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古特把头摇得像泼浪鼓似的:“不行不行,我还想在这儿多做几年呢,听说那人大有来头,连侯爵大人都来了!”在旁边大堂喝了点小酒的一个客商经常出入狮鹭城,和普修斯这个城门队长相识,接过话来:“普修斯队长,你有什么朋友能上五楼去啊!怎么也不介绍给我认识,今天恐怕你得白跑一趟喽,趁天色还不晚,改去兴华楼吧,那里应该还有位置。”普修斯不是一个鲁莽的人,就是性格耿直了点,想了一下,这事恐怕轮不到自己说了算,上面的人一来就包了两层,连天香楼的大老板都出来相陪,可想而知来头之大,还是让罗德菲尔德来交涉好了。他出来向罗德菲尔德、嘉靖说了一下,罗德菲尔德皱着眉头:“到底是哪号人物能把天香楼的四五层都包了,嘉靖侯爵,请稍等一下,我叫他们给侯爵大人让一层出来!”嘉靖想了想:“既然这样,不如我们就换一家好了,反正我们也是明天才走,以后有机会再来也是一样!”罗德菲尔德连忙摇头说:“哪有让侯爵大人白走一趟的道理,我去去就来!”嘉靖见此,也不好再说什么,他心里也有点奇怪,来的时候,罗德菲尔德就已经给他说了,天香楼的老板同样是帝国的侯爵,能让他作陪的客人,应该是帝国极具权势的人,他正要去帝都,认识一下也是好的。看到罗德菲尔德侯爵进来,径直就找大堂的管事去了,先前跟普修斯搭话的那个客商仔细听了一会,不禁有点奇怪的低声对同桌的那个朋友说:“了不得,罗德菲尔德侯爵大人都出面了,看来外面的人来头也不小啊!这下可有好戏看了,先前那家伙可够嚣张的,我说绝对不会让出一层来!”对面的那个中年客商忍不住往外面看了几眼,有点惊奇的点点头,压低声音的说:“就是,你看外面,好家伙,居然有那么多侍卫,看他们的样子,我敢保证,全部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凶汉侍卫,奇怪,普修斯怎么会认识这样的朋友?”那个客商有点轻蔑的说:“认识个屁,他那脾气,不得罪人已经神仙保佑了,我看他也就当当跑腿而已!”“这倒也是!”嘉靖等人就在外面等着,嘉靖眼角余光瞥见酒楼左旁停着的两辆囚车,其中一个身材健硕的囚徒身形好像有点熟悉,就是披头散发的看不清样子,便对亲卫安德说:“安德,你去看看,那俩囚车里的是什么人。”安德应了一声,大步朝着囚车走了过去。还没靠近囚车,看守囚车的十几个士兵就铛的一声拔出长剑,指着安德厉声喝道:“帝国重犯,禁止靠近,不然格杀勿论!”安德看这些士兵不过是略具武技,连青铜战士都算不上,自是不放在眼力,沉声询问:“囚车里的是什么人!”先前说话的那个士兵看了一眼安德,又往嘉靖那边扫了一眼,知道来人的势力不小,并不敢过于嚣张,再次打量安德几下,才放缓声音说:“这里面关着的是奇拉比和兰普金,本是帝国的军官,因私通外国细作,被发配到西漠边境服役,没什么事的话请勿靠近,万一受到牵连可不好办!”安德哼了一声,没再理会对方,转身回去禀告嘉靖知道。嘉靖听完安德的话,眉头皱在了一起,下了巨甲兽车,径直走到那些士兵前面。那些士兵脸色纷纷一变,刚刚放下的利剑又举了起来。看到他们对嘉靖举起武器,跟在嘉靖后面的士兵们立马欺身上前,三两下功夫就把这十几个士兵的武器夺了下来,把剑横在了他们的脖子之上。那些士兵顿时脸色发白,看着目光凌厉的八达岭战士,哼都不敢哼出一声。嘉靖走到奇拉比面前,看他伤痕累累,到处都是鞭打的痕迹,衣服沾满黑褐色的血斑,锁骨更是被两条禁武锁链穿透紧锁,不禁脸色一变,沉声问道:“奇拉比大哥,这是怎么回事?”奇拉比早被折磨得奄奄一息,完全没有了亚龙战士的威风,听到有人叫出自己的名字,才勉强抬起低垂下来的头颅,看着嘉靖,感觉有点熟悉,张开皲裂的嘴唇,眼神有点迷茫和绝望,沙哑着声音说:“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他已经记不起几年前从雷影村偶然带出来的那个少年了,当时的嘉靖才十五六岁,奇拉比虽然很欣赏他,但是嘉靖不愿当他的弟子,辗转过去五年时间,连嘉靖叫什么名字都忘记了,现在哪能认出眼前的俊朗男人就是当初的那个山村少年。他不记得嘉靖,嘉靖却是对他记得清清楚楚,奇拉比可以说是他的首位授业老师。嘉靖看到奇拉比的惨况,忍不住的愤怒起来,吞了吞口水,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奇拉比大哥,六年前,你从雷影村带了一个少年出来,还记得不?”听嘉靖这么一说,奇拉比这才有点印象,虚弱的说:“原来是你,唉,还好当初你没当我徒弟,不然就得连累上你了!”嘉靖深深的吸了口气:“这是怎么回事?”奇拉比看了看嘉靖身后的大群战士,又看到守住自己的士兵全被架住了脖子,脸色微微一变,叹了口气:“看来你这几年混的不错,让你们的人住手吧,他们不是你能招惹的,你的一番心意,大哥明白,还是快点走吧。”“古格那伦陛下?”在帝国,嘉靖唯一不能招惹的,恐怕就只有古格那伦一个了。奇拉比苦笑一声,声音有点怨愤的说:“要是古格那伦陛下知道的话,我也不用沦落到今天的地步了!”嘉靖目光如刃的看了一下那些士兵,冷冷的说:“把他们看好了,一个都不准放走!我倒要看看,天香楼里的是什么人!”说着,嘉靖就往天香楼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