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乃秦桧,不知道牛将军可有听过。”“秦桧,参知政事秦桧,主导跟金国进行议和的那个秦桧?”“正是在下,在下是专门在此处恭候牛将军前来的。”“恭候我……不对,是等在下,这是为何?”“想知道为什么,牛将军跟我走如何?”“跟着你走?”“怎么牛将军还怕我这一介文官不成?”“吾有何惧哉?”“那便随我走一遭吧!”“我想知道尔到底所为何事?”“牛将军随我去了便知。”“是吗,那还劳烦秦参政带路了。”“无妨,牛将军请。”“秦参政请。”秦桧带着牛皋来到了附近的一个酒楼,这个酒楼算不上有多好,只是一个比较普通的两层酒楼而已,因为老板娘的名字而命名为翠香楼,此时客人也并不多,两个人来到了酒楼二层的包间之中。“秦参政,现在已经来到了这私密之处,你可以说说到底想干什么了吧!”“不知道牛将军对于在下有什么认识呢?”“对您有什么认识?”“是的,对我有什么认识,您就直接说出来就行,不需要顾忌我的感受。”“这……在下听闻秦参政之前,曾经在朝堂之上公然言语对抗那金国完颜宗翰,所以被押去了金国,差点被砍头,之后还成为了奴隶,一开始我对于秦参政还是有着非常大敬意的。只是后来听闻秦参战,成为了完颜宗弼的幕僚,之后又非常诡异的回到了我大宋,现在又成为了议和派的主要核心成员之一,在下和秦参政并非是一路人,所以如果想要拉拢在下的话,尔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我所敬佩者宗泽宗帅、李纲李相、韩世忠韩帅、王彦将军、翟进将军,却唯独没有秦参政,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是在下在此别过。”“牛将军请慢,你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但是请听过将话说完。”“尔还有何话说?”“我想知道你对于金国是什么态度?”“今与我大宋那不共戴天之仇。你死我亡,还能够有什么态度?”“我非常看重牛将军的能力,而且我也觉得你是一个能够领军之人,如果说我现在给你个机会,让你能够成为大宋前线的领军将领,和金国进行死战,不知道牛将军是否愿意啊!”“什么意思……我现在本来也是大宋前线的领军将领。”“非也,非也,牛将军,现在据我所知,你的麾下也就只有五千自己招募的乡兵而已,缺少统一的服装,缺少武器装备,有一些士卒连训练必备的木枪都没有。这还只是其一,因为你的队伍之前还在跟金国进行者游击战,对了,这里我插一句嘴,不知道牛将军是否知晓,这游击战是谁提出来的?”“这个在下真个不知。”“提出和金国人进行游击战的正是我,你们口中的那个议和派的核心之人。”“什么,这么精妙的战术竟然会是你提出来的,这怎么可能,你是在骗我。”“我为什么要骗你,你又有什么值得我骗的。”“这……末……末将委实不知。”秦桧非常敏锐的发现,牛皋这个时候对于自己的称呼又发生了变化,最开始面对自己的时候,他都是用我的称呼,后来知道自己的身份之后,他改成了在下。这一次的改变称呼,并非是因为对自己的恭敬,仅仅只是因为自己的官职摆在那里,他不得不低头,但是从刚刚对自己的认识来说,牛皋作为一个统领一方士卒的武将,对他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畏惧。现在这一次称呼的改变,他已经自称末将了,虽然可能对刚刚自己所说的提出的游击战上,他还是有些怀疑,但是他已经真正的摆正了自己的位置,知道和自己身份存在着巨大的差异,需要变得更恭敬一些,从这一点上来说,他确实比岳飞做得要更好一些。“不管你信不信,反正这个战术确实是由我来提出来的,不只是你,还有北面其他所有的义军使用这个战术,一起对金国人造成压力,都是为了这一次议和,进行的统一的规划。我需要对你说的第二点,就是你的军队现在缺乏必要的补给,你军队所有的补给,要不然就是去抢劫金国的后勤,要不然就是从地方的富商、百姓那里得到以少量的补给。对于一支军队来说,必须要有稳定的后勤,他们才能够维持自己长时间的战斗力,如果说仅仅只是依靠这样的方式存在,那么这支军队此时走势有可能会走上末路的。当然,我并不是说没有奇迹,如果说你们能够一直坚持游击战,并且发展出一块根据地,在根据地之中,进行你们自己的耕作和商业活动,你们是有可能会养活自己,但是想要不断的去扩大规模,却有着一定的难度。”“秦参政,您说了这么多,我一点都没有听懂,您到底是要表达什么意思?”“牛将军,你真的是一点都没有听懂吗,我觉得你是一个聪明人,所以我也就不跟你在绕弯了,你的军队需要成为大宋正式的编制,只有这样才能够得到,从大宋拨下来的各种军饷和钱粮。我非常赏识你的军事才能,所以我也有办法让你的军队,成为大宋前线的军队,和金国人去进行殊死战斗,而且还能够从大宋得到正常的补给,抚恤,还有军功奖励。”“如果你帮了我的话,你又能得到什么呢?”“我什么都得不到,不……其实也可以得到很多。”“啊!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什么都得不到,末将认为人活在世,做事都是有自己目的的,秦参政不可能什么都得不到,还要为末将做这么多,这是完全说不通的,也是末将所不相信的。”“难道说牛将军觉得,每一个人做所有的事情,都会有自己的目的,否则就不正常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