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完颜宗翰实在是可恶,当时进入汴京之后,便是此人为非作歹,纵兵作乱,之后又对我大宋多加侵袭,每有军事行动,皆是其发起。确实可以说是我大宋的心腹之患,只是没有想到此人在金国竟然也有着如此让人心惊胆战的地位,甚至连金国坐北之人也对其忌惮,这莫非是有着奸雄之相。”“完颜宗翰其人确有不臣之心,所以才引起了金国皇帝的忌惮,从而对其有了杀心,故之前其被铲除,实乃死有余辜。”秦桧说道。“据说爱卿在其中也多有挑拨,拉拢,最后才能够得以玉成此事。”“臣下只不过是做了一点点微小的工作,不如圣上在呕心沥血的整顿河山,臣下这一点点小功绩,不敢在圣上面前有任何炫耀之意。”说这秦桧对着赵构鞠躬,拱拱手。“爱卿说的不错,现如今半壁江山握在,金国人手中,金国又时有南下之意,实在是让人寝食难安呀!”“金国现在进行的这种制度,确实是有着诸多的弊病,虽说决定事情的效率非常高,但是没有经过任何的谋划,很多时候都是想当然的做着各种决定。故而之前在张叔夜等诸位大人的阻击之下,金国大军一时之间难以南下。”“这些东西朕都已经明白了,你还是说说我们现在应该如何去行事吧!”“诺,在下认为应该重开议和之路。”“议和?”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赵沟的脸上甚至出现了一丝喜色,在秦桧回归之前,也不是没有人说过这件事情,不过一旦有人提到议和,马上就会被吕颐浩、朱胜非、李纲、赵鼎等人弹劾,构陷,范宗尹倒是有议和之意,但是却只敢背地里与赵构议论此事,却不敢拿到朝堂之上评说,这就是现在赵构非常郁闷的事情。现在终于又出了一个敢于将议和这两个字说出来的人,这实在是让他特别的高兴,而且这个人还是之前对他表现的非常恭敬的,让他能够感觉到自己真正在做皇帝的人。“是的,如果想要让大宋现在能够安安心心的卧薪尝胆,之后有更强的实力能够向北扫荡,重整旧河山的话,就必须要在现在进行低头,通过议和的方式,来获得一个稳定的政治局面,赢得一段安静的时间,只有这样才能够为之后的事情做充足的准备。”“那爱卿觉得议和应该怎么去议呢,或者说能够开出什么样的条件呢?”“陛下澶渊之盟的时候,大宋许诺给辽国每年送给岁币银10万两、绢20万匹,之后海上之盟连接金国的时候,将这些全部都许诺给了金国,只是在靖康年间,这一切都因为金国的悍然南下已经废除了。”“没错。”“爱卿的意思是许以他们一些土地加岁贡是吗?”赵构问道。“圣上英明,就是给金国一些土地加岁贡,以换取和议,相信这样的条件是金国无法拒绝的,尤其是现在这样的情况,因为金国现今也算得是内忧外患,极为需要稳定,如果我们能够给尔等一些土地加上岁贡,那么也就代表着尔等不需要跟我们南宋进行战争,对于他们自己的军事实力来说,也是一种很大的减压。而那些岁贡则可以使得他们的经济实力得到一定的恢复,相信他们会很愿意接受这样的条件。”“那实在是太好了,如果说能够避免和金国之间的战争,爱卿当居首功。”“只是圣上臣下话还没有说完。”“哦!”“首先和议是在金国打过来之后的事情。”“也就是说如果巾帼不主动过来进攻,或者是我们没有出现守不住的情况,我大宋就不跟他们议和对吗?”“是的,这对于我大宋来说是最好的事情,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够节省最多的钱物出来,毕竟现在整个大宋也没有特别多的钱财,如果一旦需要对金国输送岁币的话,就必须要对百姓增加税收,现在整个南方的百姓已经怨声载道了,而且听闻犯上作乱者多矣!”“确实是这样,那些刁民实在是过分。你可知在洞庭以南,有逆民钟相率众起义,提出什么法分贵贱贫富,非善法,我行法,当等贵贱均贫富。附近数百里之人均附之,还结为什么忠义民兵,爱卿,你说说这是忠义吗,这简直就是不忠不义,朕听完还有士大夫避乱相依附,这实在是欺负此理。钟相自称楚王,改元天载,爱卿呀!你看看,你看看,这都是什么事情,他竟然敢直接称王称帝了,完全不把朕放在眼里呀!可恶,实在是太可恶了。鼎州之武陵、桃源、辰阳、沅江;澧州之澧阳、安乡、石门、慈利;荆南之枝江、松滋、公安、石首;潭州之益阳、宁乡、湘阴、江化;峡州之宜都;岳州之华容;辰州之沅陵共十九县地均为逆贼所据,我大宋之江山为何如此之多舛呢?还有那潍州团练使孔彦舟,此人自淮西收集散兵,不得朝廷诏命,就私自占据荆南、鼎州、澧州诸地,竟然还敢向朝廷请官,朕实在是对这天下有些力不从心了呀!”说到这里的时候赵构这个年轻人真的显得有些颓然。“圣上,在下对此倒是有些想法。”“想法,什么想法?”赵构问道。“圣上现在东南频频祸起,其实并非天灾,实乃**也,那些所谓的逆民,大部分也还是我大宋之百姓,他们所为者,便是能够继续活下去。只要给他们活下去的希望,大部分的叛乱都可以平息。”“活下去的希望,只是这么简单吗?”“是的,只要给他们活下去的希望,大部分的百姓还是会回归到田地之中,真正的匪类少之又少,到时候不愿回归者,派兵杀之可矣!”“那需要怎么样才能够使这些贱民觉得自己有活下去的希望呢?”赵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