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崇德是個文化人,做事向來穩重,但今天也是被逼無奈,心裡矛盾了一會,才低聲說了句含糊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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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明成祖朱棣發兵南京,輾轉打到燕京,決定定都北遷時,在城樓上坐的就是這把交椅吧?”
說完,老頭子可能是又心疼這個伴隨了自己多年的破椅子了,不由的掏出手帕,擦了擦眼睛。
“這個涉案物品,我記得說的是收繳了啊。”
呂大軍那張罰過無數人從來都是得逞的臉上,一下子茫然蒙圈了,自言自語的說着,小心臟劇烈的跳動着:
他在電視上看過鑑寶節目,這種明朝帝王用過的物件,又是唯一的珍品,市場價格沒有幾百萬絕對搞定不了啊。
“科,科,科長,每次不都這樣嗎,不砸碎的都送你家八號車庫去了。”
胖子一臉的胖肉,抖了抖,急中生智起來了,提醒八號車庫那地方,可是呂大軍自家的地。
“沒事,證據都在,咱不怕,本科長是按照規定處罰,怕個毛啊。”
呂大軍現在是嚇破膽的前奏,這東西死活不能認賬,要是承認錯了,天價的東西誰賠償啊。
“伯父,咱再探討下算盤這玩意,你說這進位事怎麼算的了?”
鄭毅好像眼前什麼都沒發生,指了指貨架子上的飲料什麼的,讓賈正自己取了喝,開始和張崇德探討其東西來了。
“行,東西你拿走,拿來!”
陳星一直憋屈着呢,雖然是不入流的打架選手,總是一味受氣,她早就堅持不住了,揹着的小手一伸,很隨意的對於呂大軍說。
無疑,砸碎的古董你拿走。
可拿來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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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啥?你問我科長啊,他是負責人,我們都聽他的。”
胖子鼻子乾乾的,可是覺得很難受,用手使勁的擦着,低着頭,看着腳尖,怕死似得往後退着。
“你們給我聽着,我家這件價值六百五十萬的明朝藤椅,被砸碎了,
罰錢行,你給我開個五百六十萬的發票,五、百、六、十……萬,聽到了嗎?”
“五百多萬啊,科長,你聽到了嗎?”
胖子知道身後有幾十人呢,就算除了小明帶來的,看熱鬧的人也不少,這時候說罰款不開發票,肯定捱揍啊。
“今天天真熱,胖子,這地方有公廁嗎?我方便下,你上班都兩個月了,這事你頂着點。”
呂大軍腦子裡尋思了半天,把所有的資源想了一遍,就算把所有家底拿出來,連這個破椅子的十分之一都湊不夠,
想起了胖子是臨時工,趕忙提醒起來。
圍觀人羣,上百雙眼睛,中了邪般的盯着個古董,很多人尋思,最好能搶一塊啊,哪怕是個把手,值個幾萬塊沒問題啊。
“發票那是稅法規定的啊,你就是收五塊錢,收據、發票不能少了,
要不你這錢能入庫嗎?六百萬啊,我算算,稅點就得幾十萬啊,哥們,你們發票可別手寫啊,必須機打,要不還得攤事。”
賈正舉着飲料瓶子,說話從來沒這麼大聲過。
畢竟給鄭毅辦了個漂亮的事,現在也理直氣壯了。
“工資加那個什麼,我一個月才2000多啊,科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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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氣呼呼的不幹了,一把抓住呂大軍的手,似乎不能讓他溜了。
“咋了?你還有理了?”
呂大軍仗着自己個子高,叫着手下的兄弟,都往前點,不行就來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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