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臉剛走出去十多秒鐘,人已經拐彎了,只聽這傢伙又說了聲:
“對不起,對不起。”
因爲走的着急,邊走邊看記事本的他,差點和一個女人撞了個滿懷。
女人盤着髮髻,小西裝裡面是潔白的立領襯衣,一臉精明幹練的樣子。
她冷冷的回敬這個小警員說:
“對不起就完了?知法犯法?誰帶的隊啊,連法律工作者都欺負!我包裡東西撞壞了,找你領導去。”
一聽來者不善,連警察的警戒線都敢闖,小警員哪敢造次,灰溜溜的跟着又回來了。
……
兩人見面,連話都沒說,她一雙利劍般的目光,理智的看着劉斌,慢慢的掏出一張淘金名片。
往常見到的名片,上面都是印着各種流弊無比的頭銜和業績什麼的,劉斌本想看一眼就放到兜裡,可上面簡單的幾個字讓他大吃一驚。
重新看了一眼說:“程大律師,程小姐,失敬失敬!”
上面寫的簡單極了,就那麼幾個字:律師程琳!
“失敬失敬……”尾音說着,劉斌心裡咯噔了一下:“這不是堂堂年度百花獎電影得住《法網柔情》裡的國際大律師原型嗎?”
別看劉斌不太注意學習,整天帶人巡邏,可名震華夏,乃至整個亞洲的華裔大律師程琳,他怎麼能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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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中把幾十個A級逃犯送上刑場,依法起訴了很多警.中敗類,政……
法戰線無人不知的“啄木鳥”,不管是誰,碰到她,要是磨破嘴皮子能躲過去,就算大幸運了。
問起她的來意,程琳無形中擺了個譜:
“劉斌,我本來準備去澳洲參加一個國際法律頂尖學者論壇了,主辦方頭等艙都定好了,
這是航班信息,可不行啊,你們怎麼抓了他?
他怎麼惹你們了?
這是正常勤務,還是夾雜了個人情緒,十幾個人持有致命、非殺傷武器,當然是大口徑的利器,你們這是要做什麼?”
程琳說話時,看了一眼手機,絲毫沒猶豫,劃上蓋後,果斷的放在裡包裡。
是什麼情況啊?
以前在反面教育片上見過程琳的鏡頭,她向來都是靠淵博的法律知識辯護,和臨危不懼的法律觀點,從來沒有發脾氣。
關鍵是,程大律師一張嘴就上綱上線,連國際重要會議都不去,直接趕來處理這件事。
“程小姐,別生氣,您聽我說,能進一步說話嗎?”
在清風市各行各業裡,別說劉斌這個級別的人,就是四大班子的頭頭,沒幾個不給她面子的,現在陪着笑臉,找她單獨聊聊。
往旁邊走廊盡頭走時,一個場景在程琳腦海中出現:
“琳琳,這錢拿買書去,在圖書館裡好好學,師父這錢是世界上最乾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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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他和四五個叔叔扛着爸爸厚厚的棺材走向暴風雪中的墓地,一個悲愴的聲音撞擊着她幼小的心靈:
“老程走好,兄弟們沒權沒勢,只能一副肩膀,扛着你走,看吧,看吧,大雪紛紛化紙錢!”
這是十幾年前,程琳的爸爸,一個普通的片兒警患肝癌去世時的場景。
鄭飛雄帶着一羣窮警察給她爸送行。
這一幕,陳琳終生不會忘記!
“師弟,誰欺負你,我扒了他服裝,再扒了他皮。”
程大律師有些控制不住情感了,平底的鞋跟在地板上發出了咔咔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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