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李沐却不以为然,说道:“其实也不难,秦心以一曲胜了闻香,闻香再以一曲胜之,所谓高手过招,有来有往,哪儿跌倒,就在哪站起来。”闻香听了,有些失望,道:“可属下并无胜秦心的把握。”李沐笑道:“我来教你,正好这几日我有空闲。”这三日应该是马周与韩仲良出手的时间,毕竟二成股份所需要的钱财数量巨大,没有个十来日,恐怕就算五大姓,也无法一下子筹措到足够的资金。李沐知道,象秦心这样的女人,单凭利诱是行不通,只有去从她引以为傲的唱功上摧毁她的自傲,才能在心里征服她。俗话说的好,高冷的女人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都渴望强者的征服。“闻香,这三天,你随我去庄子里。柳大姐,你回去后告诉常玉,往外散布消息,莳花馆五日之后,公开选花魁,凡京城中所有乐坊中的女子,都可参加,夺得花魁者,莳花馆出赏金五万贯。”柳氏、闻香闻言眼睛一亮,这是个好办法。“还请主公示下,评选的规则。”“唔……我需要想想,明日一早,会让绿云将规则送去。”柳氏应喏之后,回去了。常绿云狠狠地瞪了闻香一眼,闻香却朝她吐了吐舌头。这让李沐心中泛起一丝笑意来,这样才是生活嘛。……。说干就干,这个晚上,李沐仔细地琢磨起后世的选秀节目,将回忆中的点点滴滴一条条撸清楚,写下来。然后与闻香、常绿云仔细推敲,然后拟定了一份选花魁评选规则。大赛采用淘汰制。分初赛、晋级赛、决赛。初赛三十人一组,每轮取前三名进入进级赛;晋级赛一对一单挑,胜者晋级,输者淘汰;胜者进入下一轮单挑,直到决出最后四人进入决赛。决赛四人,分为两组,一对一对抗,胜者与胜者决出第一、二名,负者与负者争夺第三、四名。花魁独得赏金六万贯,亚魁独得赏金二万贯,季魁独得赏金一万贯。考虑到莳花馆能容纳的人员数量,入场者须买票进入,且票价不菲,一人一贯。评选的方法,买票入场的观众一人送一票,只限当日当场有效。得票多者胜出。同时邀请京城中各乐坊主事之人,从中选取五人作为仲裁者,以解决评选时的纠纷。最后拟定之后,闻香誊写了一遍,交于常绿云送去了常玉处,令常玉立即散布出去。一时间,长安城中,最热门的话题莫过于此选花魁之事。百姓们或三三两两,或抱成一团,茶余饭后、劳作闲暇之时,口中所言皆是花魁。而那些平日就是乐坊常客的世家子弟、豪门世贾们,更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急不可耐了。甚至是那些人老心不老的官员们,也在私下里打听着选秀的点点滴滴,以此了释老怀。这天开始,莳花馆外人头如潮,莳花馆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倍受瞩目。李沐是没想到,自己一时兴起的举动,为大唐的娱乐事业开创了崭新的一页。从此大唐有了两年一届的选秀活动,不过,这是后话了。李沐派孙福去交割了半成股份,便带着常绿云、闻香悄悄去了庄子。……。曾经的越王府,如今的郡王府,虽然被降了爵,可光鲜依旧。甚至连府门上的额匾都没有更换。没有人会傻傻地去追究,更没有人真以为李泰失宠了。郡王府甚至比之前更门庭若市。往来的大唐才子、学者如过江之鲫,他们为得是同一个目的,那就是凭借修撰地理志,一举成名。他们不在乎李泰是否失宠,只在意李泰是否能给他们展露才华的机会。而此时,编撰进度遭遇了瓶颈,李泰收拢的学子、文人平均年龄只在二十几岁,就算才华再出众,可编撰地理志需要的是岁月的沉淀,这些是才华所不能替代的。这些日子以来,李泰确确实实地做了个乖孩子,一心参与编撰,虽说是做样子,可毕竟这与他的爱好一致,从文学造诣上来说,皇家的子弟哪个不是精通诗词歌赋的能手?编撰不顺,正在李泰郁郁寡欢的时候,莳花馆选花魁的消息,让李泰似乎看到了打击李沐的希望。仇恨是种很奇怪的东西,就算埋藏得再深,只要有一丝丝雨水,就能让它发芽,甚至比以往来得更激烈、迫切。而这次,李泰有必胜的信心,他及他麾下的诗词班子,加上秦心的歌喉,没有不胜的道理。每次听到漱玉阁传来压制莳花馆的消息,李泰心中都如喝了蜜一般。只是在李泰心中,隐隐有一丝遗憾,那秦心确实是个尤物,可惜终究不能委身于孤。李泰下令让漱玉阁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夺得花魁,还特意为此,加了一道悬赏,夺得花魁者,另加赏赐五万贯。同时,召来了王府司马苏勖,嘱咐他对东宫散布此消息。……。近来,太子承乾是越来越钟爱太子妃了,每每下朝之后,总是与太子妃苏瑾两两相对,感情如同调了蜜似的,甜得发腻,直令几名侧妃眼红不已。爱屋及乌,对太子妃的叔叔,越王府司马苏勖也是日渐热络。今日,李承乾悄悄召见了苏勖。苏勖有些不太适应,他突然发觉,自己仿佛一夜间成了众人争抢的香饽饽。自之前在越王李泰面前施了个心眼,冒似随口地说了句李沐不在庄子之后。苏勖一直忐忑不安,生怕李泰察觉了自己的意图。可奇怪的是,李泰袭击李家庄没占到便宜,并没有怪罪到苏勖头上。反而,李泰似乎是突然发现了苏勖有成为心腹的潜力,越来越待见苏勖。更让苏勖不安的是,陛下前几日特意单独召见了自己,说了一些令人心惊胆寒的话来。苏勖知道,自己恐怕已经落入漩涡,再也无法自拔了。“来,来,苏司马是太子妃的亲叔叔,勿须拘礼。”一身胡装的李承乾上前,亲自搀扶着苏勖,引入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