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ps:感谢书友“杀遍天下猪”、“574455”投的月票,书友们的支持是我码字的动力。好在马周等人反应快,马周和李道宗二人夹击,一前一后,将刘弘基死死抱住。房玄龄再次跪下恳求道:“陛下息怒。今日之事,本该是朝野庆贺之盛事,万万不可血染金殿,请陛下看在刘相多年为唐的功劳份上,赦免刘相死罪。”李沐面无表情地说道:“那就看在首辅面子上,朕饶他一次。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饶。魏征。”魏征赶紧出列应道:“臣在。”“按律,刘弘基该如何处置?”“这……回陛下,刘弘基当殿逼迫陛下,是为欺君,当斩。”“既然朕允了首辅,斩就不必了。看他年迈,想来也挨不了廷杖……这样,罢官,以示警诫。”“陛下圣明。”魏征首先应道。魏征这一应,群臣都应声了,“陛下圣明。”可房玄龄傻了,罢官?!这可是内阁七大臣之一,就这么一言罢官了?房玄龄欲哭无泪。可那边刘弘基听到李沐罢官二字,疯狂地挣扎起来。毕竟年迈,被马周和李道宗前后抱住,他挣脱不开。情急之下,他脱口骂道:“昏君……。”这下,太极主殿又一次寂静了。李沐是彻底怒了。倒不是因为“昏君”二字,对这二字,李沐的免疫力还是很强大的。他的怒主要来自于刘弘基的不识好歹。新政的推行,如果从朝堂内阁发生分岐,那么信下推行的困难就会变得更大。事实上,李沐只想杀鸡警猴,撸顺内阁中的反对声音。可刘弘基的不依不饶,让李沐气不打一边出。“诸公都听见了吧,刘弘基当殿辱骂朕,魏征,这又该当何罪啊?”魏征是真不想说,“当杖责,逐出朝堂。”李沐道:“削爵、罢官,以敬效尤。”说完,李沐起身准备回宫。不想,被金殿武卫拖拽出去的刘弘基还不肯息嘴,“昏君……高祖啊,你睁眼看看吧。”李沐厉声道:“即日,逐出长安,永不叙用。”刘弘基就此消失在大唐的舞台。经过此事,朝野都明白了皇帝推行新政的决心。因此再无人敢出言反对。而事实上,几乎所有人都心里明白,简化字对大唐的意义。……。房玄龄没有离开。退朝之后,他依旧请见。李沐强忍着倦意,接见了他。甘露殿中。房玄龄低头道:“陛下,何至于此。”看房玄龄看来,这确实是李沐过火了。刘弘基毕竟是内阁七辅臣之一,皇帝说废就废,这让内阁情何以堪?李沐点点头道:“首辅所言有理,朕自始至终,都不以为刘弘基罪该至死,也不认为他罪该削爵罢官。”房玄龄惊讶,他没有预料到李沐会这么说。如此看来,刘弘基或许还有一丝启用的可能?可李沐接下来的话,瞬间让房玄龄如同淋了一盆冷水。“但朕更知道,这天下独不缺的是人才,只是需要去发现、去培养。而朕推行科举改革和简化文字,也是为了让大唐有更多的栋梁之才。而刘弘基挡了朕的路了,就凭这点,他的下场不冤。”房玄龄能明白,如果连这道理他都不懂,那就是二百五了。刘弘基确实不冤。改革本身就是利益再分配,没有人心甘情愿肯放弃到手的利益,这本就是得罪人的事。刘弘基无非是那只被杀了的鸡,确实不冤。房玄龄深吸一口气,此事已有决断,再说无益,他调整了下思路,问道:“如今刘弘基被逐,兵部尚书之位空缺,敢问陛下,可有适合人选?”李沐深深地看了房玄龄一眼,这是个敏感的话题。李沐已经习惯了房玄龄这些时日的蛰伏,其实只要房玄龄安份,让李沐忙过一段时间,撸顺了国事,房玄龄就算是完成了他的使命。李沐不在乎让他安享晚年,甚至让他荣耀地退隐。可现在,房玄龄不再蛰伏了。兵部尚书之位,空缺的不只是兵部尚书之位,更是内阁辅臣之位。“首辅此来,想必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举荐于朕,不妨说来听听。”房玄龄沉吟了一会道:“按理,尚书之位空缺,如果陛下没有指定,当由左、右侍郎递进。如今兵部左、右侍郎分别是长孙涣、崔敦礼二人。不知陛下意下如何?”李沐摇摇头道:“长孙涣年纪太小,才能还不足以入列内阁。至于崔敦礼嘛……。”李沐迟疑起来,崔敦礼被自己从右侍郎提拔至尚书仆射,之后自己设内阁,裁撤了尚书、门下、中书三省,崔敦礼无法安置,又被贬回兵部。说起来,还真有所亏欠了他。只是国之重器,岂能做人情?李沐摇摇头道:“崔敦礼任兵部尚书,还是能胜任的,只是兵部尚书便可入阁,崔敦礼的资历还欠些火候。”房玄龄点点头,这一试探,试探出了李沐的取舍和底线。他真正的提名,这时才显露出来,“那么在臣看来,合适之人,只有这两个了。”“何人?”“回陛下话,臣以为萧瑀和……杜楚客二人皆可。”李沐的眼神突然犀利起来,他扫了一眼房玄龄,已经明白了房玄龄的意思。房玄龄想举荐杜楚客,只是顾忌到李沐的态度,不敢明说。杜楚客有贤名,他是杜如晦的弟弟。之前,王世充在洛阳自称郑帝,与李世民对战时,杜楚客与其叔父杜淹,被王世充所捕。杜淹曾经与杜如晦有过节嫌怨,杜淹为了报怨,便在王世充面前,谗言害死了如晦之兄,又囚禁杜楚客,不给饮食,致使杜楚客几将饿死。王世充平定后,论罪杜淹当受诛杀,杜楚客请求兄长杜如晦,设法营救叔父杜淹,杜如晦因杜淹有杀兄之仇,心中怀有芥蒂,不肯相救。杜楚客再三劝谏,终于感动了杜如晦,于是到李世民面前,请求赦免杜淹之罪,杜淹因此获得释罪免死。自此,杜楚客以德报怨的贤名被世人传颂。可李沐不吃这一套。就算是真贤,可与政事何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