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香糖有什么作用?当然是清新口气,zico的卧室里面之所以会放着满满的一抽屉口香糖,必然是因为他嘴巴太臭,只要掌握了这一事实很容就能推断出他的病因,毕竟检查已经做得足够多了。“医学神探第二季,开封了。”梁葆光披上床边扔着的西服外套,做了个非常耍帅的动作。krystal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只是在亲热之前吃了一颗口香糖清新口气而已,梁葆光却忽然船上衣服准备出门了,“oppa你在发什么神经呢,难不成我按到哪个奇怪的开关了吗?”“托你的福,zico的病因我已经有比较合理的猜测了,现在只要去一趟医院就能知道这个猜测正确与否。”要是什么都不知道也就算了,可现在梁葆光已经大致猜到了zico的问题所在,就不能继续心安理得地在家里跟krystal亲亲我我了,他要赶去医院解救那个可怜的孩子。诊所外面除了krystal的私生饭就是小报记者,密切监视着梁葆光的一举一动,他一走出院子就能感受到数十道目光落在身上。普通人可能会受不了这样活在放大镜下的日子,但他却早已经习以为常,而且这样也不是没有好处的,至少曾经往他院子里丢脏东西的极端民族主义者已经不敢再来了,怕被拍到画面。“有时候我真的觉得自己生活在天朝电视剧里。”梁葆光对身边的krystal说道。某人没有去大使馆换驾照,还是只能坐车移动,这个点出租车难打就只好让未婚妻送他去三星医院。krystal也乐得做个司机,因为待会儿结束了医院里的工作后她们就可以直接去酒店,不用再回诊所了,“为什么特别强调是天朝的电视剧,难道还跟美剧日剧韩剧有什么不同吗?”“当然不一样,别的地方警匪片是警察和坏人斗智斗勇,科幻片是现代与未来的变迁和争议,伦理剧是家人的冲突与和解,医疗剧是医生和病人的对立统一,而天朝的电视剧警匪片是警察谈恋爱,科幻片是教授谈恋爱,伦理片是兄妹谈恋爱,医疗剧嘛……就是我们这样子咯。”梁葆光摊开手。“那我也活在天朝的青春偶像剧里啊,偶像谈恋爱。”krystal脸上浮现出幸福的笑容,几分钟之前梁葆光说的那句话杀伤力太大了,直接让她的智商降到了个位数。别的人都是为了事业牺牲爱情冷落家庭,而他却愿意为她成为平凡的人,电影里天使为与人间的爱人在一起而折断自己的翅膀,也不过如此而已。“别吧,你不是前职偶像现职谐星吗,靠吃播博眼球赚人气的那种?”梁葆光在krystal身上一点看不出偶像的影子,整天胡吃海塞撒娇打滚,跟从前的那个十一字腹肌的小腰精做个对比,简直胖若两人,krystal顿时不乐意了,两个腮帮子鼓得像是塞了二斤馒头进去似得,半岛可没有akb系某队成员的人生,专门靠演短剧为生,“呀,我什么时候沦落到跟网红bj一个档次了,要靠吃播去圈饭!人家是郑演员。”“你这话说的,另外一个姓郑的大概不乐意了。”梁葆光翻了个白眼,千万别小看了人家做网红的,很多粉丝多流量大的网红赚得比大经纪公司旗下当红艺人都要多得多,豪宅别墅随便买,买俩西瓜吃一个砸一个。krystal伸手在梁葆光的腰上狠掐了一把,“不许这么说我姐姐。”“怎么你姐姐又出现了,我说的郑俊河啊,专门做吃播圈饭的。”梁葆光认识的半岛艺人不多,能认识郑俊河是因为他诊所附近有家饭店的老板是郑“食神”的粉丝,反反覆覆地在店里放《食神远征队》。两个人在车里闲聊逗闷子,根本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很快就到了三星医院。梁葆光推开病床的门之后正好看到护士把zico抱上病床,看样子是刚将他从其他地方挪过来的,“怎么,患者今天晚上又中风了?”“是的,梁医生。”护士们都认识这位当医生当到被李富真认作干弟弟的大神,不会因为他身上的变装而把他当作奇怪的人,问什么就会回答什么,“禹志浩患者下午再次中风发作,刚做了检查送回来。”薛恩吉就在这一层,看到梁葆光出现立刻跟了过来,“梁医生,情况不容乐观啊。”“遇上你们这样的医生,情况当然不容乐观。”梁葆光冲薛恩吉招了招手,然后戴上卫生手套小心翼翼地捏开了zico的嘴巴,用眼神示意薛恩吉过去闻闻味道,“你们在这里观察了那么长时间,都没注意到这股味道吗?”薛恩吉本以为梁葆光是在捉弄他,像对付其他医生那样故意让他难堪,但是凑过去真的闻了一下他却明白了这举动的用意,“zico患者嘴里的味道可真糟糕,像是放久了之后呕吐物的味道。”“灯光打过来,话筒交给你,请说出你的故事……”首先得对“放久了的呕吐物”的味道足够了解,才能说出薛恩吉的这番话来,梁葆光十分好奇他之前经历过些什么,然而此时并不是调笑的好时机,“算了,你得知道味道跟疾病是有很大关系的。”“患者不是肠胃的问题吧。”薛恩吉有些不太确定,他只是个刚刚转正没多久的新人,临床经验还很不足。“他有个铁下巴诶,这味道只能是爆发性骨髓炎的症状好不好。”梁葆光原本觉得姜苿萦就够差劲的了,学点东西慢慢吞吞效率差得要死,但跟眼前的薛恩吉一比简直就是学神了,“说得再直白一点,他的下巴感染了,脱落下来的组织堵塞了流向大脑的血液。”“金属下巴为感染的部分打了掩护,让它没法被扫瞄出来,而受感染的部位也决定了它对血检的结果影响很小!”经梁葆光的点拨之后,薛恩吉豁然开朗,“可我们没法做检测啊,依旧不能确诊。”“可以确诊了。”梁葆光从手推车上拿了个针筒拆开包装,麻利地扎在了zico的下巴上,轻轻一抽就抽出了半管黄色的液体,“瞧,这就是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