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颙现在可以选择的第二条道路,实际上就是带着自己现在的军队,赶快到虔州城,只要能够将城池打破,之后把秦桧还有薛弼等人全部都给抓了之后,在百姓的面前绞首示众,同样可以起到一定对于百姓的威慑作用。虽然这么做的话,到时候会使得百姓对他们多少有些隔阂,毕竟谁都希望能够过更好的日子,能够减免税收,谁不希望能够少交税,而且那样他们的日子也将过得更好,毕竟上面将没有私贩集团对他们压榨。不过老百姓们毕竟都是老实的,如果说秦桧和薛弼真的死在了他们的面前,而且陈颙为首的私贩集团们还真的都活过来了,他们也还是会心甘情愿的去过之前的日子,毕竟也能够活下来。一开始秦桧还以为,陈颙会选择第一条道路,然而没有想到的是,这个亡命之徒竟然选择了第二条道路。或许是在他的眼中,他觉得反正自己都已经发动了叛乱,怎么样都是死罪,现在既然秦桧和薛弼两个人想把他逼入绝境,那自己干脆先把他们两个给杀了,也算是收回一点本钱。于是秦桧这一天,本来是在府中处理着各种事务,结果薛弼忽然带着人过来求见。“子谦兄,何事如此慌张呀?”秦桧看着他找几个模样就知道,估计是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但是至少在嘴上还是要问的。“会之贤弟,我的会之贤弟,这次大事不好了。”薛弼紧张的整个人身子都在发抖。“什么大事不好,不如说来听听。”“乱民陈颙带着三千多人马已经在城外,这逆贼扬言要将我们两个人给杀掉。”“原来是这个,子谦兄,请稍安勿躁,稍安勿躁。”秦桧这个时候笑了起来,他的神态显得非常的放松,一点都不像是忧虑的样子,毕竟他是在金国当过奴隶的人,一路上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这样一个叛乱在他的眼中还真的不算是什么。这三千人再厉害,还能有金国大军厉害,自己之前在普济镇面对金国大军,也是面不改色,奋勇作战,真要说起来,这三千人马他还不太放在眼里,毕竟大部分都是乌合之众,正是因为这样,所以他才能够一直保持自己表面的沉稳。“会之贤弟,你叫我怎么能够保持镇定?”这薛弼再怎么有能力,毕竟也还是一个文官,在遇到现在这样大场面的时候,确实是会有些惊慌失措,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子谦兄,现在城中有多少士卒呢?”“只有厢军三百。”“三百,怎么会只有这么一点点人马呢?这虔州怎么样也应该有五千左右的人马驻守吧!”“之前确实有五千人马,但这只不过是表面上的编制,中间有许多吃空饷的,将这一部分人给去掉,实际上也就只剩下一半人马了。之前这边出现叛乱的时候,其中大部分的人马要不然是死在了叛乱之中,要不然是参加了叛乱,另外还有一千余人直接变了逃兵,所以这里也就只剩下这点儿人马了。会之贤弟,你要知道现在,对方可是整整有将近三千人马,三千人马呀,我们只不过是三百没有经过训练的厢军,跟他们相比,完全没有任何的优势。就算是把所有衙门里的各种衙役、捕快、狱卒都算上,最多也就不过多了那么一百人,只要对方发动攻击,我们这边很可能就撑不下去了。”“无妨,子谦兄,城内现在有百姓几何呀!”“约莫一万余人。”“先将能够召集到的人马全部布置到城墙上,你带人到百姓中去宣传,这一次陈颙的罪过,同时告诉百姓,如果这一次城池被攻破,所有人都会被杀掉。”“啊!这……不好吧!”“没有什么不好的,我们连命都快没了,用些小手段还是应该的,如果现在城中有两千官兵,何至于此。只要通过这样的宣传,想必有很多百姓为了能够活命,也为了能够继续好好的生活下去,一定会愿意拿起武器,帮我们在城墙上进行防御的。兵法有云,倍则攻之,五则围之,十则攻城,只要我们能够小心的防范,只要有一两千人,想必就可以抵挡住陈颙这一次的攻击了。”“可是会之贤弟,你我二人都不会指挥军队呀!我们应该如何去抵挡对方的进攻,如何去组织防守呢?”“谁说你我二人都不懂得如何指挥军队进行作战,但毕竟城中还是有着军队的,专业的事情还要交给专业的人去做,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如果是用你我二人来指挥军队的话,很可能最后会出大乱子。你对军队的统领之人说,只要这一次能够将城池防守下来,之后我会向圣上亲自为他请功,至少也会让他官升三级(这里指的是五十三阶武职),其他人等俱是升官发财。若想马儿跑,就必须要给马儿吃草,只有有这样足够的诱惑,他们才可能会真的去拼命,相信只要有了这样的承诺,他们应该会拼了命去进行防守。之后将府库中的兵器都先搬出来,能够简单使用的防御的器械,立刻调集民夫熟练使用,比如说像弩这些东西,根本就只要简单的操作就可以了,让民夫们去进行远程攻击。至于防守战之中,对推云梯这样的工作,也全部交给民夫进行,只有这样才能够节省出最大的力量,去进行真正的防守攻击。另外民夫还要承担着将伤员运送下城,给他们做简单的包扎,向前线运送各种防守物资以及食物,还有石块和木块的制作,这些我想全部都交给子谦兄来负责调动,劳烦兄长了。”秦桧对着薛弼拱手说道。“快不要这么说,这些都交给我好了。”薛弼虽说之前并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战斗,但还是承担下了这样的任务他还是做得到的,他协调各种工作还是一把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