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他們走了,出門就是小步快跑的聲音,雷天明雙手一攤,面露難色。
這個動作不言而喻的表明很多東西,其中恐怕最重要的一點是:
這種讓普通警察感到炒雞畏難的罕見系列案子,連夢想提拔晉升的禹成和陳重都死活不接,還能有誰攬下來。
人選的問題暫且不說。
孟達簡單說了鄭毅剛纔的惡劣表現,把細節描述的淋漓盡致,張秘書趁機在旁邊一頓添油加醋。
他還上綱上線的說:
“騙我的錢走了,要是嚴肅點說,這算不算是詐騙啊。”
“混賬!就說他逼着那個小沙拿東西要自殺這件事,性質夠惡劣的了,這還是一名警察嗎?”
孟達這次說的雖然不是聲大如雷,可漲紅的臉上,足以看出已經到了憤怒的臨界點。
“這,這,還畫了個什麼東西啊?”
雷天明現在想知道關於鄭毅亂來,甚至是違法犯罪的證據,畢竟最終開除這個傢伙時,人事部門會整理好詳盡的材料的。
張秘書恭恭敬敬的把那張紙遞了過去,嘴裡嘀咕着:
“他都死到臨頭了,還不好好反省,畫這玩意,有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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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他這種話,雷天明作爲一個情商極高的領導,早就看慣了小警察們之間平時慪氣鬧矛盾的事,根本就沒搭理他。
他拿起了這張紙,反正面看看,似乎是要確定下是鄭毅的筆跡嗎?
“孟處,這個事越早處理越好,否則咱們後進的帽子,全員整頓的時候,估計人都跑光了。”
張秘書看着雷天明認真的看着那張破紙,心事重重的想着什麼,在旁邊又是煽風點火的說着。
現在,他恨不得馬上開除了鄭毅,好好給自己報仇,再也不能受這個傢伙的氣了。
“我也是壯士斷腕啊,這,這,簡直就是馴服不了的烈馬啊,快退休了,我可熬不起啊。”
孟達義正言辭的說着,好像是下了個很長時間的決心,纔拿出的勇氣。
一邊說着,一邊揉着自己的後腰,讓鄭毅揍了幾下,看樣還難受呢。
“我雷天明,從基層崗位一步步幹起來,什麼人都見過,也是啊,
很少見動手打領導的,我走的直行得正,從來沒人敢和我叫號的,這小子……”
雷天明像是往常在主席臺上作報告一樣,豪情滿滿的說着自己,但同時聲明鄭毅是第一個打了自己的人。
“老孟,我一會給拘留所張所打個招呼,把他關在重刑犯號子裡,這傢伙可別在弄出了什麼大亂子,不好管啊。”
張秘書懸在心裡石頭總算落地了,不出兩小時,鄭毅就被拘留審查了。
還是刑事拘留。
“那樣不好吧,那地方有WJ把守,到處是門禁和電網的,我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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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達和他附和的說着。
豈不知,雷天明神色上發生了他倆根本沒察覺不到的微妙變化。
他的目光正死死的盯在背面一個地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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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個高.聳的寫字樓,大約三十多層,旁邊寫着中山路和黃河大街的標註。
畫的非常精緻,樓下面有個工人模樣的人推着一車垃圾正在往地下車庫走去。
“炸藥?不好!”
鄭毅雖然沒說畫出那是什麼東西,可雷天明一直負責反恐工作,一看他畫的都是大型火柴盒樣的東西,整整一車啊。
他一下子失語了,幾乎是喊着說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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