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看着那些灵木族兵将夺路而逃,甚至为了能跑得更快一些,不惜从同伴的身踩踏过去,尤其是那些仓皇跌倒的,更是直接被后来者来了个“一踏糊涂”,无论是树枝也好,花朵也罢,还是藤蔓、果实,全都被踩了个稀烂!随着那些倒霉蛋们被踩得凄厉哀号,场面一度陷入了暴乱之……这样的一幕,连陈墨都有点看不下去了——起被他直接吸死,这种死法也太过凄惨了一些……见状,陈墨先是重点照顾了一下那些摔倒的,把他们直接吸死,给了他们一个痛快,这倒不是因为他大发善心,关键是因为那些惨叫分贝太高,让陈墨听着心烦意乱!“啊——啊啊啊——”一个白晶灵木族士兵正在慌忙逃跑,本来他感觉自己是踩在一个同为白晶的灵木族人胸口的,但只不过转瞬之间,那个人便化成了一具干尸,被他一踩之下,顿时一只脚陷入到那人的尸体里!巧得是,那个灵木族人在死前是将双手环抱在胸口的,如此一来,那人便相当于被死人抱住,仿佛再也不让他走一样!而且,随着那个灵木族人往前跑着,那具干尸竟然还被他的脚带着挪了十余丈,这才碎裂崩开,化作一团碎末飘散……这一幕,让这个杀人无数的灵木族“刽子手”也不禁吓得连连大叫起来!“噗——噗噗——噗噗噗——”此时,这种极其轻微的声音已经很难听到了,即使耳力再好的人,也根本无法从纷乱的脚步声、惊呼声、哭喊声分辨出一具具干尸破碎的声音。在他们极速逃跑的过程,一具具“崭新”的干尸一直都在不断地出现,让每一个灵木族人心都充满了惊恐与急迫,生怕下一个变成干尸、灰土的便是自己……正所谓军心不可乱,一旦乱了,想再稳住已经难如登天。也难怪那些祸乱军心之人往往会被处以极刑了!这支灵木族大军一共分为东、西、南、北四部,陈墨此番袭击的是其的北部。此时,北部灵木族军队已经呈现溃败之势,随着消息被报告去,很快便出来了十几个红晶头领维持秩序,并且斩杀了几个跑在最前面的逃兵,但大溃败已经开始,虽然他们想要阻止,却已经为时已晚!他们虽然通过多种方式方法想要让这次大溃败停下来,但是很快,他们便无力地发现,这种做法只不过是杯水车薪罢了,根本解决不了实质性的问题……此情此景,像极了决堤的江河湖泊,既然洪水已经奔涌而出,想要止住,已经不是简单地扔几块石头能堵得住的!陈墨试着吸了吸这十几个红晶头领,发现吸星诀在他们身根本不起作用,便打消了利用他们的修为精血提升自己的想法——吸星诀虽然霸道,但也有着极大的局限性,只要对方的修为高过自己,便无法在对方身施展吸星诀!说起来,刚才被他吸死的那个红晶头领也是倒霉,他刚刚踏入到归神期不久,修为也只是陈墨略低一点,但是这么一点差别,让他走向死路,因为一时气盛,被陈墨来了个“枪打出头鸟”、“杀鸡给猴看”!在这十几个红晶头领四处奔忙,却依然难以维持住局面的时候,又有一个身材高大的红晶灵木族人飞身到了半空之!“何方宵小,可敢现身决一死战?”此人怒目看着下方的一幕幕凄惨死状,不由得目喷火,如果让他抓住的话,定然要把那罪魁祸首杀成千万次!他叫乌锐,是北部军队的统领,修为已达半步化劫,地位和修为全都仅次于大军总统领。一般情况下,他都是身在军大帐之,与其他三位统领陪同在大统领身边,研究策略、谋划行动。他之所赶到这里,是因为刚刚才得到报告,得知自己统辖的分部出了问题,且情势十分严峻。于是,他这才从军大帐出来,当他看到北部大溃败的时候,不由得一阵气闷——正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没想到自己平日里一直觉得训练有素、如臂使指的兵将们,此时竟如同溃坝之水一般,简直是一泄千里!恼怒之下,这才一声暴喝,想要与那个不见踪影的敌人决一死战!随着乌锐的暴喝,终于有一些兵将停下了脚步,对于这个修为高深的统领,他们一直都有着一种近乎膜拜的个人崇拜!只是,乌锐接连又喊了好几声,非但并未得到回应,而且在他喊话的同时,又有数百个正在逃命的灵木族兵士成为干尸,化作灰土……“啊——是谁?!到底是谁?有胆的给老子滚出来!咱们不死不休!”乌锐歇斯底里地吼着。这一幕,让陈墨不禁想起了许久以前的常存,好像是因为他时不时去收一点利息,常存也有过类似的举动。只不过,他也没能看到陈墨,直到临死前,才和王小六一起看到了这个索命鬼,对于那对师徒来说,死,其实是一种解脱……而这个乌锐,只不过才第一次“见面”便如此沉不住气,在这一点,他甚至不如那个凝气期的常存!虽然看着那些兵士们溃逃大为气恼,但看着他们一个个在自己的面前死去,乌锐却是心痛远胜于责怪。如果此时让他知道是谁在暗“作怪”,他宁可拼了性命不要,即使以命换命,他也要将那人碎尸万段!“出来啊!给老子滚出来!屠杀晚辈后生算什么本事?!是男人的别当缩头乌龟!与我光明正大地打一场?”乌锐嘶哑地吼道。“你们屠杀普通人类,并且以此取乐,那算本事了?还和你光明正大地打一场?你是在开玩笑吗?我独自来到你们灵木族大军,以一己不知道对敌你们多少万人,你让我和你玩光明正大?是你傻还是我傻?”陈墨终于说话了,但却并没有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