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秩序大乱,崇祯皇帝的脸更黑了,王承恩很有眼色地喝止道“诸位,请肃静!”吵杂声逐渐小了下来,崇祯这才问站在首位的首辅周延儒道“周阁老对此有何看法?”以王越如今的实力和影响力,如果入阁,即使不做首辅,起码也是次辅,反正周延儒就有些尴尬了,所以崇祯才要问问他。历史上现在的周延儒早就倒台了,因王越快速解决了满清,使周延儒没有了谎报军情的机会,所以他的首辅还做的好好的。其实崇祯早就动过让王越主持全国变法的心思,起点城就是个鲜明的例子,江南的土改以及商业税征收,崇祯都是暗中支持的。崇祯是皇帝,考虑的是大局,在对待改革的态度上,他的想法其实与王越基本一致,但凡利国利民的举措,他当然支持,这天下可是他们老朱家的。王越这些年虽然干了不少触及崇祯底限的事,但总的来说其实都是对大局有利,现如今大明已隐隐有了中兴的迹象,足以证明王越功大于过。但崇祯唯一忌讳的是王越早就具备了谋朝篡位的实力,任何帝王都会万分警惕这样的实力派。因王越实力强大,崇祯只得选择怀柔的策略,但他却是个个性很强的皇帝,日思夜想的却是如何根除隐患。事实却是王越的实力与日俱增,崇祯投鼠忌器,或许合作也是一种选择,这是要建立在王越没有问鼎之心的基础上。但王越没有问鼎之心,那他的后人呢?曹丕篡汉,司马篡魏,史如明镜呀!所以崇祯也是左右为难,现在陈新甲公然提出以王越组阁变法,又勾起了崇祯的心思。“皇上,老臣以为变法虽好,但不能操之过急,应该循序渐进,方为治国之道。”周延儒因为是首辅,他也不好公然反对王越入阁,以免有人说他恋栈权位。他当然明白,崇祯是支持变法的,所以婉转地道。礼部尚书黄士俊却厉声道“变法有违祖制,乃祸乱之源!陈新甲异想天开,引狼入室,不杀不足以平民愤,请皇上明鉴!”“黄大人,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啊。”陈新甲不以为然地道“你说变法是祸乱之源,那你看到起点城有一点乱像吗?本官看到的却是一个朝气蓬勃,百姓富足的起点城。再说忠贞侯早已是我朝重臣,还是当朝驸马,何来引狼入室之说!”“陈新甲,你简直死不足惜,真乃士林之耻!”黄士俊怒道。“陈新甲,你是否受到了王贼的胁迫,才如此为他张目?你最好说出来,公示于天下,让天下人认清王贼的嘴脸。”一旁的田唯嘉大声质问道。要说陈新甲原先也是他们一个阵营的,后来莫名其妙成了王越的粉丝,令许多人感到疑惑。田唯嘉还真问到点子上了,陈新甲开始的时候确实受到了王越的胁迫,但是这些年他仔细观察下来,王越的形象却愈发正面了,没有王越,就没有崇祯朝今天的局面。谢宝清是知道一点原委的,他站出来道“各位大人,今天我们应皇上之召,前来仪事,还是不要把话题扯远了吧?”他又向崇祯一礼道“皇上,忠贞侯有言,再保留五省总督区一年,臣以为忠贞侯乃是从五省总督区的实际情况出发,并无他意,请皇上酌情考虑。”见谢宝清把话头引了回来,范景文也道“是呀皇上,不过一年而已,忠贞侯此举也可以理解,请皇上收回成命!”崇祯不由得暗叹一口气道“既然如此,那就先保留五省总督区一年,退朝!”“皇上,皇命怎能轻改?不可再如此纵容啊!”田唯嘉不甘心道。崇祯却板着脸,摆了摆衣袖,一言不发地走了。事实证明,王越抗命,朝廷根本没有有效的反制手段。王越不是一个人,其身后可是一个庞大的集体。大明朝廷和崇祯皇帝所不知道的是,因王越的强势介入,非但是大明,整个世界都在发生着巨变。自新八国联军覆灭于马六甲海峡,欧洲殖民者已退守至马六甲海峡以西。实力强大的联军舰队遭遇滑铁卢,消息传至欧洲后,造成了欧洲各国的恐慌和震荡。英国因英王的战略失误,英王势力遭受了沉重打击,其国内资产阶级革命快速进入高氵朝,革命领袖克伦威尔提前登上了历史舞台。在马六甲海战中天策军所展示的新武器、新装备、新技术,令欧洲人叹为观止。多年来,起点城制造的商品早已在欧洲上流社会传播,这些商品的制造工艺,同样令欧洲人趋之若鹜,因此一股向大明學习的风潮正在欧洲悄然兴起。从公元一六四四年下半年开始,一些公费或者私人留學生,跟随着商人们的脚步踏上了东方之旅。欧洲国家大多都是外向型的,向强者學习是历来的传统。同时欧洲在马六甲战败后,清醒地认识到天策军的强大,为了抵挡起点城势力再次西进,各国都在整军经武,扩军备战。将目光转向塞外,经过几年的扩充和整编后,蒙古新附军已改编为蒙古义勇军,义勇军现有常备军八个师,共七万多兵力,附属的蒙古民兵四万多人。蒙古草原地域广阔,诸部之间情况复杂,经过不懈的努力和无数次战争与兼并,蒙古义勇军初步统合了草原上的大多数部族。蒙古义勇军的不断西进,终于与刚刚兴起的准格尔汗国发生了碰撞。大明崇祯年间,蒙古四大部族之一的准噶尔部,在首领巴图尔带领下的逐渐强大起来,遂逼迫土尔扈特部首领率所部与部分杜尔伯特部、和硕特部西迁,在乌拉尔河与伏尔加河之间建立了卡尔梅克蒙古部落。巴图尔不断扩大自己的领土,并在崇祯十一年(一六三八年)在博克塞里(今博克赛尔蒙古自治县)建成自己的都城,一六三九年,还制定了《喀尔喀—卫拉特法典》。九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