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星防务公司车辆试验场，新鲜出炉的猎狐反坦克导弹系统驶入了发射阵位，靶区里的靶子也早已经布置完毕。李路和裴磊陪着艾哈迈德在观摩台上站着，等待着猎狐反坦克导弹系统进行性能演示。裴磊讲解，李路负责翻译，他说道，“红箭73反坦克导弹与代号为小白兔的四轮轻型越野平台的完美结合，造就了您现在所看到的猎狐反坦克导弹系统。”李路又临时给红星厂改进的bj212越野平台取了个绰号。“原来的红箭73反坦克导弹系统主要由战斗部舱和运载体舱组成，包括了观测仪器和控制组件。我们通过有机结合，完好无损的把这些功能整合到了小白兔四轮轻型越野平台上面，成了您所看到的具有优秀机动能力的猎狐反坦克导弹系统。该系统的公路机动速度达到了八十公里每小时，越野速度更是高达四十公里。可以说，世界任何一款现役主战坦克都逃不过猎狐的追杀。而最大达到四公里的有效射程，完全的可以在被敌人发现之前，将敌坦克击毁。”“原来的红箭73战斗小组需要至少四人，而猎狐反坦克导弹系统集侦察、发射于一体，并且随车携带四枚反坦克导弹。另一个大改变是，相比于步兵携行式的红箭73小组，猎狐的车组人员只需要三人，就能绰绰有余的完成战斗任务。”说到这里，裴磊停了下来，李路对艾哈迈德说，“艾哈迈德先生，请观看演示，稍后我会对该款导弹的攻击控制方式进行详细的讲解。”艾哈迈德说道，“李先生，我仔细看过介绍手册。操作猎狐是有一定技术难度的，我们的士兵大多文化层次不高。如果我们决定购买猎狐，你们要提供技术培训等方面的服务。”“这是完全可以加入到合同里面去的，甚至作战指导也是可以考虑的。”李路笑道。艾哈迈德顿时满脸都是笑容，“显然这是非常好的，非常好的。”龚大柱跑过来立正报告，“报告总经理！发射准备完毕！请指示！”李路回礼，“按计划进行！”“是！”龚大柱返身回去，拿起单兵电台，给发射小组下达了发射命令。因为他干过炮兵，因此被李路调到了红星防务公司里帮忙，协助做组织武器装备演示等方面的工作。“红箭73采取的是目视跟踪、三点引导、手动控制、导线传输指令的攻击控制方式，简单地说，就是目视发现并且跟踪目标，通过控制单元，利用导线向导弹传输指令，引导导弹攻击目标。听上去很复杂，但实际操作起来很简单。这样的控制方式虽然技术上面有些落后，但是攻击的自主权非常大。比如在攻击a目标的过程中发现b目标的威胁更大，射手完全可以导引导弹改变攻击目标，转而攻击b目标。”李路向艾哈迈德介绍着，那边，红箭73的120毫米口径的导弹发射了出去，射手控制着导弹精确地穿过了前方布置下的数个使用布块中间剪个洞的障碍，精准的从洞那里穿过去，穿针引线一般。这一手叫艾哈迈德看了个目瞪口呆，既惊叹于射手的技术，又为红箭73的性能感到惊讶。李路笑着介绍，“理论上来说，射手甚至可以操作导弹飞跃目标，然后转而攻击目标的后部。您知道，坦克装甲最薄弱的位置就是后部。实际上，在熟练射手的操作下，红箭73导弹并不比一些发射后不管的攻顶式反坦克导弹差多少。”艾哈迈德看到导弹一连穿过了不再一条线上的障碍后，准确地击中了两千五百米外的目标——一台用钢板焊接起来的坦克模型的前装甲。李路指了指那边的通勤吉普车，说，“艾哈迈德先生，请移步前往观看毁伤效果，相信您一定会满意的。”众人乘车一起过去靶区那边查看，非常明显的现场。五百毫米均质钢，被击穿了。艾哈迈德激动地鼓掌，众人纷纷鼓掌。很显然，此次演示非常的成功。李路没有像艾哈迈德说明的是，执行此次演示任务的车组人员都是红星防务公司试验中心的优秀人员，都有丰富的服役经历，他们打过的红箭73的数量加起来比一个红箭73营一年打过的数量都要多！换言之，规模化装备部队后，要训练出同等水平射手，必须要付出很高昂的代价——你得有那么多导弹来训练。