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爱卿的提议不妥,秦爱卿刚刚风尘朴朴的从金国返回,还有许多东西他需要跟朕交代的,另外他今日便将和李纲李爱卿的侄女成亲,这个时候让他前去信州,多少有些不合适吧!”赵构说道。“圣上,此言差矣,这秦尚书前去信州,平定当地的叛乱,为国效力乃是做臣子的本分,就算有任何理由,也绝无推托之理。”吕颐浩走上前一步大声说道。赵构听到这里差点想要直接从金銮殿的龙椅上冲下来打人,你丫的就是想把秦桧害死对吧!他已经在心中将吕颐浩挂上了黑名单,就算现在他还能蹦哒,但是自己也不准备让他蹦哒多长时间了。“臣下倒是认为朱大夫(朱胜非)为人稳重,做事果断,施政极有手段,更兼通晓军务,故臣下认为朱大夫才是这一次前去信州最好的人选。”范宗尹此时站了出来。“不可,朱大夫公务缠身,岂有前去的道理。”吕颐浩大声对范宗尹问道。“秦尚书有圣上吩咐的要事,更是事务缠身了,如果耽误了圣上的吩咐,吕相能够负得起责吗?”范宗尹说话的时候丝毫不让,真个是年轻人锋芒毕露。“你,圣上,恳请圣上派遣秦尚书前去。”吕颐浩对着赵构大声喊到,“大殿之上喧哗,真以为这金銮殿是菜市场不成?”赵构不耐烦的对吕颐浩说道。之前他还没有怎么觉得,现在他看吕颐浩的时候是越看越觉得不舒服,越看越觉得恶心,为什么这个原来显得老实持重的老臣,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就因为秦桧的回归吗,难道说他感觉到自己的位置已经受到了什么威胁。“臣下不敢,只是此次事情紧急,必须早做决断,请圣上不要有丝毫的犹豫。秦尚书你自己怎么看,是否愿意在这样危难的时刻,挺身而出,为国分忧呢?”秦桧真是没想到吕颐浩你说就说吧,这个时候竟然直接将枪口调转了自己,还问出了这样的一个问题,而且还扣上了这么大一顶帽子。你都已经将这一次的起义,描述成了危急的时刻,而且还标榜上了为国分忧,秦桧怎么回答呢,自己说去,按照你的话来说,就是臣子的本分,就算做得好也不应该得到什么样的奖赏。那如果说自己不去,就变成了在危急的时刻,不愿意为国分忧,一个不愿意为国分忧的大臣,与乱臣贼子又有何异。“圣上,在下愿意前去。”“啊!爱卿……”秦桧的话不但让赵构愣住了,连吕颐浩都惊讶的看向了他,范宗尹更是差点把嘴张裂了。秦桧向前了一步,他此时心里想到,既然你吕颐浩一直咄咄逼人,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林则徐对不起了),圣上,为上分忧,乃是臣子本分,就算是臣下有再多的事务,只要圣上吩咐,臣下就一定会尽力完成,绝无因为自己身有事务就推脱之理。在下其实认为吕相和朱大夫,其实都是这一次前去信州的好人选,但奈何二位都事务缠身,故臣下愿意代二位前去,也算是为圣上,为国家社稷做一点小事。”秦桧这些话实际上是非常有指向性的,首先他也顺着吕颐浩的话,将臣子为皇帝分忧,上升到了一个国家民族的高度,紧接着又将吕颐浩,朱胜非二人说成事务缠身了,说白了实际上是在暗指两个人胆小怕事,不愿意为国分忧,他的话实际上已经是非常严重的了。“秦桧小儿,安敢无礼。”朱胜非大声呵斥道,一旁的吕颐浩看起来面色也非常的糟糕,显然是被他的话给气到了。“在下倒是想要当着圣上和这百官的面问一下二位大人,在下之前可有得罪过二位?”秦桧笑眯眯的看向了他们两个。“虽说靖康之难之前有同朝为官,但是却不曾有任何的交集。”吕颐浩说道。“既然这样,在下希望二位能够说清为何一直如此针对在下。”秦桧同样大声的说道。“因为你很有可能就是金国的奸细。”吕颐浩既然已经决定撕破脸了,所以这个时候也就直接将自己所有的想法,干脆原原本本的左手,而且现在确实就像秦桧所说的,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将话都要说清楚。吕颐浩此话一出,文武百官都有些躁动了,他们各自找着自己熟识的人,私下交头接耳,一时之间金銮殿上,就像是有着一群苍蝇在飞一样。“吕相,说话是要负责任的,既然你认为在下乃是金国奸细,请你给出证据,否则我定向圣上参你污蔑同僚之罪。”“从金国返回之时,你是作为金国使者前去济南府的。”“没有错,当时在下作为完颜宗弼的幕僚,因为已经和张叔夜大人取得了联系,所以才会争取到前去济南这样的任务,只有这样才能够返回到大宋。”“当时在你们即将返回大宋之前,你们却在一个叫普济镇的地方,和金国的军队进行过一场战斗,你们当时只有五百人马,但是却足足防御了金国大军将近两天的时间,如果说你不是一个奸细的话,怎么可能实现这样的防守成果。诸位都知道金国人的军事实力,也知道他们士卒有多么的悍勇,仅仅是以五百人想要防守金国一万五千大军,而且还要保证能够支撑两日的时间,圣上还有诸位以为这可能吗?”吕颐浩这么一说,甚至连赵构都有些动摇,因为他知道金国的军队有多么的厉害,确实想要以五百人来抵御金国一万以上大军的进攻是不可能的。“吕相,首先我们是从头日晚上,防御到次日晚上,只防御了一日左右,而不是两日,时间上就不对。”秦桧马上说道。“就算是一日的时间,也同样非常可疑呀!”吕颐浩眯着眼睛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