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急着动身,陈墨立刻感受了一下自己的修为,发现竟比进洞之前有了不小的进步!距离突破到凝气八层已经不远了。“难道是因为那些酒?”进入关卡之后,陈墨好像除了喝下那十大碗酒和进入村子里睡了一觉之外,什么都没有做过,甚至连一次吐纳都没有。不用细想,也只有那些酒是让他修为提升的原因了,他不认为睡那一觉会对修为提升有什么作用。“这个试炼还真是不错,不但有丹方得,有美酒喝,有美女看,还能提升修为!若是每一关都这样就最好了。”陈墨如此想着,但随即又摇了摇头自语道:“这一关卡,虽然难度不算太高,但也足以让不少人被困其中,其凶险程度其实并不低,堪称柔软的刀子——不杀你,但却能让你生不如死啊!”先不说困在村子里成为女人的附庸,单是散掉修为,对于一个修真者来说就无异于要了命一般!而且,他的心中一直都被一个复杂的问题困扰着:秘谷试炼之地中存在的芸芸众生,到底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尤其是里面的人,若是真实的,那么他们从何而来?是被那个创造出这里的大能掳掠而来的吗?或者,本来这里就是真实存在的世界,而那个大能只是创建了无数的阵法,将两个世界联通起来?那么其它的关卡呢?而若是虚幻的,那他们是用法术拟化出来的,还是只是参与者看到的一种幻象?可若是幻象的话,那个作为“主角”的娇小女子,却又明显知道这是试炼的一道关卡,不仅亲自参与到试炼中来,而且在试炼中与试炼后还判若两人,更让他想不通的是,那个女子还是奖励的发放者:进入试炼之前,陈墨对试炼的一些情况已经有所了解,关卡中的这些奖励,是宗中每隔百年充实一次的,而这一关卡中奖励的这些玉牒,肯定也是按时补充,问题来了:难道这些玉牒是直接交给这个女子的吗?还是通过什么阵法传送过来再被这女子得到?最为关键的是:这个女子手中还有能传送出这里的符箓!如果是被掳掠后困在这里的,那她为什么不自己使用符箓出去?如果只是法术拟化出来的,那她怎么会有真实有效的符箓给自己?而且,那些酒又可以提升修为,那些玉牒中也是货真价实的丹方……想着想着,陈墨感觉脑子都快受不了了,即使是聪明如他,也是想破了头都想不明白,这他娘的也太复杂了!!!好在,陈墨并没有强迫症,既然想不通,那就先不想了。若是以后有机会知道,能解开这个疑惑最好,若是没机会知道,对自己也没什么坏处不是?不过,此关倒是极对陈墨胃口,若是由他筹建这处秘谷试炼之地,定然也会安排这样的关卡,他也觉得德行比才能更重要——即使一个人才能略有不足,但若德行有余,也可以大力培养,或许能成为可造之才;但若一个人德行不足,即使天资如何惊艳,也不能让其成长,否则将成为一个不定时的炸弹,害己害人!有多少宗门便是因为出了那种品行不端但天赋异禀之人,才最终分崩离析、宗灭人亡的?太多前车之鉴啊!走出洞口,此时已是黑夜——关卡内外的昼夜刚好相反,这也是神了奇了!这种感觉就如同一步迈出后,直接从地球的一面穿梭到了另一面,幸亏中间隔着一条山洞,不然的话,若是连个倒时差的时间都没有,还不得晕死啊……与此同时,流月宗大殿中,宗主水流月正同几位长老一起观看着一道光幕,那光幕上显示的,赫然正是陈墨!“面对美酒而不贪,女子坐怀而不乱,此子心性不错,修炼天赋又是极佳,当是个可造之才。”一位长老说道。但此话一出,一旁的百里长傲顿时不悦,他哼了一声后立刻反驳道:“可造之才?他才入宗多久?先不说他的修为让人看不透,单是他大比时让御剑阁那小子丢的丑,便不是什么纯良之辈,再加上他后来让一群弟子在他门前跳那疯魔颠倒的舞,又让御剑阁那小子自断一臂,这样的心性能算好的吗?哼!”说完,他又看向光幕,那目光中充满了冷厉与杀机!见状,方才夸奖陈墨的那位长老便不再说话,一旁几人也是面面相觑,水流月则是黛眉一皱,看向百里长傲的目光中有些愠色。不过,也有知情者嘴角微翘,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稍微停顿了一下,感受到体内的修为真的有所提高,陈墨估算了一下,大概能顶得上吐纳十几天的所得。短短一夜的时间便有如此收获,若是三个月的试炼中都能这样,那不是能抵得上好几年?只是,不知道出去后和本体重新融合,会不会被瞬间拉低啊……话说回来,即使不能提高那么多,但也肯定不会太差,况且还能得到不少的好东西,总之是划得来的。多想无用,陈墨也不再停留,仔细地在秘谷中搜索起来。此时,附近已经没有了其他弟子,他们要么已经走远了,要么就是进入到了一个个关卡中。但是,陈墨不敢化作菌丝融入泥土或是水流中,虽然那样可以更细致地进行探查,应该会更容易找到入口,但他总感觉冥冥之中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而且这种感觉很强烈,也很真实。想到修真界的种种不科学现象,陈墨丝毫不怀疑这里有着无数暗藏的“监控”,每个人的一举一动,怕是都逃不过某些人的法眼。陈墨走得很慢,专注地寻找着可以通向试炼关卡的洞口,此事欲速则不达,走得快了也不一定就能更快地找到,相反却还极有可能错过。大约走了几十丈后,金子突然说道:“主人,你看见右前方十五丈那条小瀑布了吗?”听到金子的话,陈墨马上转头看去,果然,在右前方十五丈左右,有一条碗口粗细的小瀑布奔流而下。“嗯,看到了,有什么不对吗?”被金子冷不丁的一说,陈墨感觉有些诧异。“那条瀑布的下面,有一个洞,那个洞有些特别。”“特别?好的,我去看看。”说完,陈墨假装随意地走了过去,并装作是想去洗洗手的样子。到了跟前,他只看了一眼便心头一动,这个洞确实有点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