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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烘烘的污物,鄭毅看着流出了快有十多斤了,噁心的扭着頭,而沙波發現問題心切,還在硬.挺着觀察着,
提醒他說:“這個很重要,我記下了,基本都是沒消化的,顆粒很多,肉還能看出纖維比較粗,應該是牛肉之類的東西。”
等三個人合力扳起王順的頭,嚇得蔡道猛的一擡頭,說了聲“怎麼這樣?”
“是耗子毛,這個呢?”
沙波搶着往前湊着,一下子看清了,王順的鼻子和臉上活生生插進去了不少細細的骨頭。
都是那種尖尖的骨頭。
看了一眼桌子對面有個鐵板燒擺在那裡,旁邊擺了一些瓶瓶罐罐的東西,鄭毅聞了聞,沉默不語了。
“是耗子,他死前吃了最噁心的三吱,就是活活折磨死老鼠,我不信鬼神的,但這個死法太離奇了。”
蔡法醫戴着口罩的臉上表情厭惡,看樣是法醫這個行業裡不吃肉類的典型代表。
聽着外面不少人上來了,鄭毅叫着沙波趕緊照相取證,收集現場證物,每一個角落都不放過。
幾個勤雜人員擡着擔架上來了。
蔡法醫看着這些人正掂量着擔架,犯愁這傢伙躺上去,能不能把單薄的擔架壓碎了,舉着手術刀,看着死者出了氣的笨重樣子,舉了舉手術刀說:
“要不是市局來人了,我特麼的真想現場一個塊塊割了你。”
第一現場已結束。
走到門口,鄭毅抽出一根菸,靠在牆上,慢慢的遞給沙波,說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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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完事了,怎麼了?”
爲什麼這麼說?
因爲從見到這個死者,鄭毅就感覺出來了,沙波說話聲音快,分明是着急加衝動在作怪。
一個離奇的謀殺案,現在最該做的就是馬上去死者家裡調查。
再找現場的人瞭解情況,馬上確定偵查方向,接着組織人員分頭行動啊。
確定了可疑人,那就得下發協查通報了。
“我不抽,這幾天不舒服!”
沙波是不是跟朱能學的啊,現在脾氣大了,幾乎是用巴掌打回了鄭毅的手。
其實,這也不奇怪,畢竟他第一次和鄭毅合作弄這種謀殺案。
鄭毅是野路子,現在他也這麼認爲。
警戒線外面,比剛纔人更多了。
轟隆隆的雷聲響着,天上下起了毛毛雨。
這些看客們一個個表情各異的看着,等着出事的胖子老闆擡下來。
目光掃過他們的臉上,鄭毅知道沙波現在一點心情都沒有,但還是很有耐心的說:
“老沙,下雨了,他們這麼執着啊,信不信,200多個人,我看出了幾十個不一樣的表情,但沒有一個對死者感覺惋惜的,你沒發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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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他有些莫名其妙的話,沙波有些不耐煩的慢慢看去。
那一個個陌生的面孔,都帶着新奇,還有些好奇心作怪的孩子,夾雜在大人中間,模樣都一樣啊。
難道兇手就在中間?
沙波有點發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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