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一说,古默然想起了前世的一些事情,神色一震,迟疑地问道,你说的可是滇南----叶家?”只见白御北点头。“役鬼历史久远,而且实力庞大,派系繁多,在我华夏大地上有叶家,邢家等大家族,在国外例如扶桑国有安家,其中最著名的便是平安时代的阴阳师安倍晴明。不过他们行事一向低调,数千年来不为世人所瞩目,但这次不知为何,都开始活跃起来了。”古默然微微皱眉。“你到底想说什么?”只见白御北,正色说道。“属下想说的是,这赤目鬼便是叶家专属的役鬼之一。按说是不会被引魂王丹引来的,除非....。”古默然瞳孔猛然一缩,眼中的杀机一闪而逝,声音低沉地说道。“你是说.....是有人故意放出来的,而且还是......叶家人?”白御北一脸苦笑。“虽然我不愿相信,但恐怕就是这个最坏的可能了。”‘砰’桌上的玻璃杯被古默然给摔碎了。“叶家!叶家!”古默然弯腰痛苦地发出一声犹如野兽的咆哮,将白御北吓了一跳。“掌门,掌门,您没事吧?”一想到叶家人放出赤目鬼害死了辛十四娘,古默然的心就猛然一痛。他跟叶家无冤无仇,他真的不明白叶家为何这样对他。要不是辛十四娘拼死相互,恐怕他早就被赤目鬼给杀了,早就命丧黄泉了,算是间接的死在叶家人的手上。摆了摆手,古默然深深吸了口气,才缓缓直起腰来,说道。“我没事,没事。你接着说。”只见白御北眉头紧皱,说道。“不过属下不明白的是,叶家人远在滇南,一向与世无争。怎么会跑到北周市来闹事?他们这究竟是为了什么?”突然古默然心中一动。不知为何,白御北的话令他想起了一元教的长老聂痕。心说,难道赤目鬼和聂痕同时出现是巧合么?再加上清寂子的失踪,就更显得蹊跷了。不过要说聂痕是叶家人,似乎不太可能,除非.....。”见古默然表情有点异样,白御北忍不住问道。“掌门在想什么?是不是有什么发现?”只听古默然忽然问道。“你对聂痕这人了解多少?”白御北一愣。“聂痕?此人刚愎自用,而且是道上出了名的狂妄自大。掌门这没头没脑的忽然提起他来做什么?难道您怀疑是一元教所为?”古默然淡淡一笑。“是不是他们所为,我不知道,但一元教和天师道一向不合,想必你心里比我清楚。跟叶家勾结起来对付我天师道也不是不可能。”听古默然这么一说,白御北忍不住吸了口冷气,说道。“掌门人所言极是。我怎么就没想到?一元教和我天师道积怨甚深而且垂涎我叫地灵地已久,借助叶家势力来打压我天师道也不是没可能。不过,我们与叶家素无恩怨,他们为何要与一元教联手对付我们哪?”古默然闻言笑了。“这个还不简单么,只有两个字便足够了。”“两个字?”白御北眼睛一亮。“您是说----利益?”古默然冷笑点头。“没错,除了这个,我想不出更好的答案。”“可恶!”白御北额头青筋直冒,“哗啦‘一声一掌将桌子拍的粉碎。“他们欺人太甚了。”有一句话白御北没说,那就是假如真是那样的话,他天师道就真的危险了!从他忧心忡忡的表情上可以看得出来,他既愤怒,也有点无奈。然而古默然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句话也没说。其实原本他想说几句安慰的话来着,但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他不想说这些自欺欺人的话,因为毫无意义。朋友来了有好酒,豺狼来了有猎枪,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战便是了。倘若他们真想向天师道动手的话,怕是没有用的。虽然清寂子和辛十四娘他并没让人放弃寻找,但派出去的人数却少了很多,更多的是去一元教刺探消息去了。虽然他没报多少希望,但聊胜于无。此刻他最烦心的就是自己进入脱变期修为全失的事情,可以说在这个时期他是最脆弱的也是最危险的,就好像一只刚刚正在脱壳的蝉,即没完全伸展出翅膀飞翔,又不能完全依靠壳的保护。所以他必须想办法提前结束蜕变期,取回自己的修为,不过令古默然沮丧的是,这十几天来他尝试过很多次,也试过不少办法,可惜......毫无作用。就算他想重新去学其他功法也毫无效果,体内就好像一个空荡荡的无底洞,无论他用什么样的功法,正的也好邪得的也罢,只要产生一点点灵力顷刻间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好像一个永远也滋润不了的沙漠。既然修行不行,没办法古默然只好退而求其次,求炼体。所以他让白御北找来不少珍贵的药材,配置了一种药液每日浸泡,来锻炼自己的体魄,毕竟他的身体太孱弱了。这个倒取得了显著的效果,他的身体日渐强健,而且进境神速,虽然算不上铜皮铁骨,但古默然能清晰的感觉自己体魄的变化。所以这几日来他大多数时间都浸泡在独自配置的药液里。不过古默然也在思考一个问题,纵然身体再强健,假如没有自卫攻击手段的话也只有挨打的份,所以苦思一日他想终于出了一个很取巧办法。那就是炼制出一种灵力不会消失的丹药。因为凡是在体内能产生灵力的丹药,当灵力进入体内之后都会莫名其妙的消失,所以他打算尝试一下不会消失的。所以古默然吩咐白御北购买了不少珍贵的草药,炼制各种丹药来一次次尝试。什么正阳丹,六阳丹,天火秘丹,养元丹,天玑丹等等都是失败了。白御北购买的草药都浪费光了,花了天师道一大笔钱,可以说他真有点灰心了,扫了一眼最后炼制出来的那瓶丹药,他不打算再尝试了,估计纵然尝试恐怕也和之前一样毫无作用,所以他气恼地随手丢了出去。只听‘砰’地一声,瓶子碎了,丹药撒了一地。恰巧一只草鸡走过来了,看到满地滚的小黑丸还以为是什么好吃的种子,所以美美的啄着吃了起来。此刻古默然并没注意到外面的情况,他只是感到有些疲惫困倦了,伸个懒腰,站起身来,打算关上房门睡个午觉。没想打只听‘轰’地一声,半坚实的橡木门,竟然‘咔嚓’一声不知被什么东西给洞穿了,给撞出一个大洞来。等他看清是那只草鸡的时候,古默然彻底惊呆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一幕。一只柔弱的草鸡竟然一下将坚硬的橡木洞穿,那该得有多大的力气。然而他很快便发现了异样,那只草鸡满屋在扑腾,它好像已经发狂了。这是怎么回事?这畜生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