一路往回走的时候，艾哈迈德没有坐车，而是信步往回走，李路自然的陪着他，其他人在后面跟着。艾哈迈德低声说，“李先生，我们愿意采购猎狐反坦克导弹系统，放弃采购亚洲虎坦克。”“这真是一个好消息。”李路也压着声音说，“艾哈迈德先生，相信您能理解我们的苦衷。如您所见，作为军火供应商，我们的立场是绝对中立的。贵方已经获得了大量坦克，有猎狐的补充，只要运用得当，贵方是绝对不会落下风的。”艾哈迈德叹了口气，说，“我们希望获得的是绝对的优势，而不是势均力敌。这对我们来说，并非好事。”“艾哈迈德先生，我只是个商人，希望您理解。”李路强调了一遍，并不打算就时局发表看法。“理解。”艾哈迈德忽然犹豫了一下，斟酌了一下子，他低声说道，“李先生，如你所知，我们采购了大量的坦克以及其他装备。我们计划采购一百五十套猎狐反坦克导弹系统。你知道，我们正在打仗，资金吃紧……”李路苦苦一笑，下意识地说，“你们不会打算用石油来换吧？”艾哈迈德猛地一愣，很吃惊李路是怎么知道的，这可是国内的直接指示，除了他，再没有别人知道。旋即，他猛然明白过来——自己的国家除了石油还有什么呢？他一下子释然了，点头道，“是的，百分之三十的定金我们现金支付，余下百分之七十的款项，希望能够使用石油支付。”看见李路满脸的愁容，艾哈迈德低声说道，“李先生，石油的价格可以再重新议定。”“当然需要重新议价，如果我能接受您的方案的话。”李路心中无奈得很，若是几年后，有多少石油他都照单全收，但是现如今，石油对他来说就是个重要到他没能力处理的战略资源。李路随口说道，“起码一个大油田的开采经营权，期限五十年。在这样的前提下，我才能考虑石油换武器这个方案。艾哈迈德先生，您非常清楚，我国是石油出口国，尽管我知道油价有很大的上涨空间，但我无法保证能够将那些石油兑现。我们国内是肯定无法消化的。”与给伊朗人的条件一致，李路并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妥。开采经营权对伊拉克也是有利的，参照现在主流的合约，他们起码有百分之五十的分成，而什么都不需要投入。李路这一次开价算是找对人了，艾哈迈德就是协助总统管理石油工业的官员，他有很大的话语权。因此他对此很熟悉，不像沙普尔那样的军人出身官员，对这方面不太清楚。艾哈迈德只是略微思索了一下，便点头答应下来，“原则上是应该没问题的，具体的细节，我还需要向国内汇报请示。”回到观摩台这边，李路说道，“艾哈迈德先生，您先确定基础条件，然后我才能向主管部门进行汇报，并且需要贵方向我国主管部门提出申请。当然，我可以给您一个保证，红星厂愿意承担石油偿还后的所有后果。如此，我国主管部门便没了后顾之忧，贵方的申请通过的几率更大。”艾哈迈德双手握着李路的手激动地摇晃着，“李先生，您是伊拉克人民的好朋友，我代表伊拉克人民感谢你！”听着这熟悉的感谢语，李路颇有一番挽救世界人民于水火的自豪呢。猎狐反坦克导弹系统的单套价格是一百五十万美元，艾哈迈德要采购一百五十套，两亿两千五百万美元，加上弹药、零部件以及技术培训服务，这个订单接近了三亿美元，已经与沙普尔采购的一百辆亚洲虎坦克合同基本一致了。现金支付百分之三十，那就是差不多一亿美元。李路最后一个难题似乎解决了——他有足够的外汇应付新光明厂和振兴公司，让他们全力支持红星厂与沙普尔、红星厂与艾哈迈德这两个石油换武器的方案的顺利推进。归根结底，李路这个贱人还是口水那些石油。作为过来人，石油在他眼里不是黑乎乎散发臭味的粘液，而是黑色的黄金！逼急了大规模举债搞储油罐也不是不行！美元能搞，华夏币还不好借呢吗？把红星厂、奋远公司拿出来抵押，加上有新光明厂和振兴公司的担保，贷款上亿华夏币，也不会存在多少困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