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遥真仙陈灵如教过他这门道，那带自己来的云老头儿也隐晦提过自己这个问题，如今这位不知深浅的前辈也如此说话……
莫非其中当真有他不知道的关节？
唐宁脸色不禁慎重几分，想了想，问道：“一力破万法，不可行吗？”
女人笑道：“这句话听上去似乎有道理，却错得厉害。”
她沉吟不语，似乎在思考说法，良久才开口问道：“你可听闻十神二十四仙的说法？”
唐宁嗤笑一声：“当然听说过，别说修行者，中土五州亿万百姓，又有几个没听说过。”
女人问道：“你当是见过不少十神之外的神位高手的？”
唐宁一愣，点头道：“正是，也一直闹不明白，既然天下有这么多神位高手，何以二十四仙却排在十神之后？其他神位高手服气么？”
女人道：“十神二十四仙之说，虽不过无聊之人的揣度，算不得确切，但也有些道理。
小处见乎隐、大处重于微，读书之人先识字认词，修行之人先学招式，再修心法，最后才有神通秘术，天下修行门道，乃至世间万事，无一不是从小处起手，于大处见微妙精深。
二十四仙无一不是此中妙人，且不说他们是否已经突破神位、又或者将会突破神位，就说他们哪怕仍是仙品，可对上那些寻常神位高手，也不过数招之间的事情。”
唐宁讶然：“不是说四阶相距天堑？以我所见，每一个神位高手确有通天彻地之能，至于仙品，我一只手就能打两个。”
女人听了，不禁抿嘴笑了起来，不得不说，这女人虽然长得一般，可笑起来仍是端庄典雅，妙不可言。
“所谓天堑，只看对谁而言罢了，你修为尚欠，又没什么赖以成名的拿手法门，见到与你一样修行稀松的神位高手，自然仍是天堑无疑，至于你所谓一手打两个的仙品，又算得什么高手？
那些十神二十四仙，乃至许多真正的高手，大多有个超凡脱俗的手段。”
唐宁皱眉道：“所以二十四仙之名，其实正是他们的拿手手段？凭此一手，便可纵横天下？”
女人点了点头：“虽然不可一概而论，却也可以这么说。譬如你认识的那位医仙莫问，赖以成名的不是用药救人的手段，而是下毒杀人的法门，听闻一滴神仙泪，便可扬手随风，毒杀十万甲兵。
另一位你大抵没见过的幻仙，修为止步仙品早已一百二十余年，可一手虚幻手段，令多少所谓的神位高手寒蝉若惊，此种门道，不可不察。”
想起那老不正经、喜欢切人尸首的老头儿，唐宁着实难以将他和扬手毒杀十万甲兵的恐怖存在联系到一起，至于那幻仙，以幻术杀人，更是闻所未闻，端的古怪。
他想了半晌，不解道：“想要大处见精微，多和那些强横妖兽练手便是，为何非得去扶桑树找那杀不死的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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