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ps:感谢书友“legion”投的月票,书友们的支持是我码字的动力。常何这话倒是说得没错。如果真以李世民所言,常何立下如此大功,从事变前的中郎将晋升大将军应是题中之意。并且,这些年也没有听说常何犯下什么错,被贬过职。只是外放到泾州做了个小州刺史。前两年刚刚被调入京中做了右屯卫将军。从这方面来说,确实有疑点。李沐问道:“你还知道些什么,有什么说什么。”“臣知道得不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不管是效忠太子的,还是效忠秦王的,当日参与宫变的仅仅只有秦王的十几个心腹和秦王府数百死士。”这话李沐倒是相信的,李世民确实为当日宫变,封赏了不少立“大功”之人。典型的代表者就是李靖和秦琼等人。他们没有参与,却被参与了。李世民以此来彰显自己被无数大臣拥戴的假象。到了此时,李沐对常何已经信了六分。“臣今日还有一件秘密要禀报殿下。”常何突然说道。这话让李沐和李安俨眼神一亮。“讲。”“请殿下屏退众人。”李沐微微摇头道:“不必了,他们都是孤的心腹,你不必讳言。”常何犹豫了一下,再三看了看李师、李安俨。“殿下,先太子曾经设有一个藏武库,此事除太子之外,仅王珪与臣知道,是太子交代臣一手置办的。”这话一出,李沐对常何便信了九分。如果常何真是李世民的人,那么不管是论公论私,他都早应该将这宝藏禀报给李世民。所以,如果这宝藏还在,那么常何无疑是被参与的另一个“功臣”。“藏武库中有些什么?”李沐平静地问道,其实如今的他并不在乎什么财宝和武器了,因为就算有金银和军械,对于如今的李沐来说,都没有什么大意义。而李沐这么问,是在鉴别常何所说的真假。如果藏武库中财富和军械少,那么就极有可能常何与李世民串通制造了这个局,用意无非是将常何打入自己的核心罢了。可如果这宝藏中的财富巨大,那么常何就是可信的。因为如今朝廷经过钱庄挤兑、李承乾、李祐谋反和李世民亲征高句丽之后,财力捉襟见肘,李世民的眼珠子里最渴望的就是钱了,哪还会拿得出巨额财富来设这个局。当然,这宝藏经过了十几年了,东西的陈旧度也能分辨得出来。所以,只要这宝藏是真,那基本可以肯定常何所言是真。常何回答道:“库中有金银约值三百万贯之巨,且有储粮二十万石,另外军械无数。”李沐问道:“此库在何处?”常何看看李师、李安俨二人不说话。李沐道:“但说无妨。”常何这才说道:“荥阳城西北约三十里处的一座山腹中。”李沐微微皱眉,荥阳属郑州,河南道。父亲怎会将宝藏设置得这么远,难道不应该设在京畿,更方便取用吗?常何象是看穿了李沐心中所想。“先太子当时实力远胜于秦王,根本用不到这些,太子的用意在于,为防不测时,以洛阳为据点,与秦王抗衡。况且,荥阳是太子妃的娘家,郑氏世家在荥阳可以说一不二,取用起来方便。”李沐微微点头,这就有些意思了,郑州距洛阳不远,又是郑观音的娘家。“这么说来,太子妃是知晓这宝藏的存在了?”“不,不。”常何摇摇头道,“臣方才说过,此宝藏除了太子,只有王珪与臣知晓。”李沐瞥了李安俨一眼。李安俨道:“某也知晓此事。已经禀报给殿下了。”常何大惊,问道:“你是从何处得知此事的?”李安俨道:“从先太子与王珪交谈时得知。”常何怔了怔,突然道:“殿下,还须迅速转移宝藏,如果……如果王珪已经泄密,那宝藏很可能不保。”李沐道:“王珪已经死了两年,如果真泄密,朝廷早就得到宝藏了。”“常何,此事你不用管了,孤自会安排人去处理。至于你嘛,随孤去杭州后再作定夺。”说完,李沐对李师道:“将常何看管起来,好吃好喝相待。”“喏。”常何急道:“殿下,太子曾派数十亲卫在山脚处建了个村子,专门看管宝藏,没有信物根本无法进入。如今十几年过去,臣不知道这村子还在不在。”李沐心中一动,问道:“什么信物?”常何想了想道:“好象是一枚先太子的私印。”“毗沙门之印?”常何惊诧地望着李沐,应道:“正是。只有凭此印进入村庄,才会由人带入山腹取其中库藏。”李沐点点头道:“孤知道了,如果验证此事是真,孤会给你一个交待。先委屈你了。”常何躬身道:“臣不敢言委屈。”李沐令苏定方先领着郑观音等人率军返回杭州,自己留在苏州等待结果。……。在李沐离京的第三天,李世民就下旨册封了李治为太子,并举行了盛大的庆典。长孙无忌的赵国公爵被长孙冲承嗣,长孙无忌其余各子皆有封赏。许国公高士廉改封申国公,晋为太傅。长孙无忌的两个兄弟,长孙恒安被封为神策右卫中郎将,长孙安业为神策右卫左郎将。这在长安城内并没有引起多大的轰动。毕竟李世民三个嫡子,如今只剩李治一人,不选他为太子,难道去选庶子不成?而长孙氏的恩宠更是题中之意。吴王沐当众宣布长孙无忌是与汉王李元昌一起拨乱反正的功臣。而长孙无忌当场为自己的从逆而悔恨自尽。从哪一方面来说,李世民重赏长孙氏都不为过。由此,长孙氏新一代显赫朝堂或许只是时间问题了。李靖的儿子李德謇因参与李承乾叛乱,被革职流放至西州。这还是顾及到李靖,否则斩立决是逃不了的。李靖借此再次上疏请辞。这次,李世民允准了李靖的请辞,仅保留了李靖卫国公的爵位。不久,李靖带着次子李德奖在狼牙卫的帮助下,悄悄离开长安,南下杭州。这件事对朝廷的震动非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