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师长,在府内发现被囚禁的朝廷官员数名,请指示。”士兵来报,发现了几名朝廷官员。“把他们带上来。”王红武命令道。不一会儿,云南巡抚吴兆元、巡按吴文瀛等被都带了过来。原来沙定洲将云南的主要官员抓获后,押到了黔国公府,准备挨个做做思想工作。他要做云南的“总府”,总要有一些名正言顺的陪衬,所以这些官员还是有大用的,这其中还包括原朝廷大学士禄丰人王锡衮等德高望重的人。沙定洲跑的急,就没有管这些人了。“两位吴大人,我们又见面了。”王红武似笑非笑地道。“哼!”巡按吴文瀛冷哼一声不置可否。巡抚吴兆元惊疑不定地问道:“王将军,你们这是…这是?”这个世界太疯狂,变化之快令吴兆元眼花缭乱,受到惊吓之后,他看谁都不像好人,毕竟天策军不是云南本地官军嘛。王红武难得的一笑道:“蒙自土司沙定洲阴谋反叛,我天策军是特来平叛的。”说着他招呼道:“各位大人受惊了,快快请坐。”吴兆元神情稍安,皱着眉头道:“如此有劳王将军了,不知国公爷现在何处?叛匪沙定洲在昆明附近可是有近十万大军啊。”“这也是在下要问各位大人的,到目前为止,还没有黔国公的下落。”王红武道。这时的沐天波已趁乱出城,结果城外的战斗更加激烈。昆明城外是铺天盖地的炮火,空中呼啸盘旋的直升机,四散而逃的沙军和进攻迅猛的天策军。沙军是山里人,所以爬山越岭如履平地,腿脚灵便是他们的强项,可是天策军的腿脚工夫也非等闲,每天的五公里越野不是白给的。非但如此天策军还有机动车辆加成,各型货车、油罐车、工程车辆全部投入了战场,这些车辆与装甲车和坦克一起成为沙军的噩梦,那真是一往无前,所向披靡,不知有多少沙军惨死在车轮之下。攻向南门的是第四师二团二营,打头的是一辆体型庞大的九九式坦克。“不许动,所有人原地蹲下,不得阻碍我军行动,否则格杀勿论。”此时的南门外混乱不堪,官军逃兵、逃难的百姓、商贾冒险出城避难,堵塞了天策军进攻道路。本着人道主义精神,天策军没有横冲直撞,而是命令这些人就地蹲下。“军爷饶命呀,饶命!”有那百姓吓的浑身发抖,哭着求饶道。“让你们蹲下就蹲下,号什么丧?”“哎哎哎,是军爷!”倒霉的黔国公沐天波正在人群之中,兵荒马乱之下,他哪里敢表明身份?他当然看出这些人天策军的人,但天策军初来乍到,他谁也不认识,所以他宁愿相信自己,也不会相信陌生人。“轰隆隆!”坦克和装甲车从难民们身旁鱼贯而过,近距离观察这些钢铁战车,沐天波惊疑不定,无法理解如此沉重的车辆是如何驱动的。正在他偷偷看风景的时候,只听“吱!”的一声,一辆装甲车停在他们附近,一名军官从车上跳下,走了过来。“你,出来。”那名军官向沐天波指了指道。沐天波一惊,左右看了看,不敢确定是在叫自己。旁边却有一名天策军士兵一脚踢在沐天波屁股上,催促道:“我们营长叫你过去呢,没听见吗?”天策军的确不滥杀无辜,但不代表普通士兵不粗鲁,有几个当兵的是斯文的?“大胆!”“放肆!”“仓啷啷!”沐天波的侍卫们已经忍无可忍了,纷纷拔出暗藏的兵刃。沐天波可是云南的天,是他们心中最尊贵的人,他们哪里受得了这样的侮辱?“哗啦啦!”周围的天策军立刻做出反应,他们迅速将枪口瞄准这些人,只要他们再有危险动作,结果只能是乱枪打死。“莫冲动,都给我把兵刃收了。”沐天波反应很快,立刻制止道。那名军官大步走了过来,冷眼看了看他们喝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快点从实招来。”这位少校营长正是曾经率部夺取厦门胡里山炮台的刘高鸣,如今已晋升为营长。沐天波为了隐藏身份,匆忙之下穿了便服出逃,但是作为含着金钥匙长大的云南土皇帝,气质举止与别人却大不相同。观察敏锐的刘高鸣,一眼就看出此人身份应该不简单,所以才停下来询问。沐天波知道不能在隐瞒了,否则过不了这一关,他索性正了正衣冠,双手一背,打着官腔中气十足地道:“我乃大明黔国公,你是何人?”没有想象中的纳头便拜,刘高鸣眼含疑问道:“可有凭证?”沐天波没好气地,对身边的侍卫道:“拿给他们看看。”刘高鸣接过黔国公关防印信,仔细查验过后,对沐天波随手敬了个军礼道:“天策军第四师一旅二团二营少校营长刘高鸣,见过黔国公。”说着双手将关防印信递给刚才的那名国公府侍卫道:“请收好!”一直担心出岔子的沐天波,见刘高鸣的做派,心中终于暗暗的松了一口气。这底气上来了,这派头自然也就上来了:“你们王将军呢?让他速来面见本国公。”“不好意思国公爷,我们王师长还在城内,没时间来见你。”刘高鸣道。沐天波哦了一声道:“那你们的现在的带兵将官是谁?你去告诉他,让他派一队人马互送我离开昆明,本国公要去楚雄调派援军平叛。”在昆明的天策军有多少兵力,沙定洲有多少兵力,沐天波当然知道。所以他认为昆明仍不安全,所谓的到楚雄调派援军不过是托词,楚雄分守副使杨畏知、推官王运开那里只有万余人马,沐天波真正的意图不过是逃命罢了。刘高鸣有些不耐地道:“国公爷,在下还有攻城任务,恕难奉陪。不过以在下了解的情况看,叛军沙定洲已成败势,您就不必前往楚雄调派援军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