部开采矿脉,冶炼铜铁,铸造重盾,以便替代稀缺的骨盾,能普遍装备所有的精锐魔兵,能在战时压制重膛弩箭雨的覆盖,甚至考虑学人族铸造坚固的战车、车盾等战械进入战场。虽然魔族还没有掌握铸造天机战械的秘密,但哪怕是用魔兵将一辆辆玄铁所铸的巨型战车、重型车盾推入战场,也绝对不会再出现被重膛弩疯狂收割的场面。然而泰官进入天罗谷是想有一番作为,以便将来他能真正的接掌孽境殿的大权,但这些年陆续进入天罗谷投奔他的其他魔侯、魔将,实际上仅仅是天呈山高层担心引起人族的警觉,名义上受他节制而已。这种种因素,叫他在天罗谷所进行的一切努力,进展缓慢之余,还常常受到其他魔侯的嘲笑跟抵制。这一战,他是在前阵尽可能多的安排坚盾,也想着利用大量的狂化杂魔加强冲击黑风军战阵的力度,但是一切的战术安排,都是在黑风军前阵部署四十具重膛弩、每息最多扫射五百支玄阳重锋箭的基础之上。然而这一刻,黑风军前阵所填入的重膛弩多达三百四十六具,重锋箭雨的密度一下子提高了七八倍,泰官望眼看去,就见一面面坚盾,或能承受数十支重锋箭的扫射,但同时上百支甚至数百支重锋箭暴烈的攒射过来,纷纷崩裂破碎。同时也因为泰山这一次将精锐魔兵跟狂化杂魔掺杂在一起,冲击黑风军的战阵,使得魔兵手里即便持有重盾,但左右都是拥挤混乱的杂魔,根本结不成密不透风的盾阵,只要稍有破绽露出来,就会被箭雨在眨眼间射成马蜂窝。即便有小群的精锐魔兵反应过来,将重盾重叠起来,构造坚固的盾墙,但十六辆重型天机战车直接碾压冲撞过来,同时四柱诛魔阵凝聚六柄十数米长的诛魔巨剑横扫斩劈过来,简陋的盾墙根本没有办法封堵这么强烈的冲击。虽然此时有十数战力绝强的魔将在最为混乱的战场中心,但它们的魔躯高大,动不动就有七八米高,更容易成为重膛弩集中射击的目标,自顾不暇,自然更无法去帮助下面的普通魔兵,去抵挡重型天机战车的横冲直撞。一队队铁甲重骑,也是跟随在重型天机战车的身后或侧翼,不断的包抄斩杀被击溃的魔兵……而表现最为突出的,则是随姜雨薇埋伏在断谷的玄金傀儡。玄金傀儡,通体都是用精玄金所铸,即便是用庚阳雷火,左耳每天也只能从碧海宝船上熔炼百余斤下来——炎魔难以将玄金傀儡的威力都发挥出来,但玄金傀儡坚不可摧、力大无穷的特质,使得他进入战场之后,就顿时杀得魔兵哭爹喊娘,一杆战枪在混乱的魔兵之中,完全可以说是所向披靡。很快黑风军阵前就被清理一片开阔的空场,那些曾经令人望而生畏的高大魔物,肢残骨断的倒在血泊之中,还有不少没有死绝,冷不丁还会抽搐一下。眼见着如此情形,束越魔君睚眦欲裂,他现在后悔也来不及,恨不已,后悔当初就不应该听泰官,应该直接带着青鳞近卫及两千精锐翼魔冲上去,不给黑风军有机会将他们诱入这断谷之中,又怎么被会重膛弩扫射得这么凄凉?等不及与两千精锐翼魔同行,束越魔躯的身形,就像鬼魅一般,从群岭上空,来到泰官身旁。泰官此时正铁青着脸,下令所有的魔兵不成一切的撤出战场!“为什么要撤?”束越魔君一把揪起泰官,怒吼道,“让这些人族将血魔尸劫走,你有何面目去见天呈山诸尊?”泰官何尝想逃?然而今天他将手里最后不多的精锐都拼光,获胜可能性也不会超过两成,然而就算最后能夺回血魔尸,是对天呈山诸尊的交待了,但他将手里真正忠于他的嫡系拼光了,谁会认他这个孽境殿少君?面对束越怒火中烧的血瞳,泰官反倒恢复平静,沉声说道:“我已经受挫败好些回了,也不在乎再败一次,丢失血魔尸的责任,我一并承担下来就是,还请但束越魔君出手,尽可能多撤出一些精锐出来,令人族战后不敢立即去谋天罗谷。要不然害天罗谷弃守,我才真正没有面目去见天呈山诸尊!”这时候越来越多的重膛弩,也随着诛魔战车,往战场纵深快速推进,横扫狂乱杂魔之余,也压迫着魔兵不断的往后撤退,将兵方魔兵的阵列压缩更拥挤、混乱。姜雨薇这次带来的两百剑修,这时候也将灵剑纷纷祭起,往溃败的魔群杀去,二百支灵剑光华熠熠,仿佛一头由灵剑组成的蛟龙,在魔群内外翻涌着,带着一蓬蓬炽热浓稠的魔血。正在这时,几道恐怖的魔息从北面的谷口冲天而起,随后就见九阴邪刃仿佛一道仿佛黑色闪电似,直接往剑阵暴斩而来。“束越魔君!”陈海不需要看,也知道是束越魔君此时出手了。也只有魔君级的存在,才敢同时对抗二百剑修。剑修营是姜雨薇带过来的,还没有跟束越魔君交过手,看到魔族强者竟然敢单独祭御一柄魔剑妄图想对抗他们两百支灵(本章未完,请翻页)","message":"已经订阅记住手机版